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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关山知道了一切真相,第二天清晨,天刚刚放亮,关山带着唯一的行礼,司茹老师留给他的手提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学校,就如同四年前他一个人悄悄地来。
挫折和打击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它们会让你认识自己,看清自己,知道人生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这些财富越早体验越好,越刻骨铭心越好。
经过大学四年的历练,关山比同龄人成熟沉稳了不少,他丢掉了身上所有的光环,放低姿态从零开始,在工作上如鱼得水。
参加工作不长时间,关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说邮局里有关山的信件。关山来到学校邮局,打开了信件,里面是北京某大学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关山顿时喜出望外,转而又感到莫名其妙,心想研究生学费没交,怎么会被录取呢,难道是学校搞错了。
于是关山打电话给研招办核实情况,研招办工作人员说学费已经交齐,录取通知书确实是学校邮寄的,让关山及时报到。
关山成为北京那所知名高校的研究生,导师也换成了一位年轻院士。
八月底,关山辞掉工作,离开了让他伤心又难忘的小城,一个人踏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
坐在硬座上的关山注视着窗外,车站、农田、村庄渐行渐远。
关山四年前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因为关山大学期间就参与了国家级的科研课题,具有较强的动手实验能力,而且综合素质较高,成为到了导师的得意门生。
研究生前两年,关山发表了好几篇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科研论文,科研成果轰动了整个校园,还被新闻联播报道过。关山也顺理成章地获得了硕博连读的机会。
此外,关山还担任了益胜达集团的高级技术顾问,以及北京某大学研发中心的助理工程师,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让关山的科研如虎添翼。
读研三的时候,关山被导师派往英国爱丁堡大学完成硕士论文,关山因此获得了公费出国深造的机会。
在英国爱丁堡大学学习期间,关山的创新性研究成果获得了爱丁堡大学知名教授的认可和好评,爱丁堡大学和益胜达集团都极力挽留关山这个年轻科学家,但是关山还是执意回国效力。
八月份,正值爱丁堡国际艺术节,这是苏格兰最盛大的节日。
关山在爱丁堡一年,只顾得忙学业,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校园,在离开爱丁堡前,关山决定到王子街转一转。王子街把爱丁堡一分为二,北面是新城,南面是老城,古堡下的王子街店铺林立,风景如画,素有全球最美马路之称。
关山边走边看,远处咖啡馆里,忽然传来了熟悉的歌声,像是一位故人的声音。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关山循着声音,快步走进了咖啡馆,唱歌的是一位漂亮的东方美女,长长的头发,迷人的眼神,浅浅的笑,还有红红的唇……
关山激动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果真是司茹老师!
司茹也看见了关山,停顿了几秒,微笑着和关山招了招手,又接着唱了起来。
关山找到一处空位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司茹,司茹老师一点都没变,只是更加有女人味了。
司茹老师唱完歌,来到了关山身边,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又热泪盈眶。
司茹老师深呼了一口气,双手使劲用在面前扇风,她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司茹老师笑着说:“世界真是太小了,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碰面了。”
关山激动地说:“没想到你也在爱丁堡,真是太巧了。”
“五年了,你还是那么帅气。”
“你也是……你不是过来留学吗,怎么会在这里唱歌。”
“边留学边打工,我也得养家糊口啊,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完成研究生论文,听见熟悉的歌声,我就进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祝贺你关山,你现在已经是知名科学家了,我在新闻联播里看到过你。”
“司茹老师别取笑我了,其实我能读研究生,多亏了一位好心人,可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一定是位有缘人,她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没错,有缘人,希望有缘能相见。”
“衣服正合你身,我当时还担心你会把它们都扔掉呢。”
关山笑着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会舍得扔掉。”
司茹也笑了:“没想到,你还是个财迷。”
关山低着头,搅动着咖啡,“我想扔掉,可是总也扔不掉,就像对你,想把你忘掉,可是总也忘不掉。”
咖啡馆里的音乐又缓缓响起,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司茹眼中噙满了泪水,望向了窗外。
关山递给司茹纸巾,赶紧转移了话题,“你留下的两千块钱,我捐给同学了,他得了白血病,不过已经康复了。”
司茹破涕为笑,拭着眼泪说:“我都不记得了,本来离开前,我想当面给你,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司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顺着脸庞留到了嘴角。
“对不起司茹,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狭隘、太幼稚了,我不该……”
“没关系,都过去了,你现在过得好吗?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司茹抬起头,用手拍了拍被泪水打湿的脸。
关山端起咖啡又放下,“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分手了,你呢,还是一个人吗?”
“是的,我是一个人,不过我已经有孩子了。”
“都有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分手?”
“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婚,他在意我的过去……分手的时候,他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了,我儿子现在已经五岁了,他很可爱。”
司茹眼睛闪着光,脸上终于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这么多年,都是你一个人抚养孩子,这对你和孩子都不公平,你难道没去找过他吗?”
“他很优秀,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耽误他的前程,生下孩子是我自愿的,我会把他抚养长大,直到我老去的那一天。”
关山突然抓住了司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这是七年来,关山第一次握司茹的手,也是关山梦寐以求的事情,虽然来得太迟,但尚未走远。
关山望着司茹的眼睛说:“司茹,让我照顾你们好吗,当年我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我不想再错过了……”
正在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跑了过来,一下子撞进了司茹怀里。
司茹赶紧抽出了手,把儿子抱在怀中,司茹脸上如春花绽放,整个人也温柔似水。
司茹介绍说:“这就是我儿子,宝贝,快叫叔叔好。”
小家伙紧紧地搂住司茹的脖子,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一脸疑惑地问司茹:“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司茹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小孩子乱叫的。”
关山说:“没关系,童言无忌吗,小家伙很可爱。”关山感觉小家伙特别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小家伙随手拿起了胸前的水晶心,指着里面的照片说:“这就是我爸爸,妈妈说我不是没爸的孩子,爸爸是船长,到大海的那头去了,我最听妈妈的话了。”
关山抱起小家伙,发现水晶心和司茹当年留给自己的一模一样:百年梨树下,两个人的合影。
“司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司茹擦干泪水,幸福而甜蜜地说:“他叫关明月,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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