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那么慢
车 马 邮件 都慢
一个问候 要等上好多天
从前的月光很慢
有点闲 有点懒
在一杯茶里消磨整个黄昏
在半个梦里看星星满天
从前的脚步好慢
从一个小镇 到另一个小镇
要走一天的时间
从前的日子很慢 很暖
裹在淡淡的烟火里
日日年年
从前的手帕也好看
是那低眉的女子
精致的一针一线
从前的爱情很慢
慢得 用一辈子去等一个人
慢得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
一、你一笑,整个世界就亮了
丈夫失业快一年了,有一日,我们去了大菜场,买了些最便宜的冷冻排骨和矿泉水,就出来了。不知怎么一疏忽,丈夫不见了,我站在大街上等,心事重重的。一会儿,丈夫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小束百合,兴冲冲地递给我,说:“百合上市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失了理智,向丈夫大叫起来:“什么时候了?什么经济能力?你有没有分寸,还去买花?!”说着我把那束花“啪”一下丢到地上,转身就跑。在举步的那一刹间,其实我已经后悔了。我回头,看见丈夫呆了一两秒钟,然后弯下身,把那些撒在地上的花,慢慢拾了起来。
我向他奔过去,喊着:“荷西,对不起。”我扑上去抱他,他用手围着我的背,紧了一紧,我们对视,发觉丈夫的眼眶红了。
回到家里,把那孤零零的三五朵百合放在水瓶里,我好像看见了丈夫的苦心。他何尝不想买上一大缸百合,可口袋里的钱不敢挥霍。
毕竟,就算是一小束,也是他的爱情。
那一次,是我的浮浅和急躁伤害了他。之后我们再没提过这件事。四年后,我去给丈夫上坟,进了花店,我跟卖花的姑娘说:“这五桶满满的花,我全买下,别担心价钱。”
坐在满布鲜花的坟上,我盯住那一大片花色和黄土,眼睛干干的。
以后,凡是百合花上市的季节,我总是站在花摊前发呆。
一个清晨,我去了花市,买下了数百朵百合,在那间房中摆满了它们。在那清幽的夜晚,我打开家里所有的窗和门,坐在黑暗中,静静地让微风吹动那百合的气息。
那是丈夫逝去了七年之后。又是百合花开的季节了,看见它们,我就仿佛看见了当年丈夫弯腰从地上拾花的景象。没有泪,而我的胃,开始抽痛起来。
文字的魅力、故事的支撑和个人情感的紧密结合,赖敏与丁一舟仿佛就是另一个三毛与荷西。在录制现场,赖敏哭得妆都花了,而在台下的丁一舟亦是热泪盈眶。
在过去的2年多时间里,他们从柳州出发,以梦为马、以爱为舟,一个三轮车、一只狗,他们把家筑在了行走的万里旅途中,在中国的地图上,走出了一个震撼人心的心型。
在这段回忆起来会笑,也会哭的人生和旅程时,他们是彼此最温暖的依靠。
于丁一舟来说:“她的笑容是我的守候,她笑了,我的世界也亮了。真正在发光的是她,而幸运的是我,因为我能占有这份温暖。”
于赖敏来说:“房子不是家,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家。幸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每天趴在他的背上,和他一起走过每一段路,看每一片风景。”
终于,他们要迎来生命中最美丽的意外,也是上天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丁路遥
祝福他们,祝福这对灵魂伴侣、一生挚爱。
二、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周小林&殷洁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常想象你是多么美好,多么可爱。但实际见了你面的时候,你比我想象的要美好得多,可爱得多。
你不能说我这是说谎,因为如果不然的话,我蛮可以仅仅想忆你自足,而不必那样渴望见到你。
我遇见你,就像找到了我真的自己。如果没有你,即使我爱一百个人,或有一百个人爱我,我的灵魂也终将永远彷徨着,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我将永远永远多么地喜欢你。
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也一定很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其实一切都是一样的。
我一天一天发现你对平凡,同时却一天一天愈更深情地爱你。
你如果照镜子,你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好,你如果走进我心里,你就会知道你是怎样怎样的好。
我只愿凭这一点灵感的相同,时时带给彼此以慰藉,像流星的光辉,照耀我疲惫的梦寐,永远存一个安慰,纵然在别离的时候。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因为相遇,因为爱情,《朱生豪情书》在这对相爱多年夫妻的朗读下,仿若有了灵魂。
在四川省成都市金堂县,有一个1200亩的鲜花山谷,一年四季花开不败。这是源于一个爱的承诺,为了实现妻子想拥有一个花园的梦想,丈夫倾尽所有,花了十年时间,打造了这样一个浪漫花海。
结婚二十六年,给彼此读情诗还是一种生活常态。年过半百,一如初见。
你羡慕这样的爱情吗?我是羡慕的。
三、我们相爱一生,还是太短
汪明荃&罗家英他俩又吵架了。年近七十的老夫老妻,相依为命地生活了四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架,谁也记不得吵了多少次。但他俩仿佛两杯水倒在一起,吵架就像在这水面上划道儿,无论划得多深,转眼连条痕迹也不会留下。
“离婚!马上离婚!”
这是他俩还都年轻时,每次吵架吵到高潮,她必喊出来的一句话。今天又喊出来,可见她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同样的怒火也在老头儿的心里翻腾着,只见他嘴里一边像火车喷气那样从嘴里不断发出声音,一边急速而无目的地在屋子中间转着圈,猛拉开门跑出去,还使劲地带上门,好象从此一去再不回来了。
她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大概快十点钟了,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老头儿仍不见。她的两脚在雪里冻得生疼,膝盖更疼,只有先回去,看看老头儿是否已经回家了。
快到家时,她远远看见自己家的灯亮着,灯光射出,有两块橘黄色窗形的光投落在屋外的雪地上。
她的心怦地一跳:“是不是老头儿回来了?”
她走上台阶打开楼门。当将要推开屋门时,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愿我的老头儿就在屋里!”
这心情只有在他们五十年前约会的时候才有过。
屋门推开了,啊!老头儿正坐在桌前抽烟。
炉火显然给老头儿捅过,呼呼烧得正旺。她还看见,桌上放着两杯茶,一杯放在老头儿跟前,一杯放在桌子另一边,自然是斟给她的……
老头儿见她进来,抬起眼看她一下,跟着又温顺地垂下眼皮。
在这眼皮一抬一垂之间,闪出一种羞涩的、发窘、歉意的目光。
这目光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慰安。
她站着,好像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去给空着肚子的老头儿热菜热饭,还煎上两个鸡蛋。
六十岁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呢?它是责任,是陪伴,是经历岁月洗涤后的温情,是相携一生的誓言。于平淡岁月中找寻热情,在小摩擦中互相包容,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
我们相爱一生,还是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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