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那天还问双木:
“咱们认识多久了?”
“七年了吧!”双木说。
“不对呀!八年了吧,”
“你傻呀,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一年,不就是七年了嘛?”
“哈哈哈哈哈,那我们不就该‘痒’了?”
双木隔了好久,透过手机给小厦一条冷冰冰的信息:“emmm......好吧,你说啥就是啥。”
别误会了,他俩只是相互陪伴七年的挚友,小厦只是在第七年没有双木的日子里,天天想着她,只是不知不觉地爱了她一年,只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最爱的人在身边已然七年。纸短情长,那就写一堆废话告诉她,他爱她。
好了,我就是小厦,跟着我,让你看看木厦的七年。
第一篇 初识
木厦的故事该从什么时候写起呢?
恍若如梦,双木坐在靠窗的长板凳上,窗外的风轻轻撩着落叶,懒散的光一点点地爬向她的肩膀,正如双木悄悄地潜入我的生活。
那会儿,刚上初中,正是最胖的时候,五短身材,顶着光头。可是丑人自有丑人福,竟然有喜欢我的,她是我的初恋;后来我问她,当初为什么可看上了我?
她说:当时呀,你胖乎乎的,多可爱,哈哈。
我拉着她的手,问:那现在呢?
她抬起头瞪了我一眼,轻握了我的手,说:谁说我喜欢你啊?丑了吧唧的,又坏!
关于她,她是我的初恋,她的故事咱们以后慢慢聊。
双木这丫头上初中时可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主,我跟她的第一场对话可就是从被骂开始。
虽然我喜欢被她骂。
但,那时候可不这么想。
初一四班班内轮流值日,清扫卫生,一人打扫一列,今天轮到我了。
扫个地还不容易,手一挥,再一挥,我挥,我挥,我挥挥挥……顿时挥起一卷沙尘,好巧不巧吹到双木尚且稚嫩的脸上。
咻!双木猛地站了起来,脸上通红:“你慢点,不长眼呐!”
我慢了半拍,被这狮吼般的声音震住了,缩了缩脖子,怵怵地抬起了头,刚欲回击,却看见她两眼放着凶光,瞪着我,像极了母老虎饿急了要扑过来,我顿时如绵羊般缩回来,怯怯地噎了口水,后背冷汗直冒,淡淡地留下句:
“呵!好男不跟女斗!”
后来想起来,在我抬头的一瞬间,脑海里按下了快门,将那幅画面定格,画面里的双木,彼时觉得又丑又凶,此时却想着那幅画面,笑的嘴都拢不上。
那是我最喜欢的画面之一,还有一幅主人公叫小线,那时候她还没出现,等她出现了,我一定仔仔细细地,认认真真地从头到脚地介绍给你们。
“喔,这个女娃可不是好惹的啊!”
我后桌坐着老白,数一数二的学渣,他拍了拍我肩膀说。
“那可不!”旁边人附和着,跟老白争一二的学习困难户。
“我可不信!”我怯怯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正巧她转身,嗖的一声低下脑袋,像个缩头乌龟。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传来一阵笑声,后头两位尽情嘲笑着。
“我说你俩是不是闲得没处发泄,快快快,上课了!”
哈哈哈.........
............
写书前半年的一个晚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着窈窕淑女,酝酿着一场大计划:第二天要跟双木表白。
原计划是这样的。
我特意挑选一个颇为浪漫的网红餐厅作为我们二人约会地点,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可现实是。
双木问:“你到了吗?”
“昂,马上到,十分钟。”
“好,我也快到了。”
十分钟后,
“你到了吗?”我问。
“到了到了,你在商场门口等我。”
十分钟后,
“大姐姐,你到了吗?”我问。
.................不理我
十分钟后,
“哪呢你,大姐大?”我问。
“哦,我去挑了.....内衣....”双木说。
“好,我在门口,你过来吧。”忍住抱怨。
十分钟后,双木来了。
“咱去哪里呀?”
“我们去抓娃娃呗!”双木顿时两眼放光。
“好!我知道一个超级好玩的地方。”事实上,为了今天陪她玩,提前一天跟我的好兄弟强哥一起踩好了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个傻妞,一看到眼前的娃娃机就像是孩子拿到了钟爱已久的糖果。
双木用力把我拖到一台装满娃娃的机子面前,她指着近在眼前的娃娃说:“我要抓娃娃,但是我不会抓,你帮我抓!”
嘿嘿,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昨天可是练过的!
“来!不抓上十个咱不走!”我撸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此处省略无数因为娃娃掉落而引发的尖叫。
半个小时后,我依然奋斗在抓娃娃机的战斗一线,随着手里游戏币越来越少,抓到的娃娃数量没有任何变化,只有一只娃娃在风中孤零零地摇曳。
我擦了擦冷汗,与双木对视一眼,暗道:天呐,今天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双木忽地来了一句:“走吧,我们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说话间,双木挽住了我的胳膊,虽然习惯了,可对于急于表白的我,意味是不同的,我拼了命地抑制住心中喷涌而出的念头:拉住她的手,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爱她,比任何人都爱她。可是还有另外一个念头在敲打我:你傻啊,说的好听点你是她的蓝颜知己,说的难听些,你不就她的备胎,可笑,表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没有选择退却,我想搏一搏,可是命运的力量再一次折磨了我。
在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一瞬间,她的手挪开了,我没有抓到。
没事,还有机会。
走到预先找好的餐厅,没预料到这餐厅异常火爆,人满为患,我们不得不重新挑了一家。
店里的氛围双木很满意,她喜欢我当然喜欢。
我准备开始实施计划了。
清了清嗓子,“喂!你还记得咱第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吗?”我问双木。
双木只顾着拍照,只是简单地说了句:“不知道呀。”
此话正合我意。
“哈哈,那我来告诉你!上初中那会儿......”双木打断了我。
只见她朝着越来越近的服务员手足舞蹈:“哇,肉来了肉来了!嘿嘿。”
“哇,这个饮料看起来好好喝。我都想喝。”
双木尝了尝这个,尝了尝那个,吧唧一下嘴巴:“嗯!我喝这个!你喝这个!”
你是魔鬼吧?
她看我无动于衷,白了我一眼:“喝不喝呀,不喝我就都喝了,瞅你那傻样!”
我喝,我喝。
抢完饮料,她该拍照了。“来来来,我要拍照.......脸让开,手拿走,又不是拍你。”
呵呵,接下来该吃饭了。
“吃饭吃饭,给你吃虾,嘿嘿。”
“好吃呀!下次还来这里呀。”
“你慢点!油都溅起来了。”
.........
下次再说我爱你吧,下次吧下次吧。。。
一定是最初的对话在我心里悄悄地埋下了种子,只是种子破裂的声音太过细微,淹没在脑海里,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让这个男孩爱上了这个女孩。
.........
十三岁的我跟双木还不熟悉,没有太多的交流,没有打过她的注意,也不敢想。虽说十八岁前谈恋爱不算什么,但我的初恋确确实实发生在那个时候,就是我前头说的那位。
她叫瑞晨,与双木是好友。
初恋总是带有蜜一般的甜美,那记忆中每一帧都充满着美好;年代久远,我只能用自己仅存的记忆还原几幅画面,各位看官请尽情享受。
瑞晨的出现,记忆里才有了第一个闪光点,她笑起来很美,清秀的脸颊透出迷人的芳香,发丝乌黑锃亮,什么沉鱼落雁,貂婵贵妃,抵不过她。
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瑞晨在入学前军训的时候便交了一个男朋友,开学前就分开了,这情窦是不是开的太旺盛了?
瑞晨将及腰的长发剪掉时,我才注意到她;剪得很短,活脱脱的假小子。单看头发,是淹没在人海里便寻不出来的那种。
那天她刚剪完头发,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整理着头发,好像是对自己头发不太满意。
窗外一女生路过,留意到瑞晨,爬到窗户沿上问:
“哟,瑞晨,剪头发啦!”
瑞晨看起来不耐烦,随意地回了一句:
“剪了。”
看来被问了不止一次了。
说话间,我正仔细端详着她,臃肿的校服却挡不住她年龄段不该有的身材,青春的气息喷涌而至,可唯独一头短发不可协调,可惜了她那一头及腰的长发。
我看失了神,口水在嘴角徘徊,她有所察觉似地环视了一圈,忽然,定住了,她看向了我,我们两个人的目光在那一刻汇集,我的人生终于开始出现第一个闪光点。
扑通扑通.......心跳加速。
多巴胺快速分泌,迫使我的心脏疯狂地向头部输送血液,脸上火辣辣的,心跳越来越快,接近极限,可是目光还是牢牢地镶嵌在她的身上,像极了灵魂出窍,呆住了,世界安静了,只剩下心跳声在体内流转。
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
她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
我赶忙低下头,尽量让她不能察觉。
难道是朝我这里来,不就是看了一眼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
扑通.....扑通.....扑通....心跳到了极限,脸红得吓人。
“喂!你盯着我干什么?”耳边突兀地传来她的声音。
我惊地一颤,差点跳起来,一时语塞。
“哈哈哈,他这是经不诱惑啊!你可小心点。”菲菲挥着手中卫生纸,像那妓院门口招呼客人的老鸨,她高声喊道。
菲菲这么一喊,班里可就热闹了,人都是唯恐热闹不够大。
全班的注意力都在我跟瑞晨身上了,数十双眼睛盯得我浑身不自在,如果那有老鼠洞,我一定钻进去不出来。
瑞晨看到我的窘状,冷哼一声,扭头走开了。
呼..........我长呼一口气,心跳才慢慢缓下来,不觉中,后背已经湿透了。
“怎么着,又想打她的注意,前几天那双木还不对你的胃口?”后桌老白说。
“没有啊。”我有点口是心非。
暗暗想道:天鹅肉谁还不想吃?
“哟呵!脸都红成啥了,偷着乐吧你!哈哈哈。”老白说。
老白很黑,笑起来牙很白。
我不想搭理他。
因为他说的对,我想尝尝这天鹅肉可不可口。
癞蛤蟆还是有可能吃到天鹅肉的。
课间,初一四班的同学们压抑了一节课的氛围,终于开始活跃起来,班内是同学们最欢乐的游乐园,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
我跟瑞晨也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互相认识了,慢慢的,先前的不愉快减轻了许多,有的只是不打不相识的熟悉感。
“你来追我呀!”瑞晨在班里跟女同学们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笑声溢满整个教室,奔跑在桌椅之间,撞的凳子吱吱呀呀的叫苦。
我正站在靠窗的地方跟几个男生扯皮。
我说:“最近赛尔号你们还玩吗?”
“那都是几十年前玩的了,现在我玩CS枪战!”一个男生道。
“赛尔号?我玩我玩呀!”老白说。
哪都少不了他。
“那你谱尼打出来没?我费了一个暑假都没打出来!”我说。
“我也是,我都快不想玩了。”老白说。
“玩什么赛尔号啊,试试CS保证好玩。”那个男生说。
我还真试了,但是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碰过跟枪战有关的游戏,甚至游戏都没玩过,因为我试过后,上吐下泄,头晕脑胀,只不过是刚打开游戏,试玩了五六分钟。从此与游戏绝缘,我可以自豪地称自己为游戏过敏体。
说着说着,身后传来一股大力,我的脸蛋不受控制地直直地朝着一截颇为锋利的金属片冲过去。
瑞晨撞到了我。
还来不及反应,我的脸瞬间染满了血,留下一条长又深的伤口,疼得我脸色苍白,瑞晨吓坏了,我不断地安慰她:
“没事没事,一会儿血就不流了。”
瑞晨满教室的借纸,一点一点的给我擦着伤口周围的血,碎碎念着……
“这下闯祸了,以后要留疤了。”
“都怪我……”
瑞晨哭了起来,说实话,她哭起来的样子真可爱,看到她这副模样瞬间就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
“没事没事,你看这不就不流血了。”
“那我下次绝对不乱跑了。”瑞晨抬着雾蒙蒙的一双大眼看着我。
“嗯,回座位吧,快上课了。”
“上课了上课了!都给我安静点。”王晶在讲台上喊道,这节课是语文课,她是语文课代表,也是我的同桌。
我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好几个同学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指手画脚的,我的脸啪的一下红了起来,红的发紫,不用看就知道。
老白凑过来:“辉哥,厉害呀!哈哈哈”
老白很黑,笑起来很白。
“啥呀,她给我弄伤的,给我擦擦,不是正常的吗?快快快,上课了,坐好了,待会倪焘又找你事,你哪节课不被他骂。”
叮铃铃..........
“快快快,准备好东西,等会儿还要听写。”王晶坐在旁边着急地说。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唉唉唉,待会听写让我抄抄啊。”跟老白争一二的张超给老白说。
“我也不会啊,自己写去。”老白低声说。
“白康,你来黑板上写!”倪老师突兀地喊了句。
老白一愣:“都怪你,谁让你跟我说话!”
“这还能怪我?你运气不好嘛。”张超幸灾乐祸,捂着嘴笑。
“张超,笑什么呢?”倪老师站在讲台上说。
张超立马收住了笑脸,径直地站了起来,说:“没,没,没笑啥。”
老白倒开始笑起来,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直溜溜地传到了倪老师的耳朵里。
“笑!笑!笑!笑什么笑,今天一整节课都别想给我坐下,你俩个都到黑板上来听写,错一个,给我抄一百遍!”倪老师发了火,把课本重重地摔到讲桌上。
“其他人拿出一张纸,准备听写。”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一个读三遍啊,好,第一个,确凿,确凿,确凿。”
“缺啥,缺枣?缺脚?”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抓耳挠腮的。
“是确凿,鲁迅的百草园那一课的。”王晶在旁边小声地说。
“哦!对!”
.............
下课了,众生解放,老白和张超冲锋似的跑到座位上,他俩站了一节课,两条腿像两条油条一样扭缠在一起,靠墙靠不得,一靠墙倪老师就大声训斥,生怕他俩跟墙亲密接触。
听写的时候,张超错了十个,老白嘛,对了四个,一共听写了二十个。
可以说是字字如金呐。
老白不笑了,更黑了。
我有意无意地朝着瑞晨方向瞟了一眼,她没有再像上节课那样绕着满教室跑闹,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又隐蔽地瞅了瞅双木,座位上是空的,找时间一定好好会会她!
瑞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纸巾,看来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给你,刚才对不起。”瑞晨有点不好意思。
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没事,已经好了。”
接过纸巾,瑞晨的脸上浮现了一阵潮红,我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然地扬了起来。
看来,我是喜欢上她了。
双木进来了,头发乱糟糟的,谁知道她又跑哪疯去了。
又要上课了。
数学课,数学老师很好,我们叫他范爸。
“起立!”
“老师好!”
“好!你们好!坐下吧!”
.............
夜幕降临,校外的人儿身处灯红酒绿,疲惫不堪,想念过往无忧无虑,自由快乐的校园生活;校内的孩子们向往那灯红酒绿,把酒言欢,却不知,城市里的自由是无家可归,城市里的欢乐是强颜欢笑。
双木,老白,瑞晨,王晶,还有我,都住校,一个礼拜回家一趟。
我的学校是远东二中,是区内最大的一所住宿学校。
校园里的夜晚总是那般令人陶醉,到处都弥漫着青春的气息,操场上打球的哥们一定是下定了决心要向自己喜欢的姑娘展现最帅气的一面;那些跳着皮筋的姑娘们哼着小曲,仔细一瞧,个顶个的漂亮!
晚上有晚自习,还有老师专门看管。
那天刚好轮到倪焘老师看我们的自习。
自习室里,同学们整齐地坐着,瑞晨还坐在那个角落里,双木坐在她前面,时不时地扭过头跟瑞晨闲聊几句。
“唉!老白老白,罚抄的写完了没?”我问老白。
老白皱着眉头,仰头四十五度,叹了口气:“唉,没呢,还没开始抄。”
“还不快抄!今天可是倪焘看晚自习,保不准又找你麻烦。”我说。
“靠!又是他!我抄我抄。”老白着急地从桌兜里拿出几张揉成团的纸,还有一根被咬畸形的笔,“对了,把你听写借给我,我不知道写啥。”
私认为学习不适合他。
“给,待会记得还我啊!”
正在老白奋笔疾书的时候,倪焘老师进来了。
倪焘老师是我所有初中老师里最高最壮的,也是最严厉的,你看老白的经历就知道了,他常年留着极短的短发,比我的还短,好像从我见到他到初中毕业都是那样的短发。
光头短发也是种特点了,起码每次他进教室的时候,不管是第一排还是最后一排都能知道是他来了。
毕竟,反光嘛,倪老师一进来,蓬荜生辉呀!
倪老师一进来便坐在教室中间,这里视野最好,他那一双眼睛也颇具特点,威严有神,一切风吹草动皆入眼底。
我正把玩着刚买的词典,碰巧查到了奸字,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我身前,一把抢过了我的词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页面上的字。
“哈哈哈,奸?你想啥呢?”老白捂着嘴巴,挑了挑眉毛,轻声说。
我指着词典,连忙摆头,轻声说:“不不不,我随便翻的。”
哈哈哈......
老白竟然笑了起来,捂着嘴巴,扬起了面,我生怕他又笑出了声,赶紧指着倪焘的方向,使劲挤着眼。
老白还是笑出了声,可是我也不争气地笑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了,两个人的笑产生了共振,声音更大了,我知道今天晚上在劫难逃了。
果不其然,倪焘朝我们走过来,一把夺过老白手里的词典,直接摔到了地上,班里的同学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老白也是怂,脚都不敢迈出一步,我更怂,腿都发软了。
老白在后面扶着我,生怕我摔倒了。
“白康,外头站着去。”
老白瞪大了牛眼,吃惊地看着倪老师,又看看我,一时语塞。
我知道老白想说,他怎么不出去啊?
老白话没说出口,气鼓鼓的有意无意地重踏着脚,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倪老师收回了看向老白的目光,暗暗叹了口气,转向我。
“以前呐,在一个街道上,有个人抬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一直在看,路过的人好奇他在看什么,于是停下脚步来,在他身旁抬着头看,心里就疑惑,这上头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啊。不对呀,他怎么还在看,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里,抬着头看,他们在看什么?嗯?冯辉?”
“我....我不知道。”我低着头说。
“他们也不知道,实际上什么都没有。这叫从众心理,盲目从众!”
“什么玩意?我哪从众了?”心里暗暗想着。
“罚你站一晚上,没有下次了,带上导学稿,站着写!”倪老师说。
我赶紧点了点头,拿着导学稿站到了门外。
忽然半空中浮现出一缕白色,吓了我一跳。
仔细一看,原来是老白。
老白很黑,笑起来牙很白。
“来陪我了啊,哈哈,看星星吧。”老白说。
看什么星星啊,还没你的牙亮。
“老白,盲目从众是什意思?”我问老白。
老白假装思索了一会,脸上的鼻子嘴巴眼睛紧贴在一起,做出夸张的表情,挤出一段音符:“及一按,奸!”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示意他安静下来。
风悄悄地拂过夜色,月色迷人,青春岁月在指间流失,鸟儿不再高声唱,它知道该入睡了,街道上的汽车也少了起来,小摊小贩们忙碌了一天,也该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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