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岫在圣女宫中学习数年,习教义、习法典、习历史,因此说起这些可以借鉴的先例,让她说上一天一夜都不成问题。
然而,若是又怎么会让她继续说下去?
“够了!”他打断了绿岫娓娓的声音,“你说的这些陈年旧事,与我有什么相干?就算历史上有过非正常程序任命的两旗旗主,那也与现今的形势不同,没有可比性!”
绿岫道:“你既然知道我萨满教有这种先例,能够破格任命,那便好说。至于有没有可比性,你说我说了不算,难道是你说了算?”
她望向云初定,又道:“如今的情形,正如贝速旗主当年,我教内遭遇极大变故,云旗主为防小人做祟、又因身体不适,主动请辞旗主一职。
“碧血旗乃我护教双旗之一、责任重大,不能一日无主,乌都奈是碧血旗多年副使,由他接任,全体碧血旗族人口服心服,乃重望所归。我不过是顺水推舟、顺势而行。”
若是冷笑道:“你倒把乌都奈比贝速?他配么?再说,现下的情形又与贝速有哪点相似?” 此话一出,碧血旗族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碧血旗人被若是激怒,却没有人跳出来争辩。
因为圣女站在他们这边,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众人齐刷刷地,将信任的目光投向绿岫。
绿岫神色不变,侃侃而谈:
“乌都奈旗主日后的成就是未知之事,没人敢说他将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但你说现下的情形与贝速旗主当年不同,确实不同。因为这次我萨满教的危机不是来源于外敌,而是来源于内鬼!
“若是,你挑起教内不和,引鞑靼大军攻击本教护教碧血旗,还盗取圣器妄图控制碧血旗,你知罪么?!”
若是叫道:“我没罪!云初动才有罪!碧血旗众人听着,圣器神刀在此,尔等敢有不从?乌都奈,就算你现在是碧血旗新任旗主,也须听我神刀之令!快快与我拿下反贼云初定!”
乌都奈耸了耸肩,无奈地道:
“神刀在上,既然我是现任的碧血旗旗主,自当听令才是。只是云初定武功太高,我实在无能为力啊。再说若旗主武功盖世,我们这种三脚猫的身手,贸然出手反倒会给您添麻烦。”
一片静谧中,却有清脆的一声笑响了起来。
原来,展眉听乌都奈如此说,实是忍不住好笑。
笑了一声觉得不妥,赶忙把嘴捂住了,看众人不再注意到她,方低声对雷诺道:“我以为乌都奈大哥是个老实人,原来他这么坏!”
雷诺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果然,若是被乌都奈这句话几乎气炸了肺:
“乌都奈,给你脸,你不要脸!你以为自己真是碧血旗旗主么?云初定,你不是号称顶天立地的‘大漠穷秋’么,怎么,竟然不敢束手就擒,与我到萨满真神前分个是非曲直么?”
其实,碧血旗人早就认定若是乃一心要置碧血旗于死地的奸佞小人。
因此无论若是使出何种手段,他们都绝不会屈服于他,此刻又怎么可能遂了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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