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琴瑟岁月
“这可不像你。”宋曲殇看着付流年说。
“哪里不像了？”
“因为我喜欢法国，你知道埃菲尔铁塔吗？那是我最喜欢的建筑。埃菲尔铁塔——高300米，天线高24米，总高324米，铁塔是由很多分散的钢铁构件组成的——看起来就像一堆模型的组件。钢铁构件有18038个，重达10000吨，施工时共钻孔700万个，使用铆钉259万个。除了四个脚是用钢筋水泥之外，全身都用钢铁构成，塔身总重量7000吨。塔分三楼，分别在离地面57.6米、115.7米和276.1米处，从塔座到塔顶共有1711级阶梯。非常完美非常帅。”宋曲殇学着当年军训结束回学校大巴上的付流年的样子说着，“我记得当年有人和我说起法国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言辞里全是什么可能也许有机会，而是充满了笃定和自信。”
付流年挠挠头：“你还记得！那时候以为出国是很容易的事，现在出了L城才发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会啊，我觉得既然你有想要的就应该拼尽全力去争取，以前你在S中的时候，可是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你的，你看苏白，还不是咱们学校毕业的，最后不也去美国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宋曲殇讲着，“不过说真的，我那时候以为你大学会学建筑专业呢！看你说埃菲尔铁塔说的头头是道，我还以为你喜欢建筑呢!没想到你居然去学自动化编程了。”
“你怎么知道我学自动化了？我好像没和你说过。”付流年看着宋曲殇。
“没有，那班里同学不都知道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宋曲殇晃着眼神找理由解释着。她总不能说她到处翻他的消息吧。她总不能说她之前来他学校的时候在贴吧里到处打听他们实验楼的事吧。
“我好像没和谁说过啊，难道我记错了？”付流年还在想。
“老郑知道啊，他和大家说的。”这个时候宋曲殇真是佩服自己，撒起谎来还真是脸都不红一下的。“对了，你还记得苏白吧？”宋曲殇很好的岔开着话题。
“嗯，怎么了。”
“其实你可以问问他，听说他大二就去美国了，而且他也在上海读大学，就在复旦，你可以联系联系他，取取经。”宋曲殇说。
“你不知道啊？”付流年一脸的惊讶！
“知道什么啊？”这下换宋曲殇不解了。
“学长大二那年自从去了美国后就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就再没见过他任何软件有发过消息。之前方硕还联系我问学长的消息，但是我发消息过去没见回过。”付流年解释着。
“啊，我还真不知道，方硕也没说过。”
夜的上海，就像一波静水上的珍珠一颗。外滩的所有灯光亮起来的时候，这座不夜城的美似乎才真正开始。沿路欧式风格的酒吧里，放着怡人的音乐，飘荡在上海的夜空中。两边的建筑上写着各种各样的标语，宋曲殇看着“立白”两个大大的白字，在屏幕上闪烁着。就像她现在的心情，欢呼雀跃一般。
她就和付流年沿着外滩走，好像想要走到尽头一样。偶尔付流年会举起手机，也不知道是在拍沿路的风景还是在拍她。有时候宋曲殇也会递过手机，让付流年帮她拍两张照片。
“你知道，方硕现在在网上写小说，而且还是签约的那种。以前高中的时候上语文课她总是在书上会写很多东西，我们那时候都以为她在写笔记，后来才知道，这货写的全是小说情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高中。
“厉害，你应该先找她签个名啥的，以后要是书大卖了，说不定签名会很难搞到。”付流年开着玩笑。
“有道理，我们几个里面现在就她最有目标。宋晟波你还有联系吗？”宋曲殇问。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和萧筱还联系吗？但是她没问出口。
“我其实都没怎么联系人。” 付流年说着。
“他去成都了，在川大。”
“这我知道啊，那个谁，孙嫣然不是还为了他去重庆了嘛！”付流年回道。“对了，那蔡明朗呢！”
“她老样子，其实我觉得她挺厉害的，你说高中那会她天天睡觉却还考的很好。我都服。”宋曲殇说着。
“是，你们一群人里就她不爱说话，但每次说话都正中要害。”付流年回。
“赞同。”宋曲殇竖着大拇指。
宋曲殇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那天她始终没有问出口。他们聊了很多，关于未来，关于曾经，关于现在，唯独没有实验室那个女孩的话题，萧筱的话题。宋曲殇是在刻意的避开，她害怕自己问的太过明显。但是她不知道付流年是怎么想的，是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聊这些的程度，还是觉得没必要。
“对了，毕业后你去过‘品尚’没？”付流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问。
“去过几次。‘Livehouse’也去过几次。”宋曲殇撒了谎，她明明就是一有时间就会去那里，每个假期都不落的去。
“啊，‘Livehouse’我已经很少去了，那你在‘品尚’有没有看到……”付流年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曲殇打断了。
“你看那个，好漂亮。”宋曲殇指着远处一个建筑屏幕上的樱花雨。回过头对付流年说，“你说看到什么？”
付流年摇了摇头说没事。其实他就是想问问宋曲殇，有没有在“品尚”看到他写给她的东西。但是他鼓起的勇气，在她打断的那一刻像泄气的皮球，全没了。他还想问问，她有没有去S中，他当年在10元钱上标了箭头的地方，他埋了东西。
结果最终，他什么也没问出口。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