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森不善厨艺,何况君子远庖厨。
可,他愿意为了自己的弟弟洗手做羹,当然这个弟弟仅限珞凌。
“二哥,我也饿了。”
“饿着。”
“同为弟弟,待遇怎么差这么多呢?”
珞宇不甘心的抱怨只引来珞凌的炫耀:“因为我这个弟弟更可爱。”
兄弟争宠?
珞宇觉的自己开了一个不好的开头,所以:“而爷,您的案子还没结案呢吧?皇上的限期,可是过了有二分之一了。”
国都城从两个月前失踪第一名少女至今,已经失踪了十三人。本来这案子是由大理寺负责,可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偏偏七天前,礼部侍郎的女儿和平安王的女人也丢了。所以皇上震怒,朝堂之上钦点珞森这个刑部侍郎,并限期半个月破案。
半个月破案?
这不是委以重任,而是有意为难。
聪明人都看的明白:振国侯府的处境其实算不上好,皇上想借此敲打一下。
“我自有分寸,倒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是怎么照看他的?”
他,自然是指珞凌。
“我?”珞宇看着安心被珞森‘喂食’的珞凌,第一次觉得珞森和父亲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学谁不好,偏偏学父亲,小弟摔伤是意外,和我有什么关系?”
心疼珞凌,珞宇能理解。但他自己在屋子里摔倒,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把责任怪到了自己的头上。
“你搞清楚,他都十五岁了。”
珞凌回头看着点自己名字的珞宇,脑袋轻轻的偏向一侧,眨了眨眼睛:“三哥哥,阿凌怎么了?”
一脸的懵懂,一脸的无辜。
扶额,珞宇的火泄了一半,但另一半不上不下,着实的憋屈。
珞森放下筷子:“凌儿,你先回房间去。”
“可我还没吃饱呢?”
“这已经是第三碗了,晚上吃多了会不消化的。”
鼓起嘴吧,珞凌不开心,但他也明白二哥哥是要支开自己:“你们别打架,知道不?”
“小屁孩还管起大人们的事了,快滚。”话很凶,但语气中却也是无尽的宠。
“我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小屁孩了。”珞凌最不喜欢自己被说成孩子。
“还被人喂食,”珞宇抬手抹掉珞凌嘴角的残渣:“你还有什么资格和三哥哥犟嘴。”
“我......这......我右手受伤了。”仰头,珞凌觉得自己寻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
“那某人的右手是怎么受伤的?”珞宇捏着珞凌的下巴反问道。
“我......”
自己爬上凳子,然后没站稳摔伤了?
这么丢脸的事,珞凌才不会说给大嘴巴的三哥珞宇听的。所以:“我不告诉你。”
拍掉珞宇的手,珞凌傲娇的一扭头,然后傲气的.........赶紧溜了。
看着跑出去珞凌,珞宇脸上的笑慢慢的收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他脖子伤的伤,你该注定到了吧?”
“我又不是父亲,️怎会注意不到。”
“那是能要人命的伤。”
“不是没死吗!”
“珞—宇—”
“没必要那么大声,我听得到。”掏了掏耳朵,珞宇看似不在意,其实他对珞凌的在意程度并不低于珞森。只是性格多了几分不羁,很情感都隐藏在这不羁的性情之下:“大概是他生辰的前一天夜里发生的事,我发现异常赶去时,似乎已经结束了。”
“似乎结束?”
“空气中有很浓的血腥味,可很快就散去了,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他,你该明白的。人虽然单纯却不蠢,若是不想说的事,反正我是没本事问出来。”
如果说套话,珞宇的本事不低于珞森,若他都问不出来,怕是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只是……
珞宇虽然灵脉被废,但武修怎么说也是四阶皇段。能在他眼皮底下对珞凌下手的人,武修少说也是四阶以上,而这样的人对珞凌这么一个天生灵脉堵塞的‘废物’,怎么可能失手?
而且……
“对凌儿动手的人死了?”
“那么重的血腥味,足够一个人死的彻底。”
“是谁?”
是谁要对珞凌下杀手?
是谁救了珞凌?
又是谁杀了谁?
“凌儿死了,似乎对谁都没什么好处?”
珞凌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侯府小少爷,平日也甚少和其他人起任何争执。
“那日是小弟十五岁生辰前一夜......二爷,你不觉得,也许对方只是不想小弟活过十五岁而已。”珞宇在珞森对面坐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
玉牌很精致,一看就是上品的羊脂玉。
“严?哪来的?”
“小弟屋子的那个软榻之下,当时上面还沾着血。”
“你怀疑是国师?”
国师姓严,名言。而且在东梁国,能用得起这么好的羊脂玉的人本就不多。不巧,国师算一个。
“即便不是,也和国师府有关。”
可能是主使,或者是被嫁祸。
“而且,这样的玉牌,国师府只有五枚。”这是珞宇能查到的,再深的信息,对他而言就有些难度:“你猜,国师府是否有人就这么巧的丢失了玉牌?”
猜?
放下玉牌,珞森拿起茶壶倒满一杯,品了一口才道:“国师那边,我会去确认。琳儿那边,这几天我会安排钟墨跟着,至于你,先帮我办一件事?”
“二爷还是免开尊口,毕竟你的忙向来都不简单。”
二爷是众人对珞森的尊称,而珞宇这么喊却是故意带上了几分距离感。
“少女失踪案,和阴鬼令有关。”
阴鬼令,六年前那场害珞宇灵脉被废的意外的起因。
“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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