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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你再唱一首《水调歌头》

想让你再唱一首《水调歌头》

作者: 祭城 | 来源:发表于2017-05-04 09:48 被阅读27次

    本文参加#青春不一YOUNG#征稿活动,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且未在其他平台发表过。”


    图片截于《小森林》

    一、

    让你记起青春,你想到的是你面对未来的一腔孤勇,还是你暗恋某人时的夜不能寐;是你躲在被窝里的泣不成声,还是你在空地上的歇斯底里。青春散场,是谢师宴上怎么克制都不能克制不住的眼泪,是大学迎新晚会上怎么缺少都少不了的怀念。

    情怀这种东西容易泛滥。特别是你谈过爱情,怎么想怎么觉得初恋美好,可我看你哪哪都矫情。青春不是单单是着力于爱情上面的。这次我想要谈一下,敏感青春里的友情。

    二、

    初一的时候老师推荐了我和几个同学参加数学竞赛,时间是在周日上午。当时我住在姑姑家,离学校比较远,如果周日上午坐车的话赶不上数学竞赛。刚好小A也是这样,所以我们就申请周六晚上住校。我是学习委员,她是班长,除了一些工作需要,其实我们私底下并没有什么交流。

    我喜欢早到,她打不到车晚了,所以我一共等了两个多钟头。我记得她来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是黄昏,金色的光从窗户投到课桌上。逆光看过去,有点晃眼睛。虽然我们平时没有过多交谈,但我是喜欢她的,所以等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脾气。相反地,我很快站起来,轻快地打了招呼。她将书包里的书一本一本地拿出来,我就倚在她对面桌子上,跟她说着话。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很久就认识的朋友,容易亲近,容易将心底的秘密都一点一点地告诉她。

    周六的校园很空旷,宿舍楼很静。她是上铺,我她斜对面的下铺。两个人坐在床上正好能看见对方。我跟她说我身上被寄予的希望很多,她说她的父母对她不怎么关心;我说数学很难啊但是数学好的人真是帅气,我要努力学习做一个帅气的人,她说她最喜欢的就是数学了,明天会尽量考好的;我说我学理科学得很艰难,高中一定会学文科的,她说她应该会选理科,因为文科背很多东西,超级麻烦。聊了好多好多,我发现我们之间有很多的不同,但是所有的不同都没有成为障碍。我们一点一点讲述现在、未来,不同的两个人都有着类似的地方。比如我们都想摆脱现状并对未来充满幻想。大方向一样,其余的细枝末节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

    晚上十点左右,宿舍的阿姨敲了敲我们寝室的门,当时我慌张了。我以为阿姨要来批评我们,记下我们的床号。原来是虚惊一场,阿姨是来问我们怕不怕,周六晚上是不用准时熄灯的。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阿姨的温暖。阿姨走的时候,我们让阿姨顺便关了灯。在黑暗中躺着,没说几句就困了。小A说,我唱歌给你听吧。第一首唱的是什么我忘记了,第二首我也忘记了,我只记得她唱《水调歌头》很好听,她唱着,我偶尔和着。我让她唱了好几遍,我也跟着和了好几遍。最后累了,就睡着了。

    三、

    不知怎么的,班里的女孩子对小A的评价不怎么好,主要是说她有时候怪怪的,不合群。我听到了会辩解。不得不说女孩子很喜欢有一件事情作为饭后的谈资。大家长大了会忍住不讲别人坏话,但是大部分人达成共鸣,就是挡也挡不住的闲言碎语。那时她被孤立了,我说你跟我一起吃饭吧。后来我才发现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伤了她,也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跟我一起吃饭的有另外两个女孩子,她们对于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意见。之前是三个人,现在是四个人。虽然一起走,也会理所应当地分成两组。我自然是跟小A走得近一些。不是说跟其他两个女孩子不好,而是我觉得小A更需要照顾。可是女孩子是很敏感的,她们不仅仅会在与异性交往的时候疑神疑鬼,跟同性朋友之间也会。而我就成了里外不讨好的那个人。原先的女孩子背后跟别人说我变了,小A也不像之前那么亲近。处理情感的事情太费脑子,处理不好我就任其发展。

    后来小A跟班里另外一个女孩子很交好,疏远了我的圈子。那两个女孩子在初三的时候突然间不说话,留着我在中间尴尬。

    初中最后一学期,也就是中考那一年。我记着小A的生日,在寝室里牵着她的手唱着:“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两个女孩子的其中一个告诉我,她其实不觉得我喜欢的那个女明星有多好。可是她附和我整整三年。

    中考成绩出来,溃不成军。没能好好跟小A告别,也没有想跟其他两个人告别的意思。

    四、

    在这场友情里面,我和小A都很敏感。她因为我跟其他两个女孩子一起不舒服,觉得冷落了她,就一声不吭地离开,连告别也没有。我自以为帮助她很多,却没有完完全全照顾到她的内心。她缺爱,需要我小心呵护,可是我没有。我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不再付出真心。

    谁都没有在这场名叫友情的战役里胜利。友情变成战役,怎么可能会有完美结局。我一直想要修复这段友情,但是曾经的伤害就像是一根刺,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偶尔出来刺痛我,提醒我。

    看似最偶然的事件中,浸透了宿命的味道。一些冥冥中阻止你的,正是为了今天和明天,乃至以后的漫长岁月,让真正属于你的,最终属于你。有时候,你以为的归宿,其实只是过渡;你以为的过渡,其实就是归宿。

    高中我读了理科,她读了文科。一切都与刚开始的设想背道而驰,越来越遥远。

    希望你认真对待每一份友情,断了对方敏感的习惯。其实对方想要的并不是你日日夜夜的陪同,她渴望在你这里得到友情、得到爱。你要将你的关心说出来,表现出来。在我眼里,三分说七分做刚刚好。


    我还想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听你在夜里给我唱很多遍《水调歌头》。但是我总是知道的,物是人非事事休,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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