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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爱雅躺在草垫上,从破瓦顶偷看天上的星星。我一颗一颗得数着,数着数着我竟然又犯困了,不知不觉中我又睡着了!
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又回到昆仑的小屋里。
我叹了一口气,转头望着喝酒中的昆仑:“你累不累啊!一晚上入梦两次,你的大脑不需要休息得吗?”
昆仑闻了闻杯子里的葡萄酒,然后抬起眼睛望着一脸不满的我,紧绷得脸稍微松缓一些:“我没有入你的梦!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一个让我感到非常奇特的回答:不是昆仑找上我,而是我找上昆仑,感觉上好像是“我正在习惯依赖他似的”;如果这样的答案让我的未婚夫听到,他会不会有两分的怀疑之心呢——我自觉:可不完全信任面前的这个人,因为他的存在方式太神秘!
我用力撑住桌子,想要站起身起来,却忽然发觉自己的四肢已经麻木,暂时使不上力气!而我险些因为朱撑不住身子,而摔倒在地上。昆仑看清楚我手脚软绵,但并没有过来扶我的意思,他只是好心提醒:用力活动四肢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除麻痹感!
我歪着嘴轻轻得哼哼一声:“说实话!如果你不是男的,我还真会将你当成家长!”
昆仑疑惑的望着我。
我随口告诉他:“家长、我的妈妈,也是一个很会出点子,但是不会动手帮忙的人!”
昆仑淡淡得笑了一下,他将刚刚喝过的酒杯,倒满红色的葡萄酒,然后推到我的手边:“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将我看成你的家长!”
我吐了一口气,四肢的麻痹感已经消失些,我的右手能够握住面前的酒杯;我想都没有想,便将那只酒杯端起来,一口饮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特别的渴,而这杯子里的东西能够有效的缓解我的口渴感。
当我喝完杯子里的东西后,我忽然看到杯子口上一块红红的东西,感觉上不像是葡萄酒的残汁:“你该不会是又加了料了吧!”
昆仑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摸了一把嘴唇,当他放下手指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皮肤上沾有一点血丝——这个家伙,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咬破嘴皮,放了一些鲜血在杯子里!
我用力得皱着眉头:“拜托!你在梦里还要放血给我喝……”
昆仑从我的手中拿过杯子,他的手是完整的压在我的手背上,然后再抽走杯子;当他的肌肤跟我的肌肤相靠近的时候,我清楚得感到一种温度——在人类的梦中,人体接触是不会有温度感的!
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想要的答案:“你不是灵魂出窍。你是真得坐在我的房间里!”
我还是不能够理解:“可是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确实抱着爱雅……我记得:赛娅将那盘花烧掉,就是因为它粘上你的血液;你的血液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吧?”
昆仑似乎并不想特别隐瞒我:“你还记得吃过的植物吗?(我搓揉一下胃部,不耐烦的听着他的后话)大部分吃过那些植物的能量者,都会迷恋生命的味道;有的会变成噬魂鬼、有的会变成吸血鬼、有的则会成为啃尸鬼……当然也有幸运的能够戒掉恶习的能量者,但是戒瘾是需要惊人的毅力,你好像没有这份毅力!”
我用力咬了咬嘴唇:“所以,你打算将我变成吸血鬼!”
昆仑可以完全忽视我的不满:“我常年服食绝蓝——这种东西具有很强的压制性,特别是对异类的特殊力量有控制作用。不过这种药物非常的稀少,大概就只有在温室里才能采到,所以平常人是不容易弄到的!”
我好想能够明白一些:“你给我喝你的血,就等于是在喂我吃绝蓝……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我只是一个灵魂,这种对实体有效的东西,对一个分子构成的幻想有作用吗?”
昆仑看着手指上的血丝,没有及时作出解释!
但是看到他的眼神,我又想到一个问题:“该不会,你是神话中的神仙,一滴血能够让灵魂拥有血肉之躯吧!”
昆仑的眼睛里微微泛着亮光:“我不是你口中的神仙,不能给你创找出另外一副血肉之身;只不过,我的血能够放大灵魂的能量——沾上我的血,能量者的形体不容易散开!”
我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所以,你的血液成了我的救命药!我必须要定期服用你的血,才能够维持正常的状态!那不就是变种的毒品!(有点明白,昆仑为什么说“是我来找他的”)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掉,那我就会注定变成一个恶魔了!”
昆仑给出另外一个药方:“所以,你必须要从约翰那里找到亡魂丹——那个药丸能够让能量者拥有固定的形体,你就不需要再依靠我的血液了!”
对于他给出的这个药方,我有那么一点点得不满:吃这颗亡魂丹,我必须要忍受剧烈的疼痛,冒着50%的死亡危险,来获得这个固定的形体;而那本小说曾经写过:一旦拥有确切形体后,灵魂想要回到身体的机会会变小,所以我还得冒着无法回到身体里的危险来吃这颗药……这样计算下来:我还不如服用昆仑的血液!
昆仑见我半天没有出身,便猜测着我的想法。等过了一会,他才继续说道:“约翰就是宝藏男,他那儿可有这不少的好东西——如果他能够确认你的同伴性,他就有可能将最好的宝贝交给你!但如果你连亡魂丹都无法挑战成功,你就永远无法成为他的同伴!”
我很不客气的回他一句:“想要得到他手中宝贝的人是你吧!”
昆仑淡淡一笑:“不是我,是你!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无用的,但是对你来说:有些东西是帮助你回家的必备品!”
我怎么都觉昆仑的这些话有点虚:没有一个人会无偿帮助另外一个人!
昆仑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等你跟约翰真正聊过之后,你就会弄清楚更多的事情!我的孩子!”
我抬起头望着他: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并不是纯蓝色的,而是一种带着点灰色的蓝色;这种颜色好像在英国人口中的“贵族蓝”,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所以当他的眼睛里装这我的影子时,我竟然有一种存在的感觉。
昆仑在我的头顶上落下一个吻:“只要你坚持,你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放弃,我也会放弃你的!还有,你的残留影像能够坚持的时间不会太久,所以要适当的控制回来的时间哦!”
我猛然抬起头来……一双非常明亮的小眼睛对上我的双眼,当它们眨动的时候,我还能够感觉到那对睫毛扇动的风。
当那对眼睛离开我的眼前时,一只温凉的小手压在我的额头上:“爸爸,阿姨醒过来了!”
我立刻将趴在我身上的小孩子推起来:“小丫头,你是怎么叫人的!我那点看像是阿姨了——叫姐姐!”
昨天那个病恹恹的小丫头,这时候算是完全活过来了,她转动着机灵的眼睛,乐滋滋得打量着我:“是爸爸让我这么叫的……他说:你是他的朋友!”
我微微闭一下眼睛,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去了解爱雅的话意:“朋友?哦……我还以为他会让你叫我‘妈妈’呢!”
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正经不起来,也不知道如此开玩笑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爱雅忽然瞪住我的脸,仔细得看了一会,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脸颊,轻声得叫了一句:“妈妈!”
我跟昆仑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我抖抖身上的毛毯:“这毛毯怎么上我身了?!”
端着稀饭过来的昆仑,望着自家的闺女,随口回复着我:“刚才你的身体就算消散了,所以爱雅用毛毯裹住你——她说:你还能醒过来!”
残留影像——蚕宝宝的茧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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