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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整,虽然高辰手里有拿着一盏小渔灯,但整间屋子依旧显得很昏暗。
高阳走到那位姐姐身旁,悄无声息地蹲在她身旁,用手轻轻地摇了她一下,微声问道:“姐姐,我们几个人今晚不小心迷路了,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晚?”
那位睡着草席上的女生依旧没有反应,高阳见她这样,于是便再次用手摇了她一下,嘴里继续微声说道:“姐姐,姐姐,醒醒啊,醒醒啊。”
就在高阳用手摇了几次后,那位女生在一片沉睡中渐渐苏醒过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显得凌乱无章,但她似乎不在意这些。
她先是缓缓坐起来,随便便毫不在意地睁开双眼,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抑郁感。
就在这时,但她睁开眼睛看见我们时,刚刚睡意深沉的眼神中瞬间充满无尽的恐惧感,我看见她那纤细多姿的身体一个劲地颤抖个不停,好像很害怕我们似的。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她一边用双脚挪动身体往后退,一边用恐惧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们是来自遥村的,今晚在江上翻船了,随后便迷了路,想在此借宿一晚,我们并没有恶意,请你相信我们。”高阳见她害怕成这样,于是便用亲和的语气向她解释道。
此话一出,那位女生好像更加害怕了,纤细的身体依然颤抖个不停。她不断地墙角靠拢,并且用右手拿起地上的草席遮住自己,轻薄的嘴唇再次发出声音来:“你们是谁?你们是谁?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我求求你们了,我去求你们了!”
高阳见到这个场景,面色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向我们说道:“看来今晚借宿不了了,我们再走一趟吧,或许前面还有其他人家。”
高阳把这番话说完,正准备起身带领我们走出屋子,就在这时,在屋子的另一侧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你们等一下,这位女生脑子有点问题,你们先不要管他。”
这浑厚的声音中略带着一点沧桑,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迈的长者说的话。随着“嗒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前辈顿时出现在我们面前,在昏暗的火光中,他那一头白发显得微微发亮,就像雪花倒映着月光似的,闪耀而清晰。
“老伯伯,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请问,这是你的家吗?我们迷路了,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晚?”林梓这一次抢先发言了,很有可能是在担心气息微弱的莫夕吧。
那位老前辈先是轻声笑了一声,然后便用苍黄发邹的右手食指指着身后的一张小木床对我们说:“哈哈,行,没问题,我这还有一张床子,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几个人就凑合着睡吧。”
“谢谢老伯伯。”林梓一听到老前辈这番话,稍微有些激动,不慌不忙地把莫夕背到床上,用双手轻轻地扶她躺下去,并随手拿起一张破洞散布的灰色棉被让她盖上。
“要是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讲讲关于这位女生的故事。她曾经是一名大学生,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那位老前辈用他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直视我们,嘴里笑着喃喃到。
还没有等我们回到,那位老前辈就抢先开口了。
“就在两年前,当我们像往常一样,拿着斧头上山砍柴时,突然在一条三米多深的山沟上发现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当时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我以为她应该是不小心摔进山沟里了,于是便放下手中的砍柴工具,用随身携带的绑柴绳子拴在树干上,自己依着绳子往山沟里去。不一会儿功夫,便把她救了上来。”
说到这里,那位老前辈表情稍微显得深沉,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并用火柴把烟点着,接着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高辰又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位老前辈。“我刚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的气息很微弱,四肢蜷缩着,像冬夜里寒冷颤抖的流浪狗一样。于是,我便背上她,把她带回家疗养几天,并给她叫来了村里的医生。医生说她是惊吓过度而导致昏迷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安静休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高辰睁大眼睛继续追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经过几天的疗养,她渐渐苏醒过来了,但自从她醒来到现在,她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自言自语,貌似之前受到很沉重的刺激吧。”
“为了寻找答案,我打算打开她那随身背着的背包。一打开背包,我发现里面就只有一本16开得笔记本,笔记本的右侧还夹着一支黑色签字笔,那支笔的笔帽不见了。”
“然后呢?笔记本上有没有写着什么?”高辰再一次追问。
“说来很可惜,笔记本只有一页写着几行文字,内容是这样的,你们可以看看。文绉绉的,我看不懂,你们有上过学,应该能够看懂。”那位老前辈一把话说完,就从床上的柜子里拿出一本笔记本,一边拍散着灰尘,一边递给高阳。
高阳接过笔记本后,迅速地翻了翻,果然像老前辈说的一样,整本笔记本只有几行字:
装了你
转瞬即逝
一颗小雨滴的自述
——杨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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