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感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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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的周末傍晚，我会背着吉他到纪念碑那儿弹琴。
当我买了吉他的时候，凡是见到我背着吉他的人都会问我一句，我一律都以新手想学搪塞过去。几个伙计包括刘燕还拥到我的宿舍，要听我弹一曲。我装作很笨拙的样子弹了个12345，并且还弹错两个音。他们马上失去兴趣，一哄而散。
我不想弹给任何人听，我只想弹给我自己，弹给远方的她听。
对着晚霞，弹着吉他，唱着歌。我觉得这时候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并且深深的鄙夷着另一个我。
我喜欢这时候的独处。
但这种独处被刘燕给打破。有一次我出发后，她悄悄的跟着我到了纪念碑这里。
我唱着那首《心中有你》，对着夕阳。
在我心里/一直有你/任岁月变迁/不会消退。
在我心里/一直有你/任空间变换/我在想你。
这是我写的第一首歌，阿依很喜欢。可这歌词难道早就预示着我们要分手么？这首歌现在来唱，才真是代表我的心。
不管时空变幻，我会一直想你。
我唱完，有一双手搭在我肩上，“哥哥，你唱得真好听。”我吓了一跳，很尴尬。
刘燕左手假装勒紧我的脖子，右手不停的揉乱我的头发，“你为啥要骗人，你弹得这么好，也唱得这么好……”
我有点恼怒她打破了我正享受的孤独，但她很有爱的动作让我也发不起火来。我推开她，整理了下头发，然后收拾我的吉他，我说：“你差点吓掉我的魂了。”
“哥哥，你再弹一会儿，再弹给我听一会呗。”她拉着我说：“我保证不出声打扰你了。”
我故意举起手抖了两下，说：“你看我的手都被你吓得颤抖起来了，弹不了了。”收拾好东西，我故意凶凶的对她说：“你不许把我会弹吉他的事情说出去，要不然我会很生气。”
“那你以后要弹给我听。”她讨价还价。
“不可能的，我自己一人弹还行，如果有人听着，我就弹不好了。”说完，我背着吉他就往回走了。
她一直拉着我的袖子，跟着我往回走，边走边说：“哥哥，你生气了吗？”
每走一段，她就说一句：“哥哥，你不要生气啦。”
面对她这可爱的样子，我还真生气不起来。话说，她今年刚刚二十岁，她很好的利用了她年龄的优势，装起可爱来也还好，不难看。
就这样一直拉着我衣袖到了工地。天刚微黑，一路上还碰到不少人，他们都笑笑的看着我。
我对她说：“你不要拉着我，人家还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她说：“你不生气了我就放开。”
那我不生气，我说。
她真的就松开了，但是仍然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直到跟着我进了宿舍。
严乐不在，估计是在办公室玩游戏。
刘燕把门关上，突然扑到我怀里，带着哭腔说：“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以为她还在装可怜，用手摸在她的脸上，一手的泪水。
我抱着了她。
她脸凑过来吻我。吻我的脸，我的唇。开始我还在纠结，但当她吻上了我的嘴，并把舌头强行伸进来的时候，我一阵热血上涌。
我终于也热烈的回应起来。
“什么是爱？”我问我自己。
如果一切最终都要归于不爱，那么开始的时候，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那就听从身体的本能吧！
很自然就倒在了床上。
刘燕很主动，一切都是她主导着我。像做梦一样的，发生得很突然。结束得也很快……
刘燕趴在我身上说：“哥哥，你以后想了不要去按摩店，因为你有我了。”
我只是抱着她，望向天花板上的尘迹，像一张人脸，又像什么都没有。
从那之后，刘燕除了工作时间之外，基本都和我腻歪在一起了。
很快工地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她在谈恋爱了。
曼姐也很欣慰，她大概觉得她帮助我找了一条很好的路，而我也很聪明的走上了她帮我选择的道路，这是一条好走的路，尽管市侩。
曼姐可能也会觉得这条路我走得很开心，因为我和刘燕看起来是那么要好的一对情侣，每天都说说笑笑的在一起，看起来那么亲密。却不知所有这一切于我，并没有特别的爱情的感觉，我只是热衷于做爱做的事情。
我和刘燕常常抽空在一起亲热，她也很热衷于这件事情，于此事上，我们是有默契并且合拍的。
偶尔时候我会觉得这一切对刘燕是否有点残忍，我并不爱她，和她在一起只是对爱怀疑过后的一种发泄，和她在一起只是身体里的荷尔蒙作祟。
那一段时间，一直有一种堕落之后的快感。
爱情是什么？我管你去死……
6
“谢谢你送我的诗啊！我很喜欢！”当我再次到依依店里，她看见我很高兴的对我说。她高兴起来像一朵娇艳开放的花，更加好看。而且随着天气渐渐转热，衣衫开始轻薄起来，依依好的身材显露越发吸引人。
我不自觉的拿燕子和依依对比，显然依依要优质得多，身材高挑不用说了，皮肤也更白皙而细腻。
我想抚摸她白嫩的脖颈，并开始想象那种感受。
大概我不吭声直勾勾看她的样子吓到她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不自觉的捂着领子，脸色绯红。
我才发现我的失态，也变得脸红。我低头不敢看她，说：“我到里间去看你写的稿子？
她轻声嗯了一声，我灰溜溜的跑到了里间，关上门深呼一口气。
我发觉初经人事的我好像变成了一头色中饿狼，同时我也发现我越来越难抵抗依依对我身体的吸引了。
但是她并没有生气，我看得出来。
我心不在焉的看文稿，一会依依红着脸进来，轻声的对我说：“我想去华山去看看，你陪我去好吗？”
见我在迟疑，她又解释说：“我想写一幕华山相遇的场景，可是我从来没有去过华山，本来高中的时候学校有组织过去华山旅游的，可是那一次我感冒发烧了就没去成，有点遗憾。我想去看一下……听说华山很险的，我不知道我一个去的话行不行……如果你没时间的话就算了……”
我是有点迟疑，倒不是因为工作很忙，其实工地上跑开几天也没多大的关系，只是我考虑到刘燕，最近她没事的时候大多都跟着我，我得想办法找个合适的借口。
“我工地上最近还挺忙的，领导要来检查，很难得跑开。”我开始为我的迟疑找点理由“但是……我会想办法的，等我抽空的时候我来安排。”然后我很坚定的给她表示我很想和她一起去。
当然想跟她一起去了，这么好的机会……
只要有心，机会当然很好找，过了一周，我就给刘燕说我要见西安的同学，所以周末要出去两天，刘燕提议和我一起去，我说大家都说好不带家属的。“家属”两个字显然让她很开心，并且睌上抽空好好的“安慰”了一下她的身体，她放心的让我走了。
我联系好依依，第二天一早出发。也没什么充分准备，我们带着几包零食和外套就上路了。当然出发前，我偷偷在包里放了盒安全套。
在路上我给我西安的同学也打电话咨询了一下，我同学建议下午出发最好，夜晚拿着手电筒上山，日出之前到达东峰观赏日出，然后白天享受华山的险峻，如此夜晚登山时也不至于看到深渊而害怕。
我们已然出发了，中午十二点就到了华山脚下，远望着华山白色垂直的峭壁高耸入云，我们都兴致勃勃。我当然是想着即刻开始爬山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山上住一晚，那样才有机会一亲芳泽。但我还是装模作样的把我同学的建议给依依说了一下，询问她的意见，这小女孩很坚定的说了句：“晚上爬山的话，虽然看不见不会害怕，但这么险的山，若没有感受险而登山岂不是无趣么？”
好一个天真的少女，她不知道她所面临的险除了这高山，另有一头饿狼在前头虎视耽耽。那头狼内心窃喜。
前两个钟头向上爬，阶梯很陡，但也无特别，我们都正值少年，并没有感觉太累。我几次提出要帮依依背包，不管怎么样我内心都觉得女子要比男人柔弱，理应受男子照顾的。但她都坚持自己背，她很文艺的说：“我愿以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形象屹立在你的身边，就像华山的西峰和北峰一样。”说完她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样会不会太文艺了？有点像琼瑶阿姨的台词。”
这个时候我还不懂得进一步那就是傻子了，我借着爬山的势头，顺手就牵起了她的手。一切都显得很自然，然后很长一段路我们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牵着手一起爬山。
她大概是开心的吧，我想，她喜欢我而我拉起了她的手表达了对她的喜欢。绝世而独立，她是当得起这形象的，只是我就未必像这山一样伟岸了，我只是一只鬼鬼祟祟的穿山甲，对这山不怀好意。
越向上，山的险也就出来了，一边总是面临着深渊，而且清晰可见白亮的岩石，竖立着的峭壁，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将你吞没了。再向上，崖下又是山，山下又是崖。
我们兴致很高，好像一路上并没有觉得有多累，爬了四个小时，已经追上了人家早上九点出发登山的人，这时更多的是下山去的人，看来晚上拿着电筒登山的人很多。
美丽的河山，真的可以陶冶人的情操的。看着这美丽的景色，我也渐渐忘掉了一切龌龊的想法，我们互相鼓励，一步一步的征服高山，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感觉我忘记了世界，只是和我身边的女子，一起努力的向上攀登。
然后我们到达了千尺幢，一线天。一线天，顾名思义，我们在狭长的岩石缝隙之中向上爬，看到蓝天真的只有那么窄的一线，这一线千尺的阶梯，差不多是八九十度的坡度，感觉一不小心手松了铁链，人就向后滚去了。有的地方，甚至窄得只容得下一个人上下，所以上上下下的人排队轮流通过。当我们爬过一线天之后，依依兴奋的跳起，高举着双手很陶醉的说：“我感觉好像走过了登天道，可以触摸到天空了。”我抓拍了她高举双手的照片，手心向上托着蓝天。那蓝天背景更衬托出少女的美，这一刻的美也让我陶醉了，这一刻的美那么纯洁，仿佛也洗掉了我的世俗。我觉得我开始真正有点喜欢上依依了。
可惜我们不会永远在这世外桃源，我又有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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