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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虚寂寞冷,是任何人都不会陌生的感觉或体验的情绪。如同云雾,总是在我们凝望的远景里飞来绕去,点缀着不知所以的心绪。
比如一株大树,长在贵族之家的庭院里与杵在贫寒茅屋墙边的景观给人的触动就不同了。何况生在幽僻的深山呢?怎么能不触景生情呢?再比如一只猫或狗什么的,有的备受宠爱,有的却到处流浪。
景以人在,情以景生。进一步,人在景中,景在人外。
即使是同一种景物或别的什么,在不同的人眼里或心里所呈现所触动的效果是判然有别决不相同的。通常,人们不喜直白,总是以曲无美,比如,一株病态的老腊梅在龚自珍看来和刚好路过的一个老乞丐看来,其意味当然迥然不同的,如果又来了一个酸腐的读书人、还有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武士,或者一个八旬开外的老妪,哦又来了一个羞羞答答的小家碧玉,又有一位大家闺秀或者王室公主仪仗煊赫的驾临,……这一切的景观又该如何描摹呢?
* * *
古时候,通常人烟稀少,时光仿佛也流逝得格外漠然缓慢。咳,那些时候的大地的风景是多么的安静啊,似乎安静得有些寂寞、有些寂寥、甚至有些苍凉。加上正是细雨纷纷的时节,一个落寞的书生之类的年轻人独自骑着一匹瘦马,踽踽然纵缰而行,头顶的铅灰色雨云冷飕飕地向着灰蒙蒙的天际涌去。刚好,那个人此时此刻正想着遥远家中的新婚的妻子和抱病在身的母亲,以及平日里相处要好的同伴,因去年的会试落榜正郁郁寡欢。而他对自己的征程会考并没有多少底气和把握,连做梦都是七上八下的。想着想着,渐渐的暮色阴沉下来了。荒野寂寥,鱼沉水底,倦鸟归林。而他该投宿何处?
油然得句:
踽踽独行路,
嘚嘚瘦马蹄。
关山几度故人稀。
暮色苍茫雨霏霏,
倦鸟归林急。
狻猊香氛透,
红颜盖头里。
年少青春缱绻意。
无边彩梦曳云霓,
思乡待王笔。
无奈之间,漠然抬头看天,恰恰瞥见一只落单的野鸟从头顶飞过去,“嘎嘎嘎”的啼叫了几声,渐渐远去,看不见了踪影。
在寒风的泪眼婆娑中,隐隐约约的在暗淡的暮色之中,看见不远处十分茂盛的松林里现出一角青黛色瓦楞,哦,那里会有人家的?
瘦马竟也发出一声嘶鸣……。
古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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