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长发及腰(113)

作者: 戒者为王 | 来源:发表于2019-08-25 22:31 被阅读23次
我已长发及腰(113)

从医院里回家的赵岚,感到家庭久违的舒适与温馨,外交官叮嘱她这

段时间在家好好休息,至于她的艺术活动可以停段时间,等身体康复

后再去,外交官特意让两位女佣照顾她。

琳开车去上学,成了家常便饭,现在的琳喜欢男孩子装扮,好好的长头发,剪成板寸,突然跳到赵岚面前:妈咪,你有两个儿子。

赵岚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你这样去学校,会被同学笑话。

琳:学校又没有规定女生的头发不能剪短,再说,这样方便,不要每天梳辫子,洗头发的时候好爽。

赵岚住院的这几天,琳每天放学后去看她,赵岚喜欢吃炭火烤的肉馅芝麻饼,琳顺路给她带来,后来,柳梦雪知道赵岚住院后,龚云烟让翠娥做的皮蛋瘦肉粥送去,赵岚直呼: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粥。

琳放学后,专门去梦雪家找龚云烟还碗,对龚云烟把赵岚的原话说给龚云烟听,云烟很高兴,为她装瓶四川泡菜带走,生病刚好的人,吃饭没味道,泡菜开胃,可以多吃饭。赵岚感叹,这家人待人真热情。

秋风阵阵,萧瑟冰凉,横扫夏天的暑气,树叶三三两两飘落,没有声响,安静的躺在地面。

女佣:赵太太,今天天气好,待会太阳出来,去院里走走,你的病刚好,不能老待在屋里,会闷出病。

赵岚浑身乏力,脚踩在地上使不上劲:其实,只是普通感冒,大夫小题大做,在医院里折腾这么长时间,快闷死我了。

女佣听懂赵岚说的感冒,其实是伤风的别名,顺着她的话,女佣:太太,话不能这么说,你身体娇贵,病了当然要看医生,好好调养,哪能像我们,我们管这病叫伤风,发烧头痛,熬碗生姜红糖茶,趁热喝下,捂住被子发身汗,然后睡一觉,醒来后管保你浑身轻松,肚皮饿的前心贴后背,吃嘛嘛香,哪等得到转成肺炎,我们乡下人说,小孩子生病是要长本事,大人生病,是心想所至。

女佣的话令赵岚颇感新鲜:难道是我想要生病?

女佣:可不,病是自己招来的。

赵岚:生病不用去看医生、吃药、打点滴会好?

女佣:是啊,我们哪看得起医生?不过,也得看你命硬不硬,也有人病死的,呸呸呸,太太,你看我这老婆子嘴犯嫌,大清早,死呀活的。

赵岚被她逗笑了:你说的是老实话,怕什么。

女佣:太太现在有了精神,外面太阳露脸了,去院里透透气。

女佣扶着赵岚,走进院子,踩着地上的树叶。

女佣:早上我打扫过,这会子又落许多。

赵岚:秋天秋风秋叶落,你哪里扫的干净。

女佣:你先走走,累了坐会,我去给你倒杯茶。

赵岚:从起床到现在嘴巴没停过,你陪我走走。

女佣说;太太,客厅里电话响了。

女佣黄妈在接电话,她是另一名照顾赵岚的女佣,黄妈来到赵岚面前:太太,找你的。

赵岚接完电话,对女佣说:备车,我要出门。

女佣:你,好的。

这次出门不同往常,赵岚带上女佣和黄妈,小车直奔惠子住的街道。

小车停在惠子住的小楼前,赵岚带着老妈子来到门前摁门铃,出来一位中年妇人;请问。

赵岚:我找惠子,开门。

中年妇人听赵岚的口气,不敢怠慢,把门打开,赵岚直奔二楼,客厅右侧有扇门,她径直走进,看见半坐在床上的惠子,脸色蜡黄,正在喝药。

看见赵岚,惠子觉的突然,手里的碗差点掉地。

赵岚等惠子把碗递给跟来的中年妇人,一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惠子的肚子已经隆起,分明是妊娠的孕妇,赵岚气的浑身颤抖,险些倒下,黄妈眼疾手快,双手搀住她。

赵岚:说,谁的?

突如其来的赵岚让惠子大脑出现短路。

卡尔先生在她与查传理举行完订婚仪式后,如释重负,以最快速度办理了回国手续,帮助惠子请了位中年妇人看护她,对惠子说句:好自为之。匆匆离去。

起初,惠子并没有把卡尔的离开当回事,甚至心理偷偷开心,她觉的她已经长大,早想脱离卡尔的管束,她要自由。随着孕期的反应越来越厉害,肚子一天天隆起,她不敢也不好意思去学校,只好不辞而别退学。中年妇人告诉惠子,卡尔交代,好好照顾怀孕的她,其他什么都没说。

面对越来越大的肚子,惠子很慌乱,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卡尔的离开对她的重要性,卡尔没给她留下多余的钱,这座房子租期到年底,两个月后惠子要自己找地方住,她肚子里孩子过几个月即将出世,她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办?中年妇人劝她什么也不要做,在家里养胎,等孩子生下再说。

赵岚在儿子订婚仪式上发现惠子有点不对劲,怀疑她是孕期反应,但又不好确定,也许是其他的原因,岂不是冤枉人家?为了慎重,她找到从事私家侦探的朋友,把疑惑告诉他,请他帮忙调查这件事,今天的电话是她这位朋友打来的。

女佣端来椅子,让赵岚坐下:谁的野种?

惠子沉默片刻:是查少爷的。

赵岚从椅子上猛然站起来,对中年妇人说:请这位大嫂先出去,我有话对她说。

中年妇人:你是。

黄妈:我们太太是惠子的准婆婆。

中年妇人不好说什么,走下楼。

赵岚示意女佣关上门:我最后问你,谁的野种?

惠子哭了:阿姨,真的是查少爷。

赵岚向黄妈招招手,黄妈的耳朵凑过来,赵岚低声说:今天一定要问出这孩子是谁的?

黄妈和女佣把惠子从床上拉下,黄妈对女佣使个眼色,女佣把惠子的两只胳膊狠命往后一扭,惠子痛的大叫,女佣毫不手软,高高的从后面往往上提起,惠子为减轻疼痛,只得把腰往下弯曲,黄妈伸出她青筋暴突的手,扭住惠子脸上的一块肉,以此为定点,转个圈,惠子痛的眼泪直往下掉,黄妈的另一只手在她脸上如法炮制,十几个回合,黄妈问:谁的?

惠子没回答,黄妈挽起袖子,对女佣说,把她的双手拎高点,黄妈的手十几个回合扭在在惠子脸上,说。

慧子依然没有吭声。

黄妈管教其他老妈子和丫头时,这招没有超过两次统统服软,这个怀有身孕的妞还嘴真硬,这不是让我在太太面前丢脸吗,以后如何在查家做事,想到这,见惠子咬牙撑着,黄妈气急败坏,搡开女佣,把惠子拖到床边,把她的两只手坐在屁股下,用她的扭肉大法准备对付惠子隆起的肚子,惠子开口道:我说。

黄妈得意的问:谁?

惠子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林迪。

赵岚站起身,骂了句:下贱。

听到赵岚远去的脚步声,惠子这才放开声痛哭,中年妇人发现,惠子的脸又红又肿:别哭了,惠子,小心惊动胎气,容易小产。

回到家的赵岚,气氛难平,将此事告知外交官,外交官不像赵岚似的

激动,很快电话警察署,控告叫林迪的人伤风败俗,请他们马上把他抓起来,接电话的片警好笑:只说个名字,怎么抓?

署长抢过电话,听说对方的身份,来头不算小,点头称是,马上下令,把全城叫林迪的都抓起来,然后,让外交官来认,那个是他要找的。三天后,男女老幼,大大小小有13个叫林迪的,那个在秦淮河边画画的倒霉蛋林迪,再次被抓来。

署长马上给外交官汇报他的战果,外交官指示,押着惠子指认,把罪魁祸首揪出来,释放无辜者,结果,惠子在13个林迪面前,反反复复走过多遍,只有画师林迪最符合她的指认,这位林迪被提审时,被问及与惠子的关系时,他说出和她的未婚夫查传理是同学好友加兄弟,正好对的上,其他的人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当然说不出更多的信息,当场认定画师林迪是奸夫,这消息让外交官满意,夸奖他们办事得力。

外交官和赵岚商量后,做出与惠子解除婚约的决定,本来想电话通知卡尔先生。赵岚:干脆,我亲自去趟美国,把这事当面给他说清楚,正好安慰咱们的传理。

外交官:只好这样。

至于林迪和惠子,被押着游街三天后释放,从那以后,南京城的人们再没看见过这俩人,关于他们的话题,很快被人们忘记。

中秋过去,这一年的结束进入倒计时,无名湖边的苇叶枯黄发黑,水面上的浮萍消退了翠绿。龚云烟想起,这个夏天没带孩子去看荷花,这个季节荷花该败了。龚云烟喊来翠娥,这会子家里没事,很长时间没出去走走。

翠娥:要车吗?

龚云烟:我们不走远,家里的人都在干什么?

翠娥:柳久久正在算账,计划带娃们去爬紫金山,听说,这座山在这带很有名;花蕾带着栾梅和栾红在那屋结毛衣,王磊王凯在翻地,久久说想种草莓,来年,娃们有草莓吃。

龚云烟:好,好,咱们走。

储藏室里,是按仓库用途起盖的,有扇又高又小的窗户,平时用不着,用钉子钉死,即使在白天,不用说光线,就是空气都进不来,一盏煤油灯下,光线昏暗不清。桃花蕾飞快的编结毛衣,栾梅和栾红的手里都拿着毛针和棉线。桃花蕾动作敏捷,她手上的编结物明显增长,依稀是当年她母亲编结的样子,她的神思凝聚在针尖上,全部身心关注在两根毛衣针,上下飞动,周围的一切仿佛与她没有关系,结一会,拿起来看看长短,她结的是条女式毛裤,像是柳梦雪的。

栾梅以前做过衣服,学编结并不陌生。栾红太小,半天结一针。栾梅的心思没在编结的毛线活上,在这里住了不少天,难道永远这样,她认识桃花蕾,她们是院子里的邻居,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相遇,她不知道她的名字,大家叫她桃花蕾或花蕾,而且,栾梅看出来,她和她们的地位不一样,因为,她可以和这家主人一桌吃饭,更奇怪的是,柳梦雪喊她小妈。

栾梅对她不知怎么称呼,桃花蕾说,我原名叫程丽,你喊我程丽吧,这让栾梅想起她的两个弟弟,程江和程海,还有她拉黄包车的妈妈。

栾梅本以为有龚云烟答应大姐收她们为干女儿,会找到坚实的靠山,没想到来到这里,还不如以前和爸爸在一起,一家人忙忙碌碌,日子过的虽然不富裕,可热热乎乎,相互帮助。在这,像被关进牢房,连门都难出去,晚上睡觉,除了桃花蕾有张光板床,她和妹妹睡在铺层草垫的水泥地,不用说蚊虫叮咬,连老鼠都跑出来从栾红身上爬过,吓的小妹直喊怕。

在这间看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分不清楚白天晚上,最盼望晚上出去和柳久久、翠娥一起吃饭,这成了她和小妹每天唯一的乐趣和期盼。

有时,栾梅还会想阿伟,那颗少女的心依然被爱情折磨,明明知道不应该幻想他,但是,暗中有个力量不断把阿伟的形象推到她眼前,栾梅的手停下来。痴痴的发愣。

桃花蕾:栾梅,别乱想了,没用,赶紧干活。

桃花蕾的双手不停编结,用眼角瞟着栾梅说。

栾梅很烦:你钻进我脑子里了?我乱想什么。

桃花蕾放下手里的毛衣,从床板上站起来,走到栾梅身边,狠狠扇栾梅一个耳光,栾梅呼地站起来,两个人扭打起来,相比之下,栾梅的力气比桃花蕾大,栾红只知道哭着喊二姐,别打。

栾梅把桃花蕾摔倒在地,喊,小妹,把后面墙上挂的绳子拿来。

桃花蕾只好服软:好姐姐,饶了我。

栾梅:饶了你,你再来打我。

栾梅学裁缝时,栾老板教过她如何用绳打结做盘扣,这两者有相通之意,她拿过栾红递来的绳子,把桃花蕾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反正在小黑屋里闲的发慌,让她在里面把漫长的时间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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