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杨子依
还你自由，换我心脏
爱情或许真的是强求不来，有时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管你是谁，只取决于爱你的人爱不爱你。
01
第一次见到晓涵是在冬夜里的长椅上，那天我和朋友聚会，晚上回家的路上。寒冷的街道上只有路边上的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我远远地望见前面的长椅上，蜷缩着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孩。
望着女孩发抖的肩膀和抽噎的声音，我莫名地生出一股强烈的心疼感。可能是出于大男子主义，对于弱小的东西总想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而且已经单身了二十八年的我，或许还能因此收获一段爱情。如此我更加觉得自己应该背负着“导师”的使命，来好好开导一下这位女孩。
“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为了显示我的友好，我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洁白的纸巾递给她。那纸巾工工整整地叠放在我的手心，但半天却还是不见女孩抬头。
夜晚的风吹得我打了个哆嗦，又是半夜，我不免觉得有些倦意。但是看着女孩依然抽搭着肩膀，我还是不忍离开。
头顶上的月光冰冰凉凉地洒下来，和路边的灯光交相辉映。
正在我想该如何宽慰她时，却突然觉得手心一冰，一股冰凉的寒意瞬间穿过我的指尖，传入我的大脑。
“你，还好吧……”我不安地看着女孩，猜测着她或许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也不会一个人独自坐在街头。
“没事……我只是一个人……坐一会儿。”女孩扬起头，擦了擦眼角。由于哭得太厉害，说话都有些哆嗦。借着光，我看见了女孩糊了一脸的泪痕，旁边的长发也粘在了湿润的脸上，眼眶红红的。
路边偶尔有几辆车快速地驶过，带着与地面摩擦的嗡鸣声。在这个夜晚，显得尤为刺耳。
女孩穿着单薄的着装，一件米白色的呢子大衣，搭着一件白色的打底衫，脖子上围着一圈墨绿色的棉质围巾，大衣敞开着，我看见了她打底衫上一个哆啦A梦的图片。
“你喜欢哆啦A梦吗？”我撇头望了她衣服上的图案一眼。‘圆滚滚的哆啦A梦咧着大大的嘴巴哈哈大笑。
“啊？”女孩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我。样子竟还有些小俏皮。
我轻轻地歪头笑，坐在了她身边，“我是说你衣服上的图案。”我用眼神示意她。
女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图案，转而露出一抹开明的微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原来说它啊……”
我本来以为我找对了话题，内心正在暗暗窃喜。但是看着女孩一直低着头看着衣服上的图案，半天都一动不动，直到我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才知道她又哭了。
女孩子果然是世界上最感性的生物。
“对不起，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从小到大，见到女孩子哭就会觉得不知所措。
“没事，不关你的事。”女孩摇着头，“这衣服是我和他的情侣装……”
说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那个他，那个让这个女孩深夜痛苦的男孩，应该就是她男朋友吧。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女孩依旧低着头，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我只能通过她双手掩面的动作来判断，我刚刚的问题又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
夜凉如水，空气里到处都包裹着寒冷的气息。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搓着双手，哈着热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知道这哪里有吃的吗？”女孩突然开口。
02
夜晚的商铺都差不多打烊了，好在我知道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一家烧烤店，那里一般两三点打烊。
老板是一位东北人，我经常去那边光顾生意。老板见我来了，连忙热情地抹着桌子招呼我们坐下，见我旁边的女孩，笑道，“这是你女朋友啊，真漂亮。”
以前和朋友经常来，但是今天还是第一次带女生来，所以老板误会很正常。我刚准备解释，因为怕人家姑娘难为情，“老板，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女孩开口问道，并没有反驳刚才问题，也没有极力解释。
我突然觉得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点完单，老板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喝着甘甜的果粒橙被他的一句话呛红了脸，“他不知情，你别见怪啊。”我连忙解释，不然这误会深了，人家姑娘对我还有误解，以为我想占她便宜，或者是对她有意思。
想我一世英明，怎么也不能毁在这上面啊。
“没事，其实很多时候没必要解释太多，你说对吗？”
我轻轻地点点头，也对，的确没必要解释，越解释恐怕越乱。
女孩笑起来，这时，我才算看清女孩的面容。长得很清秀，鹅蛋脸，一头微卷的中长发垂在胸前。一双明亮的双眼宛如天上弯弯的明月，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你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吗？”
“还可以，我以前经常在这里吃。”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问道。
“莫晓涵。”
“挺好听的名字。”我赞叹道，“对了，我叫于辉。”
于是我和莫晓涵就这样相识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可能很多时候我们真的更容易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吧。她跟我聊了很多关于她前男友的故事，我和她聊了许多工作上的故事，吃完饭我们互留了彼此的微信。
03
我本以为我和她之间的故事应该就是萍水相逢的故事而已，而那一次的分别也应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但是我却在某一个周末的下午在逛超市时遇见了她，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推着银色的购物车，购物车里面堆满了吃的，和一些生活用品，当然还有菜。
有空时，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在家里做做菜。
我正在蔬菜区挑选蔬菜，我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看看那些菜比较好，眼睛并没有看向前方，直到我感觉我的购物车和别人的购物车撞到一起，我才回过头来。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她几乎不约而同地问出声，随后就只站在那里傻笑。
“我住在这附近，偶尔过来买点菜。你呢，你也在这附近吗？”看着她购物车里少量的牛排和猪肉还有一些青菜，我点点头，“你就买这么一点啊？”我指着她购物车里的食物问道。
“嗯，我一个人住，平时也不怎么做饭，所以应该够了。”
这一次的相遇让我觉得有时候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会在微信上时不时地找她聊天，有时候只有我们彼此周末有空，我也会约她一起出去吃吃饭，逛一逛。
渐渐的，我们越来越熟，应该可以说是成为了朋友。
我们有很多相同的兴趣爱好，比如我和她都喜欢的作者都是王小波，最喜欢的时间段都是夜晚，最喜欢的季节都是秋天……
还有比如我们都喜欢自己在家做菜。
晓涵有很多兴趣爱好，她喜欢画画，喜欢舞蹈，从小就开始跳舞的她，熟知各种类型的舞蹈，不管是民族舞，还是古典舞或是现代舞，她都会。
说实话，这样的女孩很难不让人心动。
当然我也心动。
和晓涵接触越久，我就越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但是我似乎从来不敢对她表达我的爱意。
04
第一次对晓涵鼓起勇气表白是在她的二十五岁生日聚会上，那个时候我和她已经认识了快一年了。当我拿着大捧的鲜红玫瑰花跪在她面前时，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你这是干嘛？”晓涵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
“晓涵，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大概是人多怂人胆，谁叫他们一个劲儿的起哄呢。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周围的她的一大帮朋友开始起哄起来。
“你先起来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在呢？”
“我要是起来了，不就显得我不真诚了，那你还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实意吗。”我坚持要跪着。
“快起来，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晓涵白了我一眼，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高兴地抱住了她。
就这样，我和晓涵在一起了。
和所有热烈期的情侣一样，我们每天都会一起吃饭散步，周末到处玩，看好看的电影，好吃的美食。
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就算我有时候因为加班而爽约没有陪她吃饭，她也不生气，朋友都说我找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我也为此感到很庆幸。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六个月，一直到某一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晚上，席间她一直埋头吃饭，我问她什么，她都是浅笑不语。
出了餐厅，我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啦，是不是不开心？”
只见她抬起头，深深地望着我，最后又低了下去。我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她终于开口说了那晚以来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
明明我们一直都很好啊，为什么要突然分手。
“他快要结婚了，但我忘不了他……”
“那你去找他吧。”
第二天，晓涵就飞去了她前男友的城市，而我依然在原地，只要她回来，我永远等她。
我一直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我本以为只要我努力地对她好，就能打动她，我也一直以为我和她能一直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但是我发现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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