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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文小屋】读加缪的《鼠疫》之贝尔纳.里厄大夫

【芳文小屋】读加缪的《鼠疫》之贝尔纳.里厄大夫

作者: 雨人的伞 | 来源:发表于2020-09-18 19:56 被阅读0次

    贝尔纳.里厄是奥兰市的一位尽职尽责的大夫。同时他也是本书的作者,他替所有在鼠疫中受苦的和战斗过的人说话。他用纪实的手法记录了奥兰经历的这场鼠疫,以及疫情之下人们从恐惧到团结起来一起抗疫的整个过程。

    我这里引用塔鲁(另一个记录者)的一段话来勾勒出里厄的形象: 他看样子有三十五岁。中等身材,肩膀壮实,近乎长方形脸。深黑的眼睛率性十足。但是下颌突出。高鼻梁非常端正。黑头发剪成寸头。嘴角呈弓形。厚厚的嘴唇总是几乎紧闭着。晒黑的肌肤,黑色的汗毛,总穿一件深色衣服。整个看起来像西西里的农民。 走路很快,开车时心不在焉。从不戴帽子,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加缪刻画的大夫里厄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多面的,有内在矛盾的,他是一个存在主义英雄。

    里厄的爱情,亲情,友情

    【妻子】疫情之初,他的妻子因为要养病,离开他去了几百公里以外的疗养院。在火车站,妻子说:“你走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里厄回答:“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未曾料到,这一次的分别竟成了诀别。 随后疫情爆发奥兰封城。里厄每日奔命与鼠疫的战斗中,为患者确诊,治疗。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虽惦念远方病床上的妻子,但是终究也无法相见。

    当他得知朗贝尔要放弃爱人,留在奥兰和他并肩战斗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的爱人,他说:“在这人世上,什么都不值得人离开自己的所爱。然而,我却离开了,我弄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后来在鼠疫结束之际,他接到了妻子去世的电报。

    【母亲】里厄的母亲,身材矮小,满头银发,一双黑眼睛十分温柔。在最艰难的日子里,那沉着冷静的,无微不至的母爱给了他前行的力量。他说“千真万确,跟母亲在一起,无论什么事情,总是很容易解决。”里厄是个深沉的男人,他和母亲也是默默地相爱,直到某一方去世也不会进一步倾吐心声。

    【友谊】他和塔鲁在并肩作战的日子里,结下了崇高的友谊。最后塔鲁感染鼠疫去世出局。里厄说他虽然赢得了友谊和温情,但最后都成了追忆。

    里厄对于人的包容

    当大家团结一致与鼠疫抗争的时候,朗贝尔正四处想办法想逃离奥兰。他说:“只是想念远在巴黎的妻子,他并不是懦夫。” 里厄并没有指责他,反而真诚地说:“您一定能跟她重逢。”

    对于有前科的科塔尔,他的评价是:他唯一的真正的罪过是从心里赞成要一些孩子和大人性命的东西(科塔尔就像是鼠疫的同谋者,他希望鼠疫一直都在,这样警察无暇顾及他了),余下的我全能理解,唯独这一点,我只能勉勉强强原谅他。

    里厄的恪尽职守

    当里厄察觉鼠疫的征兆,继而从门房米歇尔的症状上确认了鼠疫的发生。他思索了良久,抖擞精神,然后对自己说:“做好本职工作才是关键。”

    文中也有对处理病情的详细描述,“用手术刀划上个十字,淋巴结就溢出带血的脓水。病人流着血,四肢叉开,腹部腿部出现斑点。有的淋巴结停止出脓,继而重新肿大。”里厄每天要多少次面对惨烈的疾病现场。最初,他心怀怜悯之心照顾每一个病人。

    然而最初的几周过劳之后,他感觉无须再抵御怜悯之心,这种无用之物。大家已经开始鄙弃怜悯了。最后只有恪尽职守,尽到一个大夫该尽的职责。

    当疫情进入九十月的时候,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但求能支撑下去,每天尽到本分,不在期望什么。 里厄奋不顾一切地投入战斗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本来就是件很伟大的事情,但他从不接受自己是多么伟大的说法。他说:“拯救人,这话对我未免过誉。我没有做那样的大事,只是关心人的健康,首先是人的健康。”

    最后,疫情结束。里厄大夫依旧继续他的日常出诊。

    里厄只是一个平凡的医生,在这场战斗中他勇往直前,沉着冷静。他不需要讴歌,他认为自己只是做个一个医生该尽的义务。

    但是他也是个普通人,在这鼠疫肆虐的日子,最初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敏感性,一副冷酷无情,得以维持他坚持下去,他的铁石心肠刚刚够他维持工作。

    然而后来,他疲劳至极,于是敏感性失控。当他眼睁睁地看着法官奥安东的儿子被鼠疫折磨而死的时候,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他终于爆发了,他说:“在这座城市里,有些时候,除了反抗,我没有别的感觉了。”

    最后疫情结束,好友塔鲁和妻子相继离世,他友情,爱情,温情全部成了追忆,没有再续的可能,他也永无宁静时刻。

    书里的这段话特别感人: 里厄跟这些不幸的人同样陷入绝境,站在人群之外,他的内心会因为对他们的怜悯而颤动,其实他又何尝不值得怜悯呢?

    在故事的结尾,里厄警示世人,鼠疫可能还会卷土重来,给人带来灾难和教训,但是我们每一个当不成圣贤人的,又不甘心横遭灾祸的人,要将个人的伤痛置之度外,抗击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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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加缪的《鼠疫》之故事得时间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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