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阿破参了军,身手非凡,都是用敌军大将首级攒下的军功。
在内平叛军一役中,还救了督军的王爷。
王爷问阿破:你救了孤,想要些什么奖赏?
“不要奖赏。但求下次对阵王驾靠后些,免得我再救。”阿破睥睨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冷漠。
两侧的随从听了大吃一惊,哪有人敢这样和王爷说话,大骂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冲撞王爷,活腻了不成?”
王爷摆摆手,“你这般不情愿?为何还要救孤?”
“王爷为督军,督军死则军心乱,军心乱则士气消,军心、士气皆失,则此战必败,战败则关破,关破则后方城池生灵涂炭。简单的说,你一死,我的部下、兄弟、百姓都要死。”阿破本想说,你死不要紧,我们都跟着陪葬。
“哈哈。”王爷大笑,突然又收住神色,面露凶光,盯着阿破道,“你不怕孤杀了你么?”
阿破仰头与王爷对视,毫无惧色。
“大胆!竟敢仰面视君?此人有意刺王杀驾,来人呐......”旁边的随从喊道。
“放屁!刚才真刺王杀驾的时候,你们在哪?”王爷转身吼道。
“好!与孤一样是个直脾气,孤不屑朝党争斗,否则也不会好好的王爷不当,来这血光冲天的地方督军。”王爷顿了顿,“你现在官居何职啊?”
“在下六品偏将。”
“怎么才是个偏将?”王爷拧着眉头,“听你讲话也是读过书的人,又身手不凡,怎才是个偏将?什么时候官场的习气带到军营来了?这样,你此战有功,先升你个三品统制,官小点,但你别着急,不好升你太快,过几月再升,否则朝堂上不好交代。”
“已经不小了。”阿破躬身拱手道。
“小!你救了孤的命,就凭这一点,就是小!”
不出三月,阿破携余威,直捣叛军,叛军之乱平息。阿破官升总兵。
此后,又平两省割据藩王之乱,官拜都督,正一品。
“破兄弟,这才几年光景,你这官职是一路顺畅,这样升下去,名字前面的头衔怕是要比孤都多了。”王爷和阿破对坐在酒桌前,打趣道。
“王爷,这玩笑可开不得,您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两人聊着战场往事,一人一杯的喝着,敌军群雄不过是下酒的前菜。
“哈哈,亏你还提那叛军李达,使着百斤重的铁锤,孤以为是何等英雄。冲进大营时,他方从梦中惊醒,竟吓尿了裤子。”二人笑作一团。
“你与孤二人多久没一起喝酒了?这几年连绵的战乱,刀尖上打滚。”王爷从身后的柜中取出黄绸圣旨。“趁着高兴,给你看样东西,京城的快马送来的圣旨,你又升官了。”
阿破急忙撩起衣摆下跪。
“别跪了,孤没那工夫给你读,自己看看吧。”说着把圣旨塞在阿破怀里。
圣旨总结起来就两条,第一是表彰下近日的战果,一口一个爱卿,升阿破为正一品的北将军;第二是,说近来朝纲不稳,望爱卿时时戒备,听候调遣。
“王爷,这我就不懂了,北将军......”阿破有些困惑。
“嗯,平乱战场大多在南,而今日圣上封你为北将军,不知意欲何为了,是吧?”王爷仰头饮了杯酒道,“朝廷出了点乱子,太傅反了。”
“什么?”阿破猛的抬起头望向王爷。
“这回不一样,他勾结的是北方外族。”王爷砸了咂嘴,“那老东西跑了,一家老小没跑了,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怎么会?”阿破不敢相信。
“老东西,到是像个戏子,满嘴仁义道德,演的真像那么回事,呸。”王爷气的脸色微红。
阿破脑子飞速运转,胸口一阵绞痛袭来,“要是这样的话,就不只是国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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