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柏抬起手，向正门右侧的大门一指，随即推开康隆刚刚出入的左门，走进去。
叶恒远毫不迟疑地走向右侧的大门。他学着师父的样子，催动微灵核，往大门上释放出一道灵力波动。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他没多想，直接往前走。大门后的楼梯是一条向上的通道，不算长，大约只有十几级台阶。通道两侧的摆设和大厅里完全一样，墙壁上悬挂着画像，每两幅人物画中间挂着一盏烛台，烛台里插着两根蜡烛。蜡烛仍然是七彩色的。
爬上最后一级台阶之后，他走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一个悬在会议室上方的隔间，里面的家具只有一张长桌和一排长椅子。墙上的摆设也和大厅一样，挂满不同人物的肖像画。桌椅前方是一大片完全透明的玻璃。
冷寒和雷曦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雷曦坐在中间位置的一把椅子上。冷寒则和她离得很远，坐在靠近边角的位置。
“小远！”
雷曦转过身，看向叶恒远的脸，露出笑容，并向他招手。
叶恒远的脸微微红起来，立刻快步上前，向雷曦还礼。
“雷学姐。”
“快坐下吧，”雷曦伸出手，指向她右边的那一把椅子，“会议马上就开始。”
“好……好的。”
叶恒远嘴上答应一声，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转过头，看向房间另一侧的冷寒。冷寒低着头，闭着眼，看上去像是已经睡着。他的额发自然地垂下来，遮挡住一只眼睛。
叶恒远转向雷曦，露出疑问的表情。
雷曦笑着摇头。自从冷寒进入这个房间以后，就一直离她远远的。除了必要的礼节之外，他连一句话都不肯和她说。
正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房间另外一侧的大门后方响起来。这脚步声很有节奏，也很轻微，如果不仔细听，是很难听到的。
“谁？”
叶恒远眉毛一扬，转过头，往房间另一侧的另外一扇门看去。他这才知道，通往他所在的这个房间的通道不止一条。
“是龙麟。”
雷曦没有动，双手平放在一双玉腿上，认真地注视下方的会议室。
严格来说，会议室的空间不仅仅是天灵阁的一楼，也包含一楼以下的一部分地下空间。因此，实际上占用大约两层的会议室的内部空间很大，平面上的长度和宽度虽然和一楼空间的大小基本相同，但高度却大约是一楼的两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会议室周围的墙壁没有悬挂画像，但墙壁前方却摆放着许多尊高大而厚重的石像。这些石像都是各种不同种类的灵兽，有龙、凤凰之类的顶级祥瑞灵兽，也有天使、恶魔等人形灵兽。它们全都是用大块岩石精雕细琢而成。每一尊石像都栩栩如生。
会议室的中央位置，是一张巨大的椭圆状长条形桌子。它是由上等的红木制成的，四周摆放着十二把同样由红木制成的太师椅。每一张太师椅的椅背上都有雕刻出来的母核与十二子核的图案。十把椅子分别摆放在桌边较长的东、西两边，每一边摆放五把。另外两把椅子则摆放在桌边较短、且呈圆弧形的南、北两边。同时，摆放在南、北两侧的两把太师椅还比另外十把椅子更加宽阔一些，椅背上方的靠垫顶端还都镶着丝边。南侧的太师椅的靠垫顶端镶着金色丝边，北侧的太师椅的靠垫顶端则镶着银色丝边。正对着南侧太师椅的墙面上悬挂着苍灵国国旗与国徽，正对着北侧太师椅的墙面上则悬挂着苍灵国地图、苍灵大陆全地图及母核与十二子核的图案。
此时，两侧的座位上，已经有五位灵将入座。
侯仁泽和康隆分别坐在金边太师椅的左右两侧。邱柏和白素心分别坐在银边太师椅的左右两侧。唐英杰则坐在——确切地说，应该是半躺在议事桌西侧中间的那把椅子上。一般情况下，太师椅这种只尊贵不舒适的椅子是最不适合倚靠的。可他愣是半倚靠在椅背前方的靠垫上，还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酒壶，大口大口地喝。其他四位灵将全都对他视而不见。
“你们很及时啊。”
龙麟突然从房间另一侧的门后走进来，并直接出现在冷寒身后。他没有再穿礼服，而是穿着一身整洁而又简练的军装。他两侧的肩膀上还各戴着中校的肩章。
冷寒瞬间被吓到，一下子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连续后退几步，差一点碰到自己斜前方的大门。
雷曦忍不住抬起手，捂住嘴，笑起来。
“龙少主好。”
叶恒远大大方方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龙麟行礼。雷曦也站起身，弯下腰，轻轻地躬身行礼。
“恒远，雷曦，你们好。”
龙麟爽朗地笑笑，
“在这儿，不要叫我什么少主。大家都是一样的。”
冷寒低低地冷哼一声。他故意把头转向另一边，企图不让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吱嘎——”
正对着会议桌北面的一尊石像突然转动起来。这座石像是一条龙，和苍龙派的嫡系武灵苍龙骨刀表面的那条龙十分相似。它突然发出微弱的响声，随即自动地往后转去，连同下方的一块地板一同消失在墙面后方。随后，一扇门从它原本所在的位置显露出来，并打开。
叶恒远忍不住瞪大双眼。从小到大，他只在爷爷的书里见过机关术。而且，那些书里讲述的都是一些普通人都能够顺利掌握的小型机关技巧，比如一些会自己动起来的小型玩具或者复杂的门窗之类的东西。安装在天灵阁里的机关，肯定是远超他的想象力，甚至是远超他的认知范围的。
龙遥大踏步地从门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乌金色的护身铠甲，肩膀上佩戴着一对耀眼的上将肩章。两侧的肩章上各有三颗闪闪发光的将星，发出明晃晃的灿金色光芒。
五位灵将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向龙遥的方向，敬军礼。即使是吊儿郎当的唐英杰，也没有半分怠慢。
“副帅！”
坐在上方的四名灵使也迅速地站起身来，向龙遥行礼。
叶恒远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向龙遥的脸。刚看过一眼，他就不得不把视线转向别处。龙遥身上释放出的威压和狂野的灵力波动令他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龙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不紧不慢地向所有人还礼。金属制成的战靴一步一步地踏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走到银边太师椅前方，拉开椅子，坐下。
五位灵将也同时坐回到各自的椅子上去。包括唐英杰在内，每个人都坐得端端正正。
“会议开始。”
五位灵将同时鼓掌。除唐英杰以外，每个人的掌声都不热烈。白素心注视邱柏，邱柏和侯仁泽则一同注视龙遥。康隆像是已经睡着一般，半眯着眼睛，脸上波澜不惊。
“今天的会议的主题，”龙遥的嗓音低沉而浑厚，“是关于坚岩国的最新情报，以及，关于苍岩山脉一带的西线战事的战报。”
康隆和唐英杰的双眼同时开始放光。不同的是，唐英杰的双眼中冒出的是兴奋的光芒，康隆眼中的光芒则相对有些黯淡。
“邱将军。”龙遥伸出手，示意邱柏率先发言。
邱柏拉开椅子，直接站起来。整张会议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哪怕是连记录用的笔和本子都没有。每位灵将也都没有携带笔或者本子。
叶恒远自然能够注意到这一点。但是，他想起邱柏的话，又看到龙麟和雷曦都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也不打算向自己解释什么，就没有问什么。
“在我返回苍灵城之前，西北军团已击退坚岩国军队。”
邱柏转过头，先看向康隆，再看向龙遥。他的目光笔直地落到龙遥身上。
“目前，整个苍岩山脉的东部还全部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并且，通过这最近三个月以来的反击作战，西北第一军团已经夺回苍岩山脉西部将近三分之一的地盘，并通过运动战和反击作战消灭掉敌军将近一个半主战陆军兵团的兵力，也对敌人的灵师军团造成一定量的杀伤。截止到我收到最后一份战报时，敌军的攻势已经被基本遏止。我军也已经重新巩固防线，有效地阻止敌军小分队的骚扰行动。”
康隆举起手，撩起遮住小半张脸的头发。在他的右半边脸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道将近无名指长的疤痕。这道疤痕比较深，像是某些利器所造成的，几乎快要穿透他干枯的皮肤。他把双臂平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注视邱柏的脸，双腕上的两个手环表面开始泛起微弱的光晕。
“我已经把局势汇报给军委，”邱柏继续说，“目前，西北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全体部队都在守卫苍岩山脉一线。第三军团目前还没有接到命令，仍按照原计划驻守各自的防区。”
“好，”龙遥点头，“邱将军说得没错。从总体上看，目前的战局形势已经开始向我军倾斜。坚岩军只要不使用偷袭战术，就很难真正地攻破我们的防线，或者对我军造成真正的威胁，甚至是杀伤。”
唐英杰立刻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身体再一次倚靠到椅子背上。
侯仁泽的表情却变得愈发凝重。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重点。
“但是！”
龙遥的语气突然加重几分。他睁大双眼，剑眉倒竖，迅速地扫视自己面前的五名灵将。
“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真正的危险，仍然有很大可能会到来！”
康隆略微抬起头，看向龙遥。侯仁泽浅浅地呼出一口气。
“坚岩军曾经在开战之初派遣小股灵师部队越过我军防线，渗入我军后方！”
龙遥的语气瞬间变得斩钉截铁。他全身的气势变得更胜几分。两股褐红色的毁灭之焰从他的手背上释放出来，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这一批灵师部队，在我军几乎没能作出及时应对的情况下，对我国边境线上的一系列村镇展开一场屠杀！他们杀害的，是五座小镇、十二个村庄里的平民和普通士兵！”
整个议事厅瞬间沉寂下来。唐英杰立刻坐正身体。白素心抬起双臂，张开双手，十指在胸前紧扣。
叶恒远突然双眼圆睁，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两侧的扶手。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两道剑眉也皱起来，表情开始扭曲。他不由自主地用力摇头，像是要强迫自己忘掉什么。
“小远！”
雷曦有点着急地伸出手，扶住叶恒远的胳膊，轻轻地把灵力注入到他的体内。
邱柏自然也能够感受到叶恒远的异常。但是，此时此刻，他不能立刻做出反应。
龙遥自然也能够注意到邱柏和叶恒远的神态变化。他有意识地放慢语速。
“执政官府和军委都已经下令，要用最坚决、最严厉的手段，对坚岩国的卑劣行径，实施惩罚性的报复！要把他们的罪恶昭示全大陆！要为死于他们毒手的平民和将士们报仇雪恨！”
邱柏和侯仁泽对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龙遥。只是一瞬间，他们已经听出龙遥话中的含义。
“白将军，请你拿出你刚刚获得的最新情报吧。”
白素心缓缓站起来。她先看向邱柏，再用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胸口。
“根据前线的情报人员传回来的情报，渗入我军后方进行偷袭的灵师部队中，至少有一支以黑暗属性为主的小部队。这支灵师部队也是这几支偷袭部队中的主力。”
“什么？黑暗属性？”唐英杰忍不住叫出声来，“不是说，他们是以雷属性和火属性为主的吗？竟然还有黑暗属性？”
龙遥狠狠地瞪唐英杰一眼，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
“情报显示，这支灵师部队，应该属于坚岩国一直秘密训练的‘暗灵’部队。不过，这支部队没有直接参与偷袭我军后防线和杀害平民的行动，而是在那几支部队完成屠杀之后才开始行动。它们迅速地在其他几支部队进行杀戮的区域周围活动一圈，然后便撤回坚岩国境内，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作战或者破坏行动。”
侯仁泽的目光落到白素心的脸上。他听到，她的语气出现变化，也看到，她的手在微微地抖动。一般来说，对于正常人而言，因情绪而造成的身体颤抖只有两种原因，紧张或愤怒。他明白，对她而言，目前的情况显然只能是后一种。
“没错，”龙遥严肃地说，“这个情报，足以证实巫海元帅和军委所作出的推测是正确的。坚岩国的这支‘暗灵’部队，是以杀害生命体后所产生的怨灵来修炼邪术的邪恶灵师部队。”
全场再次鸦雀无声。
五位灵将脸上的表情全部凝固住。无论是邱柏和侯仁泽，还是康隆，都露出意想不到的表情。他们似乎都没有完全准备好，如何应对自己心中最坏的预想成真这个事实。
除龙麟以外，所有灵使全都露出惊骇的表情。
冷寒和雷曦还好一些，只是握紧各自椅子上的扶手。
“邪……邪术……”
叶恒远则差一点直接从椅子上冲起来。他强迫自己用力深呼吸，也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甚至用忍不住开始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椅子两端的扶手。他那双碧绿如翡翠的眼眸中瞬间充满无数种情绪，有惊慌，有恐惧，还有愤怒。两滴晶莹的泪珠几乎快要从他眼中流下来。
“这种邪术，”龙遥继续说，“和当年天蝎教曾经修炼过的邪术的原理差不多。它的主要修炼方式，就是用残忍的手段将生命体杀害，并将其躯体毁坏，再利用邪术将即将消散的生命灵魂化为富含黑暗之力的怨灵，吞噬入人体之内，供他们修炼邪功。”
侯仁泽的眼眶中瞬间闪过两道雷电一般的光芒。他攥紧双拳，两手的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副帅说得没错。”
邱柏也用力深呼吸，强行把他心中的那股厌恶感压下去。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嘴角也在微微地抽动。
“但是，我可以肯定，这种邪术，和当年天蝎教曾经使用过的，绝不是同一种。”
“小远。”
雷曦的声音开始微微变调，明亮的双眼也泛起若隐若现的红色。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叶恒远的脸。
“你是被邱将军从青岩镇救出来的，对吗？”
叶恒远猛地把头转向雷曦，抬起手，用力抹掉流到脸上的泪珠，用力点头。
雷曦抬起手，轻轻地拍拍叶恒远的肩膀。她的手掌暖洋洋的。
龙麟也转过头，看向叶恒远，却没有什么表示。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龙遥没有立刻回答什么，只是向前方摆手。
“邱将军。请你继续说。”
“在敌军的其中一支部队进行突袭的当天晚上，”邱柏说，“我亲自率领西北第一军团下属的第一灵师团，赶到遇袭地点之一的青岩镇。只可惜，我们没能及时赶到，没能把那群可恶的老鼠给干掉。”
唐英杰扭动脖子，抬起双手，用力地捏自己的手指骨。
“我们在现场发现大量的雷元素残留。整个青岩镇以及周边的几个村庄，几乎全都被夷为平地。所有留在镇上和村庄里的人和牲畜全都被杀害，绝大多数遇难者都是尸骨不全，甚至完全化为焦炭。这说明，偷袭青岩镇的那一支部队，应该是一支完全由雷属性灵师组成的部队。而且，他们应该能够使用配合多年的大型多人组合技。这种组合技的威力可能算不上太大，但完全足以在短时间内灭杀整个小镇和周边几个村落之内的平民和普通士兵。它所残留下来的雷元素能量也可以掩盖住吸收怨灵的邪术所发动的痕迹。”
邱柏停顿一下，右手握拳。
“我是在青岩镇西北方的小树林里发现小远的。当时，他已经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我救他回来，并为他举行降灵仪式，让他成为我的亲传弟子。”
“叶恒远是否记得敌人袭击的具体情况？有没有感受到怨灵之类的邪术？”龙遥问。
“不，”邱柏摇头，“他完全不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况。他当时还没有完成武灵的觉醒，也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只是一个普通平民而已。他能从那种级别的雷电攻击中逃出来，我只能说，那是奇迹。”
除了已经听过具体经过的侯仁泽以外，每个人都吃惊地注视邱柏的脸。包括龙遥在内。唐英杰更是直接转过头，往上方看去。
每个高阶灵师都知道，只有少数特别强大的武灵才能等到十八岁才觉醒。
“侯将军，”邱柏转向侯仁泽，“你和我说过，小远在进行中级学员考核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短暂的情绪失控和凶暴化现象。我认为，这只是因为他的精神上受到过一定程度的刺激。而且，这种刺激是隐性的，只要加以适当的、正确的引导，就完全可以避免它对他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侯仁泽露出严肃的表情，用力点头。他完整地查看过叶恒远两次体检的报告。
“我曾经检查过小远的肉体和全身的灵脉，”邱柏继续说，“其中没有任何紊乱，也没有任何邪术，或者是黑暗元素、毁灭元素的残余。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就可以肯定，那种邪术，绝不是当年的天蝎教曾经使用过的那种。”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康隆突然开口，“精神刺激是有可能让一个人完全失去理智的。在战场上，突然失去理智意味着致命的危险。他将来肯定还会遭遇到类似的雷电攻击，甚至是更强大的。”
邱柏瞬间转过头，面向康隆的脸。两人目光相对。
“康将军，”侯仁泽也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和邱将军都会教导他的。你不放心他，难道还不放心我们吗？”
“停。”
龙遥抬起右臂，张开右手五指，伸向会议桌的中央位置，用掌心释放出一股浑厚的灵力波动。
三人同时把目光转回到龙遥身上。邱柏长呼出一口气。
“三位将军，你们跑题了。我们现在要谈论的，是关于坚岩国的邪术部队的问题。关于孩子们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谈。”
邱柏看向龙遥，再看向康隆，随即坐回到椅子上。
“白将军，”龙遥看向白素心，“情报人员没有侦查到‘暗灵’部队的具体情况吗？”
“没有，”白素心说，“‘暗灵’部队是坚岩国的机密部队，直属于坚岩国的最高统帅部。据国家安全部估计，目前，坚岩国应该只有‘暗灵’这一支邪术部队。而且，它的训练肯定还是不完善的。它已知部分的规模可能最多只相当于我军一个普通灵师团中的一个主力战斗大队，但真正的战斗力很可能和一到两个灵师团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真的敢公开使用‘那种’邪术的话，他们的实力和规模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暴涨。”
“对！”龙遥神色凝重地点头，“那就意味着，他们要展露他们真正的野心！”
五位灵将同时坐正身体，把目光投向龙遥。五个人同时露出严肃而认真的表情。
“他们要违背整个苍灵大陆灵师界的规则！”龙遥的语气斩钉截铁。
邱柏、侯仁泽和唐英杰的双拳同时开始微微颤抖。议事厅中的空气开始在每个人释放出的气息的作用之下反复翻涌。
“修炼邪术，祸害苍生，靠杀戮和吞噬人命来大批量地培养强者，再逐步蚕食我国！”
龙遥停顿一下，扬起巴掌，拍在议事桌上。他没有用多大力气。如果他真正用出全力，就是一座小山，也会化为齑粉。
“直至，侵占整个大陆！”
上一章链接：《苍灵十二将I》（49）圣水与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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