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路是一段距离,南国雪是一场奢侈。
我曾经用过许多时间想把春夏秋冬能具体的分割开来,可是一直以来还是让自己失望了,就如同曾经与记忆一样。
昨天我突然的觉得今年的冬天应该是到了,行走在路上寒冷夹杂着风,让本来就有些单薄与落寞的躯壳显得更寒酸了许多;我曾经想过希望把这些年的记忆都回忆一遍,在以文字的形式记录起来了,可是许多时候许多曾经苍白得如同飘在空中的风,能感觉到无处寻找。
西北偏北,南城以南七里路在A城,而A城在南国,南国很少有雪,偶尔有的时候我会奢侈得忘记应该套上鞋子,而是光着脚奔跑在飘着雪花但没有积雪的路上。
每个故事都有快乐的开始。
我总觉得我在某个冬天的早晨得到了一条围脖,而我也在某个秋天的夜里丢失了一条围脖,后来我终于记起你曾经在某个冬天的早晨把这条围脖围在我身上的,其实于我这围脖没给我多少温暖,倒是经常会记起你曾经快乐开心的模样。
七里路是一条路,也是一段距离,这之间的距离或许真是七里,或许是七百里,又或者是更多;就如同你和我曾经如影随形而如今遗忘了彼此的声音。
我无数个时光里一直希望能看到南国落下的第一朵雪花;而你一直希望我能看到南国落下的第一朵雪花,或许是这段等待的时光太长了,我们终究还是害怕雪花落下的寒冷会让我们瑟瑟发抖,所以春暖花开的某天我们在共同期待里各奔东西。
假如回忆可以选择你会选择回忆哪段。
那个冬天我唯一没遗忘的是我为你佛去凝结在你眉结早霜时你啶起脚尖闭上眼睛的样子,后来你给我打过许多个电话,你说你眉结又凝结了淡淡的早霜了,我听着你带着哭泣的声音,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一直不喜欢你所谓的多穿衣服,可是今天我冷了。
七里路是一段距离,南国雪是一种奢侈。
你和我一样,都没能具体分清春夏秋冬,把外衣合紧些,我知道你肯定也冷了,这个冬天和那时一样,而我们都不太懂得照顾自己。
悲伤在血管里凝结成刺。
白色的雾弥漫着天空,许多熟悉的歌飘散在街道的四周,伸出的五指冻僵在离你不远的空中。
关于我们,我尽力的回忆着,无奈我能记住的只是结局,没有开始或者过往,结局里我悲伤着你留给我的快乐,你心疼着我的悲伤。
我的血液里长着一颗刺,她随着我的血液流淌,等待着在某个黑夜里刺破血管,穿投皮肤,也有许多个夜晚她会卡在我的血管里,堵住我流淌的血液,形成一个看不到的结痂,让血液流回心脏,让我整夜整夜的不得安宁,然后凝聚在左心房,在许多个夜晚肆无忌惮的疼痛,形成悲伤,凝结成歌。
我一直来不及赶在日落之前先沉沉的睡去,我总会贪婪每个黑夜没来之前的宁静与快乐,然后在这些时间里拼命的行走着,寻找着,遗忘着。
我是个记忆很好的人,我会记住许多与我擦肩而过的许多人的笑容;我是个记忆很差的人,我从来记不起曾经与我相拥了无数次的你的笑容,甚至是无论关于你怎样的脸庞。这些可有可无的记忆构成那颗流淌在我血液里刺的一部分,她总是不合时宜的跳出来兴风作浪,让我在许多个不经意的场合或者时光里泪流满面。
许多人其实都紧缩在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空间里,总会在无数个夜晚回忆,甚至是你还在和别人快乐微笑的时候,你的心里总会有一个影子或微笑或哭泣着,但无论如何都会在你最终的记忆里形成悲伤,这悲伤在你心底弥散开,无处诉说。
黑夜还没完全压下来的时候我把自己靠在墙上,用右手抚摸着左心房,我总觉得那颗刺会突然的从我心脏里跳出来,然后鲜血顺着流出来,而我这些时光里只是一直在等罢了,等着那颗刺长成,刺破血管,穿透心脏,划破皮肤,带出我心脏里所有的快乐和不快乐,疼痛和悲伤。
西北偏北,南城以南我总是走许多的路,我总是低着头步伐匆匆,我从没想过这样会捡到孔方兄,我只是希望尽快的离开,无论我此刻所在的是什么地方,我始终害怕我会在这里遇见什么,然后她就又构成我的记忆,这记忆里一瞬间悲伤如歌。
天空飘着白雾,雾气里有飞散的露珠,这些露珠凝结在我的衣服上,立刻潮湿了我的衣服,原本就冷的天更冷了,站在这个地方看着许多人来人往,路边传来李玉刚或者梅姐,那歌声里尽是妩媚妖娆下的悲伤绝望,像是一部电影,在这个角落里浑然天成,没有导演没有剧本,但是一切都那么让人生疼与措手不及,来不及去买入场的门票。
那颗刺还在继续长着,虽然我无数次做好了她会划出我皮肤的准备,但每次都让我失望了,她一直很乐意的在我心脏里滋生着,而且长得很好。
这一切聚成悲伤,悲伤凝结成我心脏里滋长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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