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irunny阿裹
一个陌生的地方
带着兵荒马乱的视感
一大群干苦力的男人
好像都认识
他们大多是我同学
又或是同事
穿梭在战乱之中
好似我有隔音耳
外界影响不了我
无意间
有什么东西喷到我脸上
有一或两滴
我没在意
继续走
我寻觅的目的
是找那些被害的孩子
图片发自微博
我的右脸
长了三颗痘
手指轻抚能清晰可触
凹凸不平
还严重缺水干裂
有面镜子
NO
这不是我
怎么会这样
我的脸
这痘形
像店里精致的长条迷你面包玩具
很小又不小
NO
瞧
这痘在缓慢长大
什么东西溅到我眼角下
很迅速
眼角
长出了一个比刚刚大几十倍的泡
遮住了我右眼
我被镜里的这副模样给吓住了
心里拼命安慰说
NO
这不可能
图片发自微博
身边有人
他们不搭理我
好像看不到我似的
我听见
有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说：
“要不我们再呆一天吧
再请一天假
下周我们一起补
你看怎么样？”
我看到他们开心的表情
但我不知道他们要干嘛
我只在乎我的脸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亲近的人呢？
拐角
我碰到了我一个姑子
还有他们家两个小孩
他们好像打趣似的问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不知道跟他们如何解释
我的脸
不知道沾了什么鬼东西
一下子变成这样
我像探迷宫一样继续往前走
他们不见了
我的左眼似乎被感染了
也长出了丑恶的泡
我很讨厌
右眼视线在慢慢变窄
慢慢快睁不开了
是什么东西压着我的脸
只能勉强借着光试着缓慢走
我用双手竭力地想遮住我的脸
不让任何人看见我
我知道这样没用
它们太明显了
可我还是想遮
我彻底慢慢看不见了
我用手在黑空气里摸着往前走
图片发自微博
手摸了摸
脸上那些恶心丑陋的泡
我想把它们都Kill掉
实在是太难看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金属片
我使劲摇头让自己放松
我说不出话
嘴被封得紧紧的
眼睛也被泡压着难受
后来
我有用手里的金属片对它们动手
突然
脸上所有的泡像是往我脸内缩
我的喉咙快破了
我挣扎着内心恐慌
瞬间
一大堆什么液体往我
嘴 鼻子还有耳朵
反正脸上所有部位
从内涌吐出来
NO
黏糊糊让人极度恶心的东西
我努力用所有的纸拭擦着
MY GOD
可当时我却没有想到恶心
反倒内心防线有些松懈了
或许这好过死亡吧
好过顶着那么多难看的泡
在人群里走着
图片发自微博
我看到妈妈了
她靠近我
想看清我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一直拼命转头侧着头
不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很烦
想跟她说
只要给我多一些纸就可以
我内心极度烦躁与挣扎
差点失控
有个路人出现
在旁问我
需不需要帮助？
我想说话
却说不出来
比划和摇头
他也不懂
我讨厌当时的自己
因为我没化妆
居然素颜
那一定难看极了
可又好像无所谓了
妈妈好像懂我的意思
便转身往前面那堆人走去
我可以清楚看到她和他们的背影
她在用手比划着什么
我想说话
可说不了
我想跟在她后面
可走路变得很缓慢
总跟她隔着一段3米差不多的距离
突然
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意识到
妈妈这样子
别人能听得懂她说话么？
【附注：妈妈因小时意外
左耳听不见，
说话也有些咬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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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在人群里
我心很酸
却又帮不了什么
梦醒了
我摸了摸脸
应该是最近饮食作息不规律
我脸上确实有长痘
在鼻翼那块儿
又或我什么时候看过恐怖片？
无意间路过哪些地方？
遇到过哪些人？
我好久没回家了
也好久没见着妈妈了
有些难过
确实想她了
插曲《背影》林宥嘉
-END-
我不完美，趋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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