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是美的,还是丑的,或许来时路上你早就知道了。在你有能力能装潢的它更美的时候,千万不要信手涂鸦、恶意丑化,那只会让你心灵上多了一份内疚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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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长城已是六年前了,如今再来,如料想般,早已物是人非。下城通道全都铺好了,可长城脚下的挑山工我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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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我和初恋女友来北京登长城。下城的时候,女朋友指着年近花甲的老翁问我,这么热的天气,他们这是背什么呢?背山果去北六楼卖嘛?这老爷子们有的时候卖东西心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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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女友说完,我便拉着女友走了过去。女友诧异的冲我喊出了声“石头!”我或多猜出了一二,也便没有惊讶。我和挑山工攀谈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每天要爬六次长城,将120斤的石头背到888米高的北八楼。一趟平均下来也就三十块五毛钱。站在一旁的女朋友问他,为什么不找个不那么辛苦的工作?都近花甲之年了,还做的动嘛?我深刻地记得,挑山工那扎根在我内心最纯粹地方的句子——俺们没出息能做啥子?你们这代娃,有学问,活的这么好,可有些娃子还不知足。我背了大半辈子石头,以后也得死在石头堆里了。等你们有出息了,别忘了也当个救世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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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山工没敢和我聊太久,瞅了瞅快要下山的太阳,便起身想着赶紧背完最后一趟。但当他咬牙意图背起那120斤石块的时候,却又突然又坐在了地上,后背被压烂的肌肉又流出了血。女友掉了眼泪给他拿了纸巾擦着后背。也便在那一刻,我和女友暗下决心,要食得疾苦,懂的烟火,知道怎么去生活,给所之所能,装着爱在一尘不染的彼岸一隅,哪怕一点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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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六年却是过去了,我除了偶有资助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偶有联系西藏自治区渴望知识的孩子们,其他并没有做过多少,而于自己也在时不时跟风的吐槽这个社会不公平,这个时代为何不眷恋我?时间淡化了那次经历,世俗里的抱怨和欺辱也会叫我顿涨戾气。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我相信你或许和我一样,被世俗里的不好,迷了心智,你抱怨着,悲愤着。你会怅然若失为何不得生活温柔以待。然而,比我们水深火热的还在煎熬着,只不过我们视而不见,抑或见过也内心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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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女友去了云南一个贫困县,她告诉我,你陪我来吧,我想留在这教书。这里的孩子都渴望知识。我没有犹豫的便回绝了。我说,我想去大城市,终究不想因为一群无亲无故的孩子,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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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不知已经结婚了的女友,到底去了何方。但是我知道那里一定是有爱存在的。或许我和你一样,喜欢着这个功力的世界,我也越发的不再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然而,我却发现我会越走越功力,越走心越狭窄,越活越觉得日子黑暗。我早已经忘了生的意义。我没有委屈自己为天下苦难者而活的高尚节操。但是我发现在我力所能及帮助穷困潦倒的想法居然也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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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很长一段岁月里,我总在思考到底何为情怀和大爱。倘若我们平庸无能,不可达济天下,但必要独善其身,爱着生命里你的那个她,爱着生命里你的至亲挚友便也是一种情怀。星星点点的小爱在漆黑无望的夜里,会照亮每一个来时路上的方向,小爱多了,大爱自便也就有了。这个世界也就依然会是暖的,挑山工也会是暖的。
谨以此文,送给社会最底层,但世界还阳光灿烂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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