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灵者 61 四奇经

          【61】四奇经

    关键的问题终于来了，我忍不住一个劲儿点头。

    三面使的最后一个脑袋也压了下来，说：“知道吗？其实你，一直是个最怪异的组合，灵与肉！”

    我马上毛骨悚然！三面使嘿嘿笑，接着说：“若干年来，你从来没被回收过，一直在所谓轮回。而红衣女，与你有不世之缘。当然，也许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某种倒流，目的是想改变些什么。当然，你现在有权利听不懂，到该懂时，自然会懂。所以，我不多说了。现在，我来告诉你，绿婴罗她们来自哪里，怎么来的吧。”

  三面使的话， 瞬时把我的思路堵死。什么叫该懂会懂？敷衍吧！“她们来自哪里？外星球呗，”我嘟囔着回答。

    “非也，她们根本不是人类，一定得在星球上才能存活。这样说吧，如果说你们所说的宇宙是一片核桃林，她们就是蜜蜂。她们飞来飞去，似乎要飞好远的路。而其实，她们具有空间移动能力，能把她们想去的空间整体搬迁到眼前。”三面使说着，又带我到更高更远的位置，说：“你再看。”

  我目之所及，无数个星河在远处闪耀。

  “这就是整个核桃林。而核桃林之外，才是她们的空间。你知道空间是什么吗？空间不是你们所理解的长宽高，而是多个生命体，它们在长大，长大到一定程度，会生出小空间，然后老空间慢慢死去。而绿婴罗她们，就在多个空间里游弋，其生命形式也多变多新，有时候可以是尘埃，有时候甚至可以是石头等等。”三面使说。

    尽管我兴趣不大，还是听得目瞪口呆。问：“那，她们会死吗？”

    三面使哈哈大笑，说：“只有人类才说生死。她们，无所谓生，当然无所谓死。她们的世界没有时间！这当然不是你们理解的时间。试想，如果没有发令枪来强制计算你的出发时间，怎知你百米跑了多少秒？就比如你在看电影，这是一些人用了一年时间拍成的，横跨了一个世纪的电影，你凭什么一个半小时就看完？”同样，星系的几亿年，在她们看来，仅一场电影而已。不同在于，在她们的世界，几乎同时放映着亿万部电影。”

    我似懂非懂。问：“你说这些，对我有用吗？”

    三面使倏地带我回到地平面，说：“我要你领会的，是你所处这一个空间的门道。你们俗称的银河系，其实就是一颗核桃树。那么根在哪里？在地心。那么多核桃间怎么来去自如？在地心。通过地心怎么去？就是空间移动。为什么要空间移动，就是要让你到达不同的星球，并按它的法则来生存，长大。等到你全部游历完，你就有了在这个空间媲美绿婴罗的能力，就可以携手绿茵罗，完成一个神圣任务。”

    “原来这样。”我恍然大悟。又问：“那怎么去地心？”

    “你，不是早已经去了吗？”三面使狡诈一笑，说：“看样子，我似乎三首三身，实际上我只能远观而不可近玩焉。而你和纵目人，到你们这一空间的最高境界，就是可以变为分身者和双脑人。而你，不就成了一个重影老头吗？”

    我嘿嘿嘿笑，重影人的身份让我看到了很多个我。话不能说破，于是我问：“那，北尊者和敕勒会到底想干嘛？”

    三面使淡然一笑，说：“本来，他只是单纯要阻止上古的发达技术为人类所用，后来他发现绿婴罗的秘密，也妄想突破时间，穿梭于空间。”

    “他们现在很强大吗？”我接着问。

    “据我所知，为防止新技术替代传统能源，他们投能源巨头所好，在全球权贵之间编织了一个巨大的网。这个网，可以封锁任何异能的发现和曝光。即便有，也可以借太空探索之名，封住一些科学家的嘴。”三面使继续说：“这张网说什么，大家也只能信什么。作为回报，一些坚定的追随者可以变成纵目人，起码可以长生不老。”

    “原来是这样。”我皱眉，比以往更像一个皱巴巴的老头，无限哀怨地说：“原来，我们都活在一些人制造的假象里，历代文明所掌握的科技成果，就这样被隐瞒，浪费？”

    “没错，北尊者他们认为，如果人类知道太多，以其贪性，迟早会危及纵目人安全。所以一些所谓的未解之谜，其实谜底早已揭开。只是蒙蔽了普通大众。”

  三面使接着忧心忡忡地说：“如今北尊者找到了王子朝所藏之书，正在北极腹地建造空间生产器。若等他建成，他便可随意以他制造的空间，取代任意空间。那时候，如果他非要摘取星球这个核桃，那也是分分钟的事。唉，所谓有正有邪，此消彼长，也是平衡之术。只可惜他偏要邪到底，不知我们能否顶得住。”

    “你的意思是说，这天际间还有比绿婴罗，比你们主人更厉害的角色、在纵容北尊者！”我悲观地推测。

    “有强就有弱，有我便有敌。或许是恶灵聚合，或许是双手互搏？”三面使眨着六只眼睛，说：“我的主人，我要说我都没见过，你自然不信！算了，总之身在地球，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成了你们所鄙视的咸鱼。”

    我哈哈大笑。这三面使居然还知道周星星的咸鱼！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急忙问：“咸鱼是生是死？”

    三面使扫了我一眼说：“子非咸鱼，安知咸鱼之乐？等你变成鱼，便知咸鱼乃喜苦之鱼。绿婴罗遍游各个星球，见过不同生命。她把她感兴趣的生命都转化为一种因质，不同的因质组合，就有了鱼，有了虎，有了鱼身鸟头，虎头蛇身等等。”

    我下意识点点头。怪不得《山海经》记载了那么多神怪异兽，原来竟是绿婴罗她们组合成的！”

    三面使闭上了眼，说：“山海经，22篇，世传只有18篇，你可知为何？”

    “那4篇里有高科技？”我问。

    “高科技？人类有几个高科技？又能做什么？坐飞碟上天？可你知道去哪？肤浅！”三面使淡淡说道。

    “啊，那，有多高深？这4篇你都知道？”我赶紧追问。

    三面使睁开眼睛，望着远方，缓缓说道：“这4篇，本就不存于书里，只见于目录。分别为土内经、气外经、时止经，空尽经。而这些经，却非文字。”

    “不是文字？那怎么学习？”我吃惊地问。

    “所以，我也未曾洞晓。大概的意思，需游历土内世界，气外乾坤，方能知时知空，行至静寥绝尽之处。三面使叹口气说：“依我目前的参悟，那静廖绝尽之处，定是生灵之初。”

    “去那静廖绝尽之处，又有何用？”我突然有点泄气。

    “傻啊，不知生，何谓灭？若知生，又何谓灭？等你大通之后，一念一世界，一量一宇宙。无所谓毁灭，则会万物生长，文明传承。”三面使一脸责备的样子。

    “这么好啊！四经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我呵呵笑：“可是，我该如何得到？”

    “你不正在经历吗？”三面使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说：“游历结束，经书自来。不过，北尊者却与你反道而行。他是从馆藏书籍里摸得一丝踪迹，寻迹而为。唉，就比速度啦。”

    我似懂非懂。

    三面使再次闭上眼，说：“我所知道的，已尽数告你。请回吧。”

    我突然想到了守空人，忙问：“你说守空人已经杀身成仁，什么意思？”

    “守空人使了个计策，让你暗度陈仓。他以为找到我，就可以万事大吉，锁定胜局，却没想到北尊者已成气候。守空人啊，枉他以一己之身，拖住了形音人和形意人，也算是替你扫清一些障碍吧。”三面使叹道。

    守空人有难！我的情绪一下低沉起来。

    就在这骤然间，我的眼皮不由自主睁开，发现大厅上依然是六个木偶，外加一个昏睡的万小雯。刚才的一切似乎从未发生！

    我怔了怔，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我知道，三面使与我的对话已完成，余下就看我和北尊者比建造空间的速度了。惶惶然，我站起身摇醒万小雯。

    醒来的万小雯一脸懵懂，不知所以然。

    紫色光带再次席卷而来。我和万小雯缓缓离开五星体，回到起点。

    不等万小雯问我，我拉着她回归了大部队。

    秦皇和天骄看看我，又看看未燃完的香，惊奇地问：“三分之一香不到，怎么就回来了？还打吗？”

    我挥手，说：“撤！”便不再说话。脑子里却在沉思：“双脑人，到底是谁？北尊者会变成双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