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女公安甲便说:“老人,你也不要伤心。根据我们的了解,汪衍华同志跟张红缨同志还是有感情基础的。格铭军人的婚姻,国家是保护的。至于犯错误,人一辈子谁不犯错误呢?能改正错误就是好同志。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汪衍华同志最近就会回来。格铭军人嘛,会宽宏大量的,但是张红缨同志也应该给人家承认一下错误,你说对不对呢,老人?”
张兴文急忙说:“公安同志,有你这话,我心就宽了。你都不知道,这一向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在屋窝了好些日子都没脸出门,前两天才勉强到地里上工。可是见人都不敢抬头,在谁跟前都矮三分。我屋里人一直到今儿都没敢去上工,就是上个茅厕都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真是遭了死孽了!”
吃饭时候,两位公安少不得又要给兴文两口子及红缨说些开导宽心的话,并特别强调:要相信组织,组织对犯错误的同志,从来都是治病救人,绝不会一棍子打死,因此希望红缨也不要一味地钻牛角,一定要鼓起面向未来的信心和勇气……
吃完饭,两个公安便走了。又过了不多久,张兴文便提着镰刀默默地出门上工去了。李凤珍母女则守在家里。
此后连续多日,红缨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做饭、吃饭、上厕所外,多半时间她都是呆在始终给她保留着的绣房内,或者坐在床边看书,或者躺在床上睡觉。李凤珍有时候也会敲门进来陪她说一说话,说话间未免就会劝红缨好歹也回西院子看看,回来多日了,不去见衍华他娘老子也说不过去。红缨却说,她现在不想回去,等衍华回来了再说。
因怕戳到女儿的疼处,因此尽管红缨回来多日了,李凤珍却始终一个字也没有问起过她跟刘东红的事,可是这日,母女俩坐在红缨的绣房里说话时,红缨却主动说起了这个话题。
“……是我害了刘老师,他肯定要判刑。”
“他把你都害成啥了,你咋还替他说话呢?”
“我知道,他是想尽量保全我的名声,所以说是他强迫我,实际上他没有强迫我。我跟他好了好几年了。”
“好娃呢,你是气糊涂了吧?咋净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呢?”
“我说的是实话。就是衍华问我,我还是这话。我都想好了,要是衍华能忍我跟刘老师这几年的事,我就将就跟他过。要是他忍不了,就散了算了。反正宋彩霞肯定要跟刘东红离婚,衍华不要我了,我就等刘东红,不管他判十年八年,我都等他。”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