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祥见状,更是有些得意,道:“我听闻那石长生与弥天散人一道,要吸光天下所有修仙之人的鸿蒙混元丹,以便石长生可以渡劫飞仙。”胡绥绥心头一滞,脸上的泪水便滑了下来,因为何田田曾经说过,目前天下的仙灵之气十分有限,只能支撑一人渡劫,若是石长生飞仙了,她便再无机会了。
闻其祥见说得胡绥绥流泪,还道她是极害怕了,兀自手舞足蹈,说个不停,又道:“嘿,你们别不信,你们看看这些走出三山村的,都是些什么人?”李春风放眼望去,道:“都是各派年轻的弟子和小厮。”闻其祥一拍大腿道:“照啊!他们的师父、长老,只要修为到了炼神期,皆是死的死,伤的伤。此次如金保弘、江水流、黄林的大掌门,都还呆在三山村不敢出来呢,先派这些弟子出来打探消息。”何凌云果见那些年轻人里面,分别穿着天马剑派、气瞿派、雁荡派、栖云派等各派的服饰,也有一些杂门杂派的,江湖上却很少听闻。
三山村到白云山不过三百里,几个人晓行夜宿,于人迹罕见处使用各自独门的轻身术,却是只用了一天便到了白云山。到了白云剑派山门,见山门处静悄悄的,登时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众人发力向山上奔去,只闻得白云派大殿内一片哀号,到了大殿内,殿内躺着二人,却是木春生与秦守宗!只见何田田抱着木春生,不住大哭,而闵思治、唐紫叶脸色苍白,站在一边,林子通与东广五虎,在一边抹泪。
白云派众人见了何凌云四人,皆面有喜色,何田田一边哭一边道:“大哥,我师父教石长生给杀死了!”何凌云放眼望去,见木春生双眉间有一细小的孔,知其鸿蒙混元丹已被取走。林子通接着道:“幸好秦掌门及时赶到,那石长生、弥天散人二怪想杀光我们,秦掌门与他们对了几招,被他们打得晕死过去。接着那二怪便说还要去猎杀他人,便离去了。”
原来,今天一早,何田田、唐紫叶与闵思治去了集市,想去购买一些返回崆峒派、紫岳派的物品,三人早早离开了白云山。木春生此番未去三山村,修为大进,已经到了紫气阶修为,他心情大好,在指点林子通等人练武。不料石长生突然携了弥天散人飘然而至,竟然无声无息出现在木春生等人面前。白云剑派众弟子大骇,想围住二怪群起而攻之,但二怪转眼便到了木春生面前,只一招,将木春生的鸿蒙混元丹取出,木春生顿时瘫软在地。
石长生服食了木春生的鸿蒙混元丹后,还想诛杀林子通等人,恰好秦守宗赶到。秦守宗喝道:“住手!江湖修仙练武的人这么多,难道你们都想杀 光么?”石长生见了秦守宗,笑道:“你小子若多管闲事,我便吞了你的鸿蒙混元丹!”秦守宗却不答话,身上绿气暴涨,又拔出天琐剑,喝道:“我今日便取了你们性命!”石长生与弥天散人乍一见到天琐剑,皆大惊失色,弥天散人笑道:“你这石怪,可要小心些,此剑与轩辕齐名,锋利无比,若被此剑划中,你就要变成碎石了。”
石长生对天琐剑倒也十分忌惮,当即凝神不语,双掌一错,使用“磐石掌”游斗起来。石长生修为已达白气阶,按理道比秦守宗的绿气阶高出了四阶,但他虽然修为高,功夫却大受限制,只能小心翼翼出掌,威力便大打折扣。秦守宗运气之下,却见那天琐剑竟然也变为绿色,方知自己修为如何,那剑便能发挥相应的威力,当下竟不管对方是何武功,劈头盖脸乱砍一气,直将石长生弄得手忙脚乱。
那弥天散人在旁边看了,乐得哈哈大笑,道:“你这石头,真是石头一般的脑筋,难道不会想到破解之法么?”石长生闻言,略一思索,却不再靠招数取胜,而是脚步愈发灵动起来,不住往秦守宗身上靠,以避开天琐之锋芒。秦守宗的天琐剑虽然威力大,但是或被石长生近身,他便有了鞭长莫及的感觉,当下为了拉开距离,便不住后退。
石长生见秦守宗后退,身上白气暴涨,手上加力,破空之声不断响起,秦守宗只要被掌风扫到,非死即伤。秦守宗情急之下,剑法一变,使出“天道酬勤”来,指着石长生道:“你若再紧逼,修怪在下不客气了!”那石长生见秦守宗竟然也懂得天龙剑法,不由“咦”了一声,身形略微一滞,喝道:“你这剑法是谁教的?”秦守宗的剑法由赤炎所传,但此刻却不便明说,便喝道:“爷爷的剑法跟谁学的,却与你无关!”说毕一招“神龙摆尾”,天琐剑化作赤练一般,直向石长生盘去。
石长生自从吕岩处盗得《天龙剑法》后,内心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吕岩来找他麻烦。吕岩此时已升仙界,若出手,他恐怕连十招都抵挡不住。石长生一见到秦守宗使出天龙剑法,还道他是吕岩的弟子,心气登时怯了,招法也变得有些散乱。林子通与东广五虎躲得远远的,却见秦守宗占了上风,登时兴高采烈起来,只盼二怪得诛,师门之仇得报。
那弥天散人见石长生被秦守宗打得手足无措,不由冷笑道:“你竟然连一绿气阶的娃娃都打不过,还妄道什么飞仙!”接着又道:“你若此时飞仙,岂不教天上诸神笑话,说你连凡人都打不过!”又道:“我真是瞎了眼, 跟你这石头做了朋友,若我不出山,你岂不是早就殒命了?”石长生闻言大怒,当即将功力运至极限,一掌打去,却是鸿蒙神气外放,白色掌风直扑秦守宗而去。秦守宗正运剑如飞,却没料到对方还能鸿蒙神气伤人,登时中掌,人向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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