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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阿玲出生在苏北的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由于家里兄弟姐妹多,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阿玲小学都没有毕业就辍学了。12岁之前她就在家里喂猪、喂鸡带弟弟妹妹,12岁以后就开始跟着父母下地干农活,插秧,浇水、割稻子样样在行,里里外外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一转眼,阿玲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女大十八变,阿玲的个子长得比较高,身体也很壮实,但是由于长期的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粗糙,缺了年轻女孩子的水灵劲儿。这普通的样貌让阿产生了几分自卑的心理。左邻右舍都知道阿玲勤劳能干,给她提亲的不少,其中不乏几个家里条件比较好的人家。但是,阿玲都没有答应。
后来,邻居王婶又给阿玲介绍了自己娘家那边的一个表侄子——阿荣。到了约定的相亲地点,两人见面后,阿玲一眼就相中了高大帅气、英俊潇洒的阿荣。但是,阿荣对相貌平平的阿玲没有感觉,没说几句话就推脱有事情先走了。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可能黄了,阿玲也黯然伤神了好几天。
大概过了一个月后,阿荣的父亲却托媒人上门提亲了。原来,阿荣空有一副好皮囊,不务实事。平时,骑着摩托车,打扮时尚,家里的农活从来不伸手。他的父母打听到阿玲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姑娘就逼阿荣娶阿玲。后来迫于父母的压力阿荣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很快,两个人就结婚了。结婚之后,阿玲依然勤劳能干,家里里里外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阿荣还是一副公子哥的作风,成天打扮的油头粉面,招摇过市。回家时对阿玲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一年以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当时,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比较严重,阿荣一听生的是女儿,面都没露。接下来夜不归宿的时候越来越多。
每当夜深人静,忙碌了一天的阿玲看着熟睡的女儿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阿荣和别的女人的一些风言风语但是,一想到年幼的女儿她只能默默忍受。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七年,第八年的时候阿荣对阿玲说:你想要继续在这个家里生活就必须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家三代单传不能在我这里绝后。生不出儿子的话我就让别的女人给我生。
为了避免女儿吃苦,阿玲答应给阿荣生儿子。第二年,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但是天不随人愿,依然是个女孩。阿玲咬咬牙开始备孕第三胎,她要为自己争口气。不久以后,阿玲又怀了三胎,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还是比较严格。如果超生的话,计生办的人会直接到孕妇家搬东西,还会把孕妇拉去强行引产,做绝育手术。
为了生儿子,阿玲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饥一顿饱一顿,好不容易熬过了七个月,孩子却不幸早产了,阿玲拼了半条命生下了孩子,幸运的是这次是个男孩子。因为这个男孩子的到来,全家人着实高兴了一段时间。自从有了儿子阿荣也改变了很多,开始顾家,在外面过夜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会给阿玲带一点小礼物。阿玲觉得所有的苦都没有白吃,自己终于熬到苦尽甘来了。
但是,这样的幸福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半年以后,大家慢慢发现小儿子跟别人家的孩子不太一样,发育比较缓慢。阿荣也渐渐从有儿子的喜悦中走出来了,恢复了他潇洒的日子。由于孩子多光靠种地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农忙的空闲时间阿玲就到镇上摆摊卖水果,每天都是忙到晚上十点多才收摊回家。
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一年以后家里的经济条件有所好转了,阿玲却更加憔悴了。再加上平时她也不怎么注重打扮,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阿荣还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跟阿玲站在一起像是查了一辈人。
孩子们渐渐长大了,阿荣夜不归宿的情况少一点了。但是外面的女人没有断过,总是藕断丝连。阿玲心里也清楚,但她也不去计较了。三个孩子还要指望她养大呢,她没有退路。内心的酸楚没有人可以倾诉,唯有自己吞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人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希望女人们都能渐渐活的明白,在慢慢变老的路上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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