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小小贱猫
爸爸妈妈和我的反应一样,都觉得订婚有点突然。
他们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快就要嫁人,而我是不相信这一天真的会到来。
爸妈因为爱我,选择顺势而为。我因为爱张一程,选择相信未来。
订婚仪式简单而温暖。
两家人由我和张一程引荐,我的大哥他也叫大哥,他的叔叔我也叫叔叔。那种感觉,陌生但伴着温情。
爸爸妈妈体贴张家,不愿打扰太久。我的家人在仪式结束后,略坐坐就回去了。
按照习俗,我当天要在张家留宿。
许是我不想订婚的态度由张一程传达给了他的妈妈。订婚仪式结束后,阿姨拉着我的手说,“心念,订婚是阿姨一手操办的。请你理解我们做家长的心情,我是盼着你们两个能早点修成正果。阿姨知道你们年轻人有想法,不愿意早结婚,结婚的时间由你们两个自己定,阿姨不催。”
一席话说得我感动又愧疚,点点头,对着阿姨笑。
那天之后,张一程总以未婚夫自居。每天下班回到家,总要美滋滋德朝我的脸上亲一口,“未婚妻,你的未婚夫回来了。”
有时我带他见我的同事,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他也会纠正我,“是未婚夫。”
这样说得次数越来越多,我的心越发暖起来。
偶尔吵架,我跑去和方沫诉苦。
我们两个坐在一起,批判着男人,抱怨着男人,话题却总也离不开男人。
吐槽地累了,也歪头想想男人的好。散了眼前的饭局,各自回到各自男人的怀抱。
张一程在那个不太正规的小公司待了一段时间后,因为熬夜太多的缘故,终于决定辞职。
机会可能更偏爱于努力的人,他很幸运遇到了一家很不错的公司,待遇比之前翻了一倍。
我们的房子,也从一个窗户狭小的小公寓,搬到了设施齐全,管理完善的正规小区。
日子,正一点点变好。
一个平常的周末,我们手拉手在街上闲逛。
一位婚纱摄影的销售人员递给我们一页宣传纸,张一程接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
销售人员搭讪道,“请问二位结婚了吗?”
“没有,不过快了。”张一程自作主张地回答。
“那二位婚纱照还没拍吧?可以了解一下我们店。来,跟我来,就在前面。”销售人员边说,边过来挽着我的胳膊,“美女,这边走。”
我扭头看着张一程,做出拒绝的表情。他却兴趣浓厚,嬉笑着劝我过去看看。
女生可能天生看见婚纱就会沉醉吧。本来持抗拒态度的我,彻底臣服于婚纱美丽的裙摆之下了。
当摄影师把漂亮的婚纱客照摆在我们面前,我则彻底失去了抵抗力。内心小公主的本性彻底爆发,跟摄影师聊得不亦乐乎。
“二位什么时候婚期?”摄影师一边帮我翻着照片集,一边问道。
“额,还不一定。”我如实回答。
“没关系,我们的订单两年内有效。美女如果喜欢,现在订是有优惠的。”摄影师说着,拿出套餐价格表,递给张一程。
有摄影师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之我少女心爆棚,再加上优惠力度让张一程动心。婚纱照的订单当即谈妥,张一程爽快地付了定金。
直到出了店门,我们两个满面桃花地讨论着这份订单,才越发懊悔似乎婚纱照订得稍显冲动。
但既“订”之则安之,好在是有两年的期限。
没过多久,张一程常常提起拍婚纱照的事。而我则总以两年的期限为由,一拖再拖。
拖来拖去竟拖过了一年,我终于在张一程的执着中败下阵来。答应在春暖花开之时,去赴我们的婚纱照之约。
文/小小小贱猫那天我们两人早早起床,坐上通往婚纱摄影店的车。我问他拍照有没有什么想法,他一脸懵。他反问我的想法,我同样也是一脸懵。
于是我们互相安慰,没有关系,摄影师是专业的,应该不会拍得太差。
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幻想起自己身着婚纱,而他穿上礼服的模样。
化妆师是个很温柔漂亮的姑娘,细心又耐心地帮我设计每件婚纱搭配的发型和装饰。
我的妆容完成之后,在张一程惊叹的眼神中走出化妆间。
五套婚纱,数不清的场景拍摄。
刚开始,我们两个就像两个木头人,摄影师教我们摆什么动作,就机械性地照做。
后面才慢慢放开自己,尤其当我们换上一袭红装,去拍古装结婚照,真真切切有了大婚的感觉。
我穿着正红色嫁衣,头戴金色的凤冠,张一程也是一身红衣,戴着状元郎式的帽子,书生气十足。
我坐在配合红装拍摄而搭建的古代木床前,扶着红红的窗帷,掩面含笑看向张一程,“相公。”
张一程手握一把折扇,将扇子一头抵在我的下巴,“娘子。”
那时真想让摄影师速速退下,本小姐要和如意郎君入洞房了。
换上一套简约的婚纱之后,我请摄影师帮我们拍一组跳舞的照片。
张一程左手揽着我的腰,右手握住我的手高高举起,摄影师助理用机器鼓吹我的裙摆,拍出旋转的感觉。
我们相对而立,含笑认真注视着对方。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长久地对视了,开始是为了拍照而机械地笑,慢慢地,眼神有了爱意,心上生出暖流。
“你真好看。”张一程忍不住夸赞。
“新郎不要说话。”摄影师警告。
我们忽然被逗笑,于是两人都喜笑颜开,相拥而舞的瞬间被完美定格。
都说拍婚纱照是个很累人的活,可我和张一程从早上六点起床赶往摄影店,到晚上八点拍摄结束,依然精力充沛,活力满满。
一天的拍摄结束,化妆师在帮我卸妆前,张一程又捧起我的脸,“真美。”
“可惜灰姑娘马上就要失去魔法喽。”我对着镜子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哇,妆容那么美,做鬼脸都那么好看。
灰姑娘挽着他的白马王子就要回到平凡的生活了。临行前,工作人员交给我一张卡片,说是新郎写给我的。
我惊奇地朝张一程看了一眼,迫不及待地打开。他则满脸羞涩,要求我回家再看。
我忍不住在路上就展开卡片,的的确确是他的笔迹。那左手写字的下笔习惯,一眼就能认出。
他写道,“亲爱的,这么多年来,感谢你的不离不弃。我虽很少说爱你,但我的心始终视你如宝。爱你逐渐成为一种习惯,也是一种依赖。你的未婚夫,盼能早日转正,成为你的终身伴侣。”
我反反复复读了多遍,小心翼翼把它放进包里。
“写的一点都不美。”我嗔怪道。
“还不美?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他申辩。
我们把婚纱照领回家,有两张放大的相框,就临时摆在出租屋的餐桌旁。
张一程开始提起结婚,畅想着我们的未来。
我总是推说年龄还小,日子还长。
慢慢地,他提结婚提得越来越频繁。
吃饭提,入睡提,逛街提,闲谈提,高兴提,不高兴也提。
我嗫嚅他,“没有诚意,你都没有求婚。”
张一程则急了眼,“我怎么没求?我现在就在求啊,我日日都在求啊!”
我撅起嘴,“求婚是有仪式的,不是你这样的。”
“俗气。”张一程斜眼看我,眼神里尽是轻蔑。
“我就是要俗气,那样俗气的求婚我喜欢。”我吐出舌头,又鼓鼓腮帮。“我总是求你向我求婚,真丢脸。”
心上却因为这样的日常求婚而温暖着,渐渐地不再怀疑我们会分开,不再害怕我会再次迎头遇见伤害。
有一天我独自出门办事,张一程留在家里等我回来。
脚步不知不觉地越走越快,我发现,自己竟从出门的那一刻,就热切期盼着能早点归来。
原来我竟如此依恋着张一程,一秒钟也不愿意分开。
那一刻,我在路上走着,任由自己越走越快,嘴角上扬,心也在笑。
我告诉自己,许心念,是时候该嫁了。
文/小小小贱猫从外面办事回来,推开房门,一大捧玫瑰花映入眼帘。
房间里飘着花香,气球和彩带落了满地。
桌上是一桌丰盛的菜肴,面前是张一程穿着考究,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神里放着电,表情认真地捧着鲜花。
他单膝跪地,“嫁给我吧!”
“不多说点什么吗?”我已眼含泪花,仍不忘朝他打趣。
“亲爱的,嫁给我吧。”他把手里的花朝我的方向又伸了伸,用嗲嗲地语气说道。那表情,倒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男人撒起娇来,才是最要命。
我接过鲜花,学着电视剧里的情景,凑在鼻尖闻了闻,“也不怎么香嘛,只是这99朵玫瑰,真的好重哦。”
张一程嘻嘻笑着,把花放到一旁,揽我入怀。“你这算答应了哦,答应要嫁给我了!”
我耍赖不回答,拉他在餐桌前入座。墙上是一对璧人翩翩起舞,桌前是一双情人共享美味。
我想起曾经问方沫,要遇到怎样的男人,我们才应该确定和他相守一生呢?
那时我以为,可托付终身的男人,都需是完美的模样。要有宽厚的肩膀,要懂得浪漫体贴,要长情专一,最好多金,最好幽默,最好帅气。
慢慢的我才知道,没有谁天生包容,没有谁天生适合做丈夫。每个人都是在跌跌撞撞中成长,模范丈夫或许也曾经是浪子。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踏着熹微的晨光,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妈,我要结婚了。叫爸爸帮我选个吉日吧。”
【无戒90天成长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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