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妖娥子之六十五
深秋的凉意
小长假过半，偶然的机缘巧合与两位朋友去戈壁滩行走，既为闲散晃悠，也为捡拾金丝玉和头发菜，带着一定的功利和私欲。其实我知道，人性本善，一切以功利为目的的存在都有其必然的理由。人世深厚，尘世艰难。看似偶然的经历都有其必然的原因，谁都无法躲避。
戈壁玉也称金丝玉，是新疆白玉的一种，产自新疆北疆克拉玛依乌尔魔鬼城方圆100公里。主要存在于河流长距离搬运的次生矿床中。祁连玉是对祁连山、阿尔金山山脉加里东期基性、超基性岩形成的多种玉石的总称。主要产于青海海东、海西、海北和甘肃酒泉、张掖，著名的夜光杯即产于甘肃酒泉。甘肃武威周边的戈壁滩也散见金丝玉和祁连玉。
玉，石之美者，乃天赐之物，可遇而不可求。艺术上常以玉来比喻一切美好的人和事物。现实中，玉也成为商贾之流及伪艺术家们炒作获利之物。我对玉本身的品质及玉质艺术品极为欣赏，但对捡玉没有太大的兴趣。几十年的市场炒作让这一行业的水深不可测，真假难辨。相比于收藏和把玩玉器，我更愿意站在博物馆或展览馆的橱窗前去揣摩和欣赏。
戈壁之行，虽无缘得见金丝玉和祁连玉的真面目，但却欣赏了一番戈壁风光，观察了金昌与武威之间戈壁滩的自然环境。最近十几年来，国家对生态保护的力度逐步加大，封山育林效果显著，植被恢复良好，生态状况大幅改善。武威周边的戈壁滩也在封育保护区，沙生植物发育良好，戈壁滩绿色初现，相信再过若干年，戈壁变绿洲也极为可能。
站在滩上极目远望，天空辽阔，蓝得深邃，蓝得纯粹，深深为之迷醉。滩上少有人迹，也没有大型动物。偶有不知名的小鸟飞过，带来瞬间的活泼气息。听说最近几年滩上有小群的黄羊，我们没有遇见，但蹄印多见。黄羊属于保护级的野生动物。沙葱为常见沙生植物，防风固沙效果良好，也是一种美味，现已训化人工种植。捡石头过程中也见到了野生沙葱，种群数量虽少，但长势良好。
滩上也多见发菜，散落于杂草根部，或石头缝隙，或背风处的缓坡上。发菜，学名发状念珠藻，是蓝藻门念珠藻目的一种藻类，也是国家Ⅰ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多生于沙漠和贫瘠的土壤中，但得适宜温度和雨水便可生长繁殖。因其色黑而细长，如人的头发而得名。滩上发菜数量较多，但都散落而采集不便。我知道这十几年来禁止采集发菜，但我们还是捡拾了几把风干的发菜，装在背包里带了回来。
虽是闲散晃悠，五六个小时下来也颇费体力，加上戈壁滩较强紫外线的辐射，回到家已腰酸背痛，像散了架似的。把换下来的衣服和值班用过的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里开洗，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深夜。把衣物晾晒在阳台上，便又倒在了床上。几天来放纵的恶果已表现出来，作息混乱，心脏频频发出抗议，这是大忌。
次日睡到自然醒，开始清洗发菜。把风干的几把发菜放在清水里浸泡，等泡开了反复用清水清洗泥沙，然后再细细地摘去杂草，最后晾晒在阳台上。这是一件十分耗费时间和精力的细活，需要十分的细致，更需要十二分的耐心。亲自观察了发菜的生长繁殖环境，亲自经历了采集清洗过程，也就知道这种食材的珍贵之处了。现实中，珍贵的东西往往会激起贪婪的私欲。我也不例外。
时间不经用，记忆还在摇晃中，假期就剩余两天了。九月的无奈漫延到了十月，天继续阴沉着。一个人到天马湖晃悠散心，满眼都是冷清。天气已转凉，秋风萧瑟，天马湖的花草也由绿渐黄，层次感尽显。每一次秋色艳丽之时，也是我心灰意懒之日。像这浸透了天马湖的凉意，也浸透了我。
2019年10月04～05日记录
2024年01月19日整理于养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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