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思考帽是中立而客观的,红色思考帽则与之相反,它是关于情绪,感觉与非理性的思考。团队或者个人在做决定的时候,其实往往存在一个情感背景,而决策与计划都与这个背景息息相关。我们通常主张冷静思考,理性判断,不允许决策时夹杂个人情感,但是个人情绪与情感仍然会存在着,只是,人们将其伪装于逻辑当中。红色思考帽就是为这种非理性思考提供唯一特殊的表达机会。
红色思考帽最初与最终
我们在决策时要明白影响我们思维的最初诱因是什么,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情绪是由我们最初的感觉所引发的,这种最初的感觉往往是我们自己最真实的内心独白,所谓“第一印象”就是由感觉所做出的判断。当我们看到一匹白马是属于我们不喜欢的那个人时,我们第一感觉:这是一匹劣等马,看到一匹黑马属于我们的朋友时,第一感觉:这是一匹上等马,爱屋及乌正是如此。很多事情的道理是一样的,我们的情绪反应会使得我们迅速做出判断,并为之所束缚。当怨恨,恐惧,爱,等等这些情绪组成背景情绪时,甚至可以左右着我们全部的思考。
事实是,任何优良的决策最终都是诉诸于情感的,对目标的制定,对愿望的达成都决定于我们的情感与价值观,因为每一个决策都有其价值基础。我们对于价值的认同虽然更多取决于理性认识,但是对于价值的反应却是具有情绪化特征的。记得有句话说的很有意思,“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是将无价值的东西撕碎给人看”,至于是悲是喜,则各有定论。心情好的时候,悲剧也看成了喜剧,悲伤时喜剧亦是悲剧。
波诺所设定的红色思考帽,就是让我们在感觉产生之初,就能够将其表达出来,将背景情绪显现出来,从而观察它可能带来的各种影响。这种表达还有一个好处是,通过红色思考帽这种婉转的表达方式可以表达出隐性情绪,即羡慕,嫉妒,恨等难以言表的情绪,这在团队决策发表意见时显得尤为重要。
还有一种现象是我们熟知的,女生都具有第六感,这便是直觉与预感。预感是直觉基础上的假设,而感觉则是从一种审美到一个确定的判断。波诺认为直觉一词有两种用法,一为一种突然的洞察力,所谓“灵光一闪”正是如此,这可以导致创造力的勃发。第二种为对某一状况的立刻了解,这种了解是建立在经验基础之上的复杂判断,但是这种判断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是举那个例子,直觉告诉我白马是劣等马,因为它瘦骨如柴,最初的经验告诉我这种马跑不快,而黑马是优等马,因为最初印象当中老听说黑马是“后来居上”的意思,一定是匹不错的马。
这些与女生的第六感都属于直觉的第二种,如果再结合弗洛伊德的《释梦》,便会变得更有意思。女生预感对面的那个女生是她的情敌,也许是因为经验告诉她这种长相的姑娘会是每人男生都会喜欢的,也许在梦中梦见这个女生是她情敌。弗洛伊德承认,梦境中的成像是会受到客观事物影响,不论光线,嗅觉还是姿势都或多或少影响梦境成像。梦境当中往往不遵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更多是将无关紧要的场景和人无规律的拼凑在一起,而且童年记忆居多,以至于我们以为梦境只会是无中生有。在梦境中梦到这个情敌,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和童年的玩伴很像,并由此形成了直觉。
我们积累的经验会形成强烈的直觉,最终成为我们的预感,成为我们自己所信服的假设。红色思考帽允许我们询问自己的感觉,并将其作为思考的一部分表达出来,将直觉与预感作为描绘地图的一部分。
爱德华·德·波诺博士人工制作
任何思维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思考者本身的满足,换而言之,思考的目的就是要满足表达出来的情感。由于人们情感的变化,会造成意见与看法的不同,这种变化正是完全区别于逻辑,推理,判断的理性认识。思考也可以改变情感,而改变情感的并非思考当中的逻辑部分,是认知部分,所以随着我们的认知不同,我们的情感也会不同。红色思考帽真正的价值就在于人工制作上,它可以让一个人在转瞬之间转换情绪,它提供了表达情绪与感觉的渠道,当任何人需要表现情绪时,就会有适当方式来表达。当然,当我们真情流露时,这种人工制作可以忽略。
戴上了红色思考帽时,我们总会习惯性的为自己辩解,但不论这种辩解正确与否,红色思考帽都不需要任何辩解。
红色思考帽就像一面镜子,反射出人们一切复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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