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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瑾月聘》第33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连载】《瑾月聘》第33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作者: 尤下 | 来源:发表于2020-01-15 21:50 被阅读0次

冠婚丧祭。

四个字概括了北临城男女一生的礼仪。

婚礼乃嘉礼,是女子及併之后的人生第二个里程碑。

北临城的婚俗有两种,一种同一般流程无异,迎亲纳彩,宴宾请客,好四方至亲,聚同行之辈,欢喜同庆;一种则是不同其他地域,集聚了三国习俗之后而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规矩,俗而不漏,雅而不繁。男女双方各自到樘羽庙前叩首。

一为万物洁灵叩拜天地,二为父母养育焚香还愿,三为郎情妾意盟约百年,再取各自的一缕丝发,由庙前百岁老翁结发同心,挂于庙前百年沉香梧桐树上,如此便算礼成。

至于之后的事,便是各家随意,或再行参拜天地,或共聚一堂,敬长辈之礼。

日落黄昏,瑾月牵着一身翠绿罗裙的练曦出现在庄前,一排排的红帘珠屏已经摆起,百里锦绣,漫天花絮纷飞。

“恭喜公子,少夫人!”

一庄子的家仆女婢笑呵呵的站在那里迎接。

练曦对称呼还未能完全适应,被齐吼吼的喊得一愣,复又看了一眼自身的装束,两颊微微绯红。

天底下,应该没有她这样的新嫁娘吧!

送莫逍遥离开的那天,莫逍遥突然向她讨要一杯酒喝,说什么算是她提前敬他的,她只觉得奇怪。却不想今天一大早还在被窝里就被於辛喊了起来,还没梳洗清楚,就又听到於辛在门外催促着“时间快来不及了”,然后一把把她塞进了别致的轩车。

瑾月坐在车里,面色如常抬手将她领口翻卷的内衬抚平,就假寐起来。

一路带着她下了麒麟山进了北临城的一处焚香鼎盛的寺宇,才婉转含蓄的交代了她北临城这种……独特的婚俗!

扫了一眼凤岭阁精心装饰的布景,一个个特意准备的婚庆用品,还有一身特别装扮锦绣罗翠,云鬓半依,对着她眉角含笑,对着瑾月却是怒火中烧的的凤岭夫人……..

练曦又羞恼,又不解的抬眼半嗔怒,半询问的看向身边风雨不动的瑾月。

瑾月眼眸一闪,对于姑姑的恼怒自是明白,眼观鼻,鼻观心也猜到了练曦的想法,平静道:

“姑姑向来如此,不必在意。”

不温不愠,算是宽慰。练曦不知内情,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过多追问,配合的安静站在他身边。一旁的家仆侍婢却暗暗抽搐,憋笑憋得肚子痛,看着气的牙痒痒却不得发作的夫人深表同情。

公子罔顾夫人精心策划了半个多月的婚礼,一大早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带着少夫人下山,去樘羽庙拜天地。夫人当时就脸色发绿了,原来还准备晚上好好热闹一下,却谁知几天前发出去的请柬被一个个的全截了下来丢在大堂的桌面上。

这些小动作夫人本来就是准备瞒着公子的,结果事到临头被公子暗摆了一道,只能有苦难言。

“好练儿,走!”

凤岭夫人仰着怪异的笑脸,一把拉过练曦就往里面去,再不理会那小子。

瑾月无力扶额,自知扫了她的兴致,她心里有气,便由着她去,眼睛扫到一旁的凌崖,凌崖会意的迈步上前。

瑾月看着走在前头的两个人,压低了声音,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凌崖有些犹疑,看到公子抬起的眸子,继续说道:“晋王也来了。”

瑾月面色一沉,眸底多了丝计较。

栾玉阁中早已布好了酒宴,除了凤岭阁里的人,出席的只有十几位来客,有男有女,却是个个器宇不凡,看样子与凤岭阁的交情匪浅,见到瑾月也都或远或近的称呼“公子“或者”瑾月“。

满室欢庆。

练曦抽着空挡时间,在於辛的带领下回房间换了身绫罗嫁衣,绣着彩凤,精美无双,只是那满头青丝却还是没来得及梳理,而瑾月…….

显然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她从内阁走出来时,他还是那身雪白衣衫被围绕在人群中应付来宾,凤岭夫人坐在主位上优雅的品着茶,眸底颇有几分得意的“看戏”。

於辛一边扶着练曦,一边含笑在她耳边低语:

“小郡主,我还是第一次见公子这么忙乱的样子呢!要是往日只怕早就甩手走人了,哪里肯招呼那些人啊!”

“北临城的婚俗真的是这样吗?“练曦实在不行,他们应该是最怪异的一对新人吧!新娘子散发披肩,没有好好梳扮,嫁衣都是夹着时间缝隙去换的,而新郎官……直接连换衣服的功夫都没有!

於辛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可不敢说是因为夫人受了公子的气,故意找了那些人来以牙还牙的。

“小郡主,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看着站在那里,虽然面容淡漠,眸底却明显融了一层冰的瑾月,於辛带着几分深意的笑。

………

纵使瑾月费尽心思扼杀了凤岭夫人企图策划的繁琐礼仪,最后的拜高堂终究还是跳不过去的,也不能跳。

宾客入座,家仆陪侍,司仪纳吉。

一白一红衣襟落地,两人便跪在了凤岭夫人面前,憋气憋了一整天的凤岭夫人到此刻总算逮到机会,一板一眼摆起了当家主母的架势。

“姑姑在上,受侄儿三拜。”

“……姑,姑姑在上,受侄媳三拜。”

饶是在外胡闹惯了,这样的场面毕竟是头一遭,练曦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跟着瑾月的话说,一旁的丫鬟,家仆乐呵呵的笑了。

“起来,快起来!”

凤岭满心欢喜,弯身就去扶练曦,却丝毫不理会跪在那里的瑾月,一脸疼宠的表情转向瑾月时已是一家之主的戒训:

“都成亲了,还这般不懂规矩,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瑾月一身白衣绝世如尘,虽俊朗非凡,但在在今日这场合确实不合适。众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来宾也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人,自然知道凤岭夫人的性子,直摇头叹气。

四周一片无甚坏意的哄笑。

练曦也有些忍不住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位姑姑的性子与她实在对味的很,尤其在对瑾月的时候,这种看着瑾月满脸山水不动,风雨不侵就想撩拨一下的心情她再理解不过了。

瑾月眉宇微跳,别有深意,道:“是,瑾月下次一定做到滴、水、不、漏。”

凤岭不说话了,撇开视线,装作没听到,听到了也没听懂的样子。

瑾月一摆衣襟,缓缓起身,身边的练曦跟着起来,看着瑾月眼睛里满是笑意,嘴角也是,道:“滴水不漏?”

她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就落在了她身上,只见她笑脸盈盈的挽着凤岭,眼睛里波光荡漾,笑道:“瑾月可是忘了明日还有敬茶?!”

这一句既是提点也是提醒,众人恍悟别有深意的一笑,凤岭夫人顿时眼眸发光,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呢!刚萎蔫下去的神情又活了起来。

瑾月看着她,突然有一种今后都会如此的无力感,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顾忌她的身子撤了那些繁闹招摇的婚宴,平白惹恼了姑姑,她却反过来站在那一边对付他?

满心懊悔却又无可奈何,眼前的女子他何曾斗赢过!

“我看少夫人才是这天下第一人,公子以后可得小心了……”

四周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欢笑,带着浓浓的祝福与喜悦,久久回荡在整个麒麟山。

练曦仰着脸,嘴角微勾,得意中透着几分恣意傲气的看着瑾月,这副样子倒让他想起来最初见她时的情景……时隔几个月,终于恢复到了以前的七层本性。

瑾月看着她,果然还是这般样子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多。

虽然闹得他头疼,但不会心疼。

酒宴开席,难得闹上这么一回,那些人兴致难消,瑾月左右推脱不了,被留下来抽不开身,於辛陪着练曦先回去。

向轩阁幽静宁和,夜风缓缓,茶花飘香,四周水晶琉璃盏点燃着七彩的光,铺洒一地。练曦由於辛领着走了进去,一身翩凤嫁衣映着月光,琉璃盏,熠熠生辉,眉宇间透着的幸福与美满更是深深的烙在幽暗处男子的心上。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幸福从来不是他能给的!

却总是不甘心的做梦,只要她还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就有做梦的机会。

只是过了今夜……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淡薄,温冷的声音传来,晋王转身,便看到一身风华的瑾月不知何时遥遥而来,眸子透着深意。

晋王微愕,却不避:“什么意思?”

“子夜之前,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进去见她。”

瑾月语气薄冷,态度却明白的很,晋王自然也听得懂。

比起一直埋在心底的感情,他愿意给他一次表达心意的机会,即使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他表达过,争取过,而不是永远躲在阴影里。

晋王蹙眉。

男子的占有欲有多强,他不是不知道,也正因为知道,所以他在陌祁轩面前处处谨慎,言行举止从来不露半点情绪。

而眼前的人却一身淡薄的说给他机会。

是真大方还是假不在意?

晋王道:“你就不担心他见了我之后,会跟我走?”

瑾月浅笑,“她不会!你也没有这个机会!”

他说的笃定,他相信练曦对他的感情,一直以来那双眼睛里流露的关切与在意是装不出来的;而陌祁缙……若是能带她走,也不会等到今日。

瑾月声音平淡,眼神透彻:

“对她的感情千分万分,不说出来便一分不值。练家一事虽由你主导,但即使没有你,结局也不会有所改变。你若跟她细说,她不会不懂。”

陌祁缙双手握拳,久久,一言未发。

四周寂然,瑾月看了眼陌祁缙,就要迈步走开时,晋王浅浅勾唇,叹了口气。

陌祁缙开口,带着几分愧不如人,道:

“二哥终究是比我强,比皇兄强。”遥遥头,神态间已做出了抉择,坦然道:“答案已知,结局已定,我说与不说,她知与不知又有何差别。”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瑾月默然不语,迈步下了台阶就往新房里去,背后传来男子艰涩却坚定的声音:

“二哥新婚大喜,祁缙可否送一份贺礼?!”

。。。。。。

夜色姣姣,坐在房间里还可以听到阁楼外吹鼓,唢呐的乐声,混杂着开怀无忧的笑声。

练曦嘴角含笑却不免有些晕晕欲睡,她的身子确实大不如从前了,总是觉得气力不足,以前没有发病的时候,可以叽叽喳喳的闹上一天,现在这一天明明都没有做什么,却已经有些撑不住靠着床榄,忆起在梧桐树下瑾月温柔若水的眼神,带着真正的欢愉和喜悦,看着她眼神似海清明,沉淀了所有的语言却让她无比心安。

瑾月曾说这里是她的转机,其实他才是!

没有他,她或悲郁一生锁在宫囚里,或宁死不从丢了性命,哪里还能活的这般自在,看着欢闹的场景,听着众人的祝福。

只是……他们真的可以吗?北漠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

她身后千丝万缕都没有理清,就这样拉着瑾月把彼此绑在了一起,会不会害他受累?陌祁轩那般刚硬的性子,又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果练家的事在发生在凤岭阁……

推开门。

瑾月抬眸就看到了坐在床榻边,明眸浅闭的红衣女子,一头青丝散在侧肩,掩映在繁致的嫁衣间,淡淡的琉璃光朦胧的映着脸娇媚而不失清雅,一双水翦眸掩映在浓密的眼睫下,却似乎有些不安稳。

饶是对容色不甚在意的瑾月,还有有些惊到了。

“公……”一旁的於辛看见来人刚要开口,就被瑾月抬手制止,回头看了一眼闭目浅眠的瑾月,会意,不由得暧昧一笑,点头自觉的合上门,退了出去。

瑾月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练曦感受到动静,却还没有醒过来,只忽然低喃了一句:“......瑾月。”

她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瑾月的一只袖子。瑾月见状,立即附身过去,轻声道:“我在。”

练曦却并未清醒,眼睛还是紧紧闭着,手却抓着他不放,似乎在做梦,嘀嘀咕咕道:“......你.....你疼不疼.....”

瑾月微微一怔,柔声道:“不疼。”

听到这一句,她像是放心了一般,手指松了松。

瑾月在练曦身边坐了一会儿,见她不动了,准备起身去拿巾帕,谁知,练曦另一只手猛地又抓住了他,抱着他的一条胳膊不放,喊道:“对不起,我没有要杀你!”

瑾月睁大了眼睛。

喊出这一声后,练曦像是把自己喊醒了,长睫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眸子从混混沌沌到一片清明,忽然发现,自己双手正像抱着救命稻草,水中浮木一般抱着瑾月。

她面上一红,羞赧的立马撒手,瑾月按住她,看到她额角带着微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微微一颤,道:“好点没有?”

练曦道:“......嗯,没事没事。”

瑾月按牢她,欠身去过一旁的巾帕给她擦汗,看着她气色泛白,手下动作更轻柔了几分。

练曦看着他,半晌,开口道,“.....我做噩梦了。”

她心有余悸,梦到凤岭阁遍地死尸,血流成河,漫天茶花染着鲜红,暴雨一直下,却怎么也冲不干净。

将她额头的冷汗擦净,确定不会着凉,瑾月才扶她坐正,道:“新婚之夜就让你做了恶梦,看来是我这个夫君做的不称职!”

练曦原本惊魂未定,如今又被这一句“夫君”惊到,脸颊一潮,两腮染红,眼睛瞪得大大的。

瑾月忍不住一笑:“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反悔了?!”

练曦由着他按着肩坐在中央的桌案旁,先摇了摇头,然后好整以暇:“若反悔了,可有退路?!”

瑾月明眸含笑,如冬日暖阳般柔和,完全不同他平日的样子,淡声道:“我会为你铺好后路,所以你不需要。”

说起来,自她醒来之后,隐隐总觉得瑾月变了很多。

像是这样的话,他以前是从来不会说的,不过她更喜欢这样的他。突然想到在七层纱帘下看到的他,淡漠疏远,练曦眼眸闪了闪,仰着脸看他,眸底流溢的炽热并不陌生。

练曦道:“瑾月,我许你一生一世可好?!”

精明坦白,流光溢彩,瑾月心头一动,语气温柔似水:“好。”

练曦原本就是胡闹性子起了,想逗逗瑾月,却没想到他真的应了自己,一时间楞到天边去了,傻傻的看着瑾月,像是被蛊惑了般。

瑾月无奈的摇头,明明是再精明聪慧不过的人,却总是带着这张傻兮兮的面具。

一甩衣摆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从腰间抽取一条红绳,练曦眼前一亮,有些不解与期待:“瑾月?”

“这才是红绳。” 

他从樘羽庙求来的红绳。

瑾月笑看着她,托起她的右手,一圈又一圈的覆上,无比虔诚而认真的系在她的腕间,最后达成死结。

对面的视线似乎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的进行而一点点的热起来,于是在瑾月最好最后一个打结的动作时,一抬眸,练曦就情难自禁,毫无预兆的猛扑了过来,一把圈住他的颈脖。

力道之重让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沉沉的倒向地面,而她撞在他的胸口上……曾经发生在怜香院中相似的一幕瞬间在瑾月脑海中一闪而过,当初她不请自来,如今名正言顺,却一样叫他猝不及防!

手护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坐起来,看着她羞红了脸却执拗着不放手的样子,瑾月心里一软,终是没忍住,在她漫头青丝上揉了揉,流连忘返。

四目相对,衣襟纠缠,气氛沉静的有些暧昧。

练曦一颗心砰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间跳出来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难得她有这样一面,瑾月饶有兴致的盯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也不主动开口打破沉静。

不过……终究是有人不懂情趣!

门外传来丫头芷音的声音:“公子,你传的晚膳来了。”

晚膳?

他并未叫什么晚膳。

瑾月眉宇一沉,似乎想起了什么,而门外的芷音只当公子不出声便是默认了,上前一步推开门……

进来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屋内一男一女,一个白衣一人红衫,双双坐在地上,丝发凌乱而四肢交缠,那样子……那样子像是饿狼扑食,又像是霸王硬上弓!

“公,公子……”芷音被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对不起,打,打扰了......”

瑾月还没有开口,她已经自定义给自己安上了坏人好事的罪名,从放下托盘到关门出去,速度堪为迅雷之势。

瑾月好笑,练曦愕然,两人糊里糊涂的人倒是极好的化解了刚才的暧昧气氛。

瑾月拍了拍衣袖,拉着练曦一起起身,练曦扭头一看,痴痴的笑着:

“瑾月怎么知道我饿了!”

瑾月也看了过去,看到托盘里一饭一菜,眸子沉了一分,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牵着她过去坐下。

“雅鱼!”练曦又惊又喜,笑道:“瑾月怎么知道我喜欢?”

他不知……

瑾月给她布菜,不着痕迹的挑眉,道:“喜欢便多吃些。”

练曦点头,拿起筷子,道:“听说这是北临城才有的,我第一次吃也是在北临城,那时候……”

话蓦然顿住,练曦刚才还笑容洋溢的面容僵了几分,一口鱼肉放在嘴里似乎都变了味道。

“练曦。”瑾月叫她,有些话想说却还是忍住了。

 “我没事,没事没事~~”练曦咽下嘴里的东西,揉了一把脸,笑道,“瑾月要不要吃?!”说着已经夹起一块送到瑾月嘴边。

“这是专为你准备的,你吃就好。或者我下次陪你吃。”

“有什么区别吗?”练曦有意收敛心底的悲伤和难受,无关紧要的话也不厌其烦的追问下去。

瑾月抬手倒了杯水递过去,笑笑不语。

自然是有区别的。

情之一字,世间最重,他应当尊重!

眼睛不着痕迹的看向外面,即使那里隔着红纱纸窗,什么也看不到。注意到练曦愈发疑惑的表情,瑾月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刚才做什么噩梦了,吓成那样?”

提及刚才的梦,女子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层,犹豫再三终究忍不住,抬眸看向瑾月时,已带着一抹坚决:“陌祁轩会不会对你怎么样?”

“真能忍,我还以为你要再忍一段时日。”

瑾月知道虽然与莫逍遥的碰面虽然让她不再似之前那般沉浸在悲痛中,却终究有事放不下,对上她的眼睛,道:“练曦以后担心什么,也可以这般说出来,不用压在心上。”

“陌祁轩会不会……”

“不会。”瑾月不缓不急的打断她的担忧,自信满满,“摒去陌南瑾的身份,我仍是凤岭少主,练曦该信我有能力护你周全才是。”

“我是担心你~~”

“护你周全的前提是我自己平安无事,你既信我,就该全信。”瑾月依旧浅笑温和,雅然如玉,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又着手开始替她布菜,宠溺微露:

“一天未好好进食,你也该饿了,吃吧!”

一双人影倒映在纱窗上,虽看不清面容,却也可以感觉的出彼此之间浓浓的爱意,站在那里的男子,一直紧握成拳的手终于缓缓的松开,仰首看着屋檐处露出的半边夜空。

繁星如子,灿若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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