闻雨第一次见韦语嘉的时候,是新班主任带她进来的,当时班里没几个人所以只有闻雨知道班里要来一个新同学。
闻雨很主动的问韦语嘉的名字,闻雨一听姓韦立刻想起她在贴吧上认识一个同校的学姐也姓韦,在贴吧里说自己休学了要来学校要去自己的八班。闻雨诧异又肯定的看着新来的韦语嘉问她:“你是不是“韦嘉嘉要雄起”?”韦语嘉同样用诧异带着肯定的神情回了一句:“你是wenyulovesong?”闻雨点了点头。
自此韦语嘉有了休学后到新班级的第一个朋友,闻雨也有了日后一个无话不说的朋友。
这个故事不是关于闻雨和韦语嘉,而是关于韦语嘉和一个叫盛叙壹的男孩子的故事。
闻雨有幸能记录下来也很开心呢。
一
大概是两年前的九月,韦语嘉结束了一个人的休学假期,准备回到学校重新开始学习,她知道自己以前的那些同学都将变成自己的学姐学长,而她最喜欢的班主任也带她的同学们去了高三。
韦语嘉在高二遇见了这一生最爱的男孩,尽管不知道以后得日子是什么,她一直认为盛叙壹是她最爱最用心付出最多也是最痛苦最难忘的人。至少再分开一年后韦语嘉还是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叙壹,即使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也很难不用现在的和叙壹做比较。
叙壹是个微胖的胖子,虽然高大但还是能看见他腰上的赘肉,平时喜欢和班里的男生们一起打篮球,技术说不上好但也并不拖后腿,至少在篮球场上是个灵活的胖子,也是这样闻雨每次都能从韦语嘉那里蹭一个给叙壹的雪糕。
老实说,高中三年,闻雨的活动主线并不是记录韦语嘉和叙壹的爱恨情仇,甚至在两个人一开始也并不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在这要替她对嘉嘉说一句,对不起,很多事我在我却不记得,有些事不可说也不愿去帮你回忆。
最后一天
此时的韦语嘉已经放弃了高考选择了另外一条求学之路,而叙壹最终和闻雨他们一起在几天之后奔赴考场,在离校那天叙壹的妈妈给他送来了一大包饺子和零食,闻雨记得最后一节课结束,叙壹和一眼男神刘俊峰就冲出教室在几分钟之后把闻雨那天最丰腴的回忆拿了回来,拳头大的饺子数不清的堆砌在几个白色塑料袋里,因为座位的便利再加上闻雨本性的暴露叙壹拿出其中一袋让闻雨四处分发,闻雨边发边吃,仿佛要在口腔里塞满未来好几天的量。
此时的韦语嘉也许在家暗自伤神,或者在来学校看叙壹的路上,韦语嘉离开学校后时常会耐不住寂寞从家里坐很远的车,来学校,有的时候她是来给闻雨的209宿舍改善伙食,从不顺路的南苑买一只香酥鸭和几个馒头再顺一把筷子,在下课的间隙出现在教室门口,那个时候闻雨觉得在门口出现的人啊,仿佛身上都带着光和食物的香气。
韦语嘉知道,去喂养自己曾经的209的同时还要趁着大家都在抢食物的混乱瞄一眼在远处故作矜持的叙壹,那个时候的叙壹和韦语嘉早就形同陌路,只是“形同陌路”只是一个形容词,睡都明白,付出了感情的两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就割舍了彼此一了百了。毕竟他们那么相像在认识闻雨的两年有意识无意识直接或间接的把闻雨养胖。
高三宿舍楼门前那排行道树已经是浓绿的时候,夏天还没有来,韦语嘉已经放弃高考,准备单招,只是面试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对未来依旧迷茫。闻雨发现韦语嘉开始用功,在各种物理书上开始划重点勾公式各种各样的笔,在所有王后雄薛金星的著作上做批注,闻雨心里清楚,韦语嘉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叙壹。
韦语嘉身体不好,前面提到过她是因为生病才休学的,她经常可以不用去跑操,因为她会给老师说:“我心率不齐,跑了会猝死的!”我有点羡慕她,还有点讨厌,因为我知道她去抢饭,或者下课冲去厕所的时候跑的超级快,尤其是叙壹在她前面的时候。
人到底是群居动物,在一起吃饭能吃好多,但是有的人就不太一样了,韦语嘉能吃还不胖,当然班里人都知道她食量大脾气暴躁,因为韦语嘉有甲亢这种病史,每次提到那些特质的时候韦语嘉总是能特别骄傲的说:“你看,我吃相这么丑,还吃这么多,叙壹一点都不嫌弃我,啦啦啦”那个时候的韦语嘉是最骄傲的,还带着她最开始和叙壹在一起的小幸福。
闻雨不记得了,大概是天还冷,还可以每天让小何挂外套的时候吧,对那个时候小何已经一个人搬到了墙边,斑马也坐在他的后面,韦语嘉坐在闻雨的后面,叙壹?忘记了,是在靠窗的位置吧。嗯。闻雨记得,一天晚自习就要结束,刘俊峰他们拿了蛋糕回来,是啊,那天是叙壹的生日,班主任在全班的声讨下把之前没收的手机当作生日礼物还给了叙壹。也是前几天闻雨才知道叙壹手机被没收的日子,韦语嘉的手机每天晚上都在叙壹的宿舍里过夜。
时间过去的越来越久,闻雨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不记得在叙壹生日那天韦语嘉是不是哭了,也忘记了那天晚上韦语嘉给闻雨说了什么,只依稀记得她说:“叙壹让我过去吃蛋糕,可是我没有过去,就远远的看着。”
闻雨之所以能和韦语嘉做朋友的原因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她们俩是一样的作,一样的喜欢作死,尤其在学校不让喝酒,不让闯男生宿舍这些事上。闻雨有个毛病,她不喜欢的人一定要用尽各种方法旁敲侧击的告诉那个人:"我好讨厌你哦!”所以她每次要开始作的时候都会在不放假的下午背着书包和韦语嘉到学校门外的小商店买几罐啤酒放在书包最底层迅速拿到宿舍,直到下了晚自习。
那个晚上,韦语嘉的单招考上了,她要提前离开闻雨了,宿舍买了酒,大家一起喝,他们说闻雨的酒量很差,因为闻雨只要喝酒就会开始骂人说胡话,他们以为她醉了,其实没有,闻雨把每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比如曾经韦语嘉和闻雨一起爬上教学楼的五楼把喝完的啤酒瓶扔到楼下,惊起一片狗叫,还有那天韦语嘉在闻雨的撺掇下穿着闻雨的卫衣避开监控闯进了男生宿舍,没错就是叙壹的宿舍。
结果当然是被发现了,但是那天的管姨脾气尤其的好,像电视剧里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老阿姨,听说她用看透世间儿女情长的口气安抚了韦语嘉在叙壹宿舍里看见叙壹而叙壹并不知道那颗破碎到尘埃里的心,那天晚上的事也只有闻雨和其他室友还有管姨知道。至于后来叙壹是不是在睡梦中闻到一身酒气,或者听到宿舍里的小小骚动,闻雨不记得了,只觉得当时的韦语嘉真的很酷也很苦。
韦语嘉走了,闻雨在学校和其他同学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努力的拼命,大概是在一个清晨,闻雨不在是最早到班的人。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吧,对于闻雨来说这一个多月已经来不及了,她开始百无聊赖的在班里拿着书晃悠找然后找一处没人的位置坐下来,那天她碰巧坐在了叙壹的位置上,忽然发现了韦语嘉在学校时给叙壹画的重点的薛金鑫和王后雄,厚厚的好几本,闻雨随便抽出来一本,一页一页的翻,她越翻越生气,她觉得叙壹也许从来没有仔细看过,韦语嘉几乎在每一个公式旁边都写了“加油!”“要认真哦!”这样的话,各种颜色的记号笔在画在每一页上,如果不是为了叙壹,也许韦语嘉这一辈子都不会如此仔细的看这些理工科的书。然而,书上除了韦语嘉的笔记,也没有什么了。
韦语嘉总说她把什么都给叙壹了,包括最重要的尊严,在闻雨和其他朋友看来韦语嘉和叙壹的爱情让韦语嘉变得很卑微,哪怕韦语嘉离开学校还会在一个中午突然出现在班门口,偷偷的看着快要睡着的叙壹,最后闻雨和叙壹毕业了,韦语嘉和去了当地的学校还依然用自己的小号试探着叙壹是不是真的能忘了她。
闻雨去上大学的几个月里,接到韦语嘉的电话,总会在彼此吐槽完彼此的生活后谈到叙壹。
就像叙壹也会在深夜里失手滑进韦语嘉的空间,在朋友聚会时旁敲侧击的知道韦语嘉已经和别人在一起是,也知道那个人让大家觉得那是韦语嘉找的另一个叙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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