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阁|豳风·七月

作者: 茜羽 | 来源:发表于2017-04-13 00:44 被阅读207次

一、五月鸣蜩

五月鸣蜩,江南首富的小儿子骆翊被打包送进了远在京城的国师府。

年前,国师占卜出他的第三位嫡传弟子天玑将出自商贾富庶之家,转年不过七八岁的小男孩,榴花满庭芳菲时,师徒二人便会相遇。

于是国内数得上的富贵人家,但凡有符合描述的子嗣便赶在石榴花绽放的五月,一股脑儿塞进了京城。

三十来个男孩子,真正被允许进国师府的不过七八个。

国师府向来清净,三园七阁二十一室,除了今上下赐的部分仆从,仅有国师师徒三人居住。

国师今年不过三十也是个古怪脾气,老国师在他这个年纪七个弟子早已全都从童子时收在门下,他却一定要遵循天象收徒,无论年龄出身。

于是现有的两个弟子,一个是自幼养在他身边吴王的嫡女,年仅六岁的大弟子天枢,另一个是已经十二,前年才拜入门下的医仙之子,即使门下第二、第三,“徒”字还没一撇,师兄弟中仍然排行第四的天权。

今次遴选天玑阁阁主,国师也只在早春宫中的落英宴上喝醉时,经不住陛下的敲问,仅透露了:此子必将金光芒满。于是,几个有幸雀屏中选的孩子,皆一身金黄。

八岁半的骆翊,与其他忙着在国师府发展关系的小男孩相比,明显有些木讷。行商坐贾讲究的就是四方通吃,广结人脉。和家里几个庶出的兄弟比起来,他沉稳有余,但伶俐不足,父亲都说比起做商人他更适合读书考取个功名。

此次上京,与他同来的还有二房叔伯家的堂弟,但那孩子因为惊了国师大弟子的刺猬,被赶了出去。想到在家里二弟本就比他讨喜,骆翊对入选大概是没什么信心。

“嘶,痛... ...”

穹苍园里,对着池塘发呆的骆翊,后脑突被小石子丢了一下。他头望去,十丈有余的古树上,坐了一个灰突突的小人儿。

“下面那个黄澄澄,你旁边红绿红绿的东西是什么?”

“是,是西瓜。”

“西瓜是什么?”

“是番邦的一种果子。”

“果子?你骗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果子!”

“没骗你,不信你看。”

骆翊垫着脚,高高的举起石台上被剖开的一半西瓜,试图递给树上的小人儿看。

树上的小人儿弯下腰也探了半个身子,小脑袋从树间钻出,试图看个究竟。

“那你的果子好吃吗?”

“嗯!很沙很甜。你下来尝尝?”

骆翊看着树上人儿一双灵动好奇的大眼睛滴流的在他手中的西瓜上打转。原有些内向的他,竟破天荒的邀请他一同品尝。

“我才不要下去,你,你拿上来给我吃呀!”

骆翊看了看身上的衣袍,据说国师大人颇有些洁癖,如若爬树他身上的蕊黄丝袍怕是要弄脏,万一要是被撞见,岂不是也要被赶出去?当下有些踯躅。

“爬树,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上来,喂我吃果子,我有好东西给你!”

骆翊稍作犹豫,竟鬼使神差地挽起袖子抱着西瓜爬起树来。开蒙有了先生后,他可再也没这么淘过。

爬上了树骆翊才注意到,这个树上的小猴子竟是个小姑娘。她长长的头发编了两个松松的麻花,头上包着破烂的赭色粗麻布,身上的衣服也不甚鲜亮。她和家里那些穿绸缎罗裙的姐姐妹妹们不大一样,一身宽宽松松的粗布衣裤,看起来既像个小猴子又像个小乞丐就是不像香喷喷的小姑娘。但骆翊却又莫名喜欢这个小猴子。

“给,西瓜。”

“哇!真甜!太好吃啦!你是从哪弄到的这么好吃的果子?”小姑娘惊叹道。

“就是从江南家里带来的呗,你慢点儿吃,衣服都湿了。”

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骆翊,到丝毫不嫌小姑娘脏乱的伺候起她来。一会儿用袖子给她擦擦嘴,一会儿又擦擦她衣服上滴落的西瓜汁。

“江南?你是从江南来嗒?”

“嗯。”

“那你就是国师大人要找的那个天玑喽?”

“嗯...目前还不算,我只是众多候选人里的其中一个......”

不理会骆翊的解释,小姑娘将捧着的西瓜放在腿上,然后双手在衣服里不知掏些什么。好半天竟拿了块金色的吊牌,吊牌上正面刻貔貅花纹,背面篆天玑二字。

小姑娘将金牌递给他,骆翊没想到这竟然是传说中的天玑令,刚进国师府那天,管事便说国师交代谁能取得该令牌便是天玑阁阁主,他万没想到令牌居然会就这么到他手里,惊得他目瞪口呆,慌忙问道:

“你,你不是小偷吧?”

“哼!我才不是小偷,我将来是要做捕快的!”

小姑娘听到骆翊怀疑自己是小偷,当下气得丢了瓜站了起来。

“你不是小偷,那这令牌是?”

“国师大人给我的,让我见到天玑就交给他,总之我还给你了。”

不由骆翊拒绝,小姑娘便把令牌往骆翊怀里一塞,然后跳下了树。

“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陶紫,我叫陶紫......”

不待骆翊继续发问,陶紫已经远远的跑开,独留骆翊一个人在树上回味

“桃子?小桃子...原来不是一只小猴子呀……”

晚上骆翊向众人展示了陶紫给他的天玑令。于是,这一年,国师收了他的第三个亲传弟子,世上也再没有江南首富之子骆翊,取而代之的是天玑阁阁主天玑。

二、十月陨箨

十月陨箨,又是一年春去秋来。

秋天将到处点缀的金黄,就连大理寺这样往日一派肃杀之地也被刮落的银杏映得明亮。

“紫儿呢?”刚忙完公务的大理寺卿陶尽忠同下属打听自家女儿。

“回大人,国师府天玑阁昨夜又失窃了。大清早门下童子便来报案,小姐带了一堆人前去查案。”

“查案?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天玑阁阁主不是喜欢仗义疏财给那些江湖草莽?他的江湖朋友拿他三瓜俩枣也至于报案?”

国师府上七阁对应天上七星,七位阁主各有所长性格不同,这位天玑阁阁主别的本事没有赚钱聚财却是一把好手。

虽然不受约束,但有大师姐吴王郡主身份在那摆着,这代七阁与朝廷亲近要多于江湖。然而天玑却是个特例,他就喜欢混江湖,还是那种大张旗鼓动辄黄金白银赠英雄的混。

也怪不得一心为朝廷、皇上进忠的陶尽忠会不喜欢他。

“话虽如此,但大人这案投到大理寺,咱也不好不闻不问是吧,小姐……”

“我看这案件合该报给六扇门,你去把卷宗给六扇门送去。”

“是!”

“顺道再去把陶紫那个丫头给我从天玑阁叫回来。半大不小个丫头片子不在家里学学女工刺绣,天天往衙门里跑和捕快混一起像什么话。”

“大人,小姐这不是想给您分忧解难嘛。”

“屁,她要是想分忧,生成个男孩多好?总之就让她少和那个天玑阁阁主瞎胡闹。”

陶尽忠一心为国进忠,对自己后院儿的事儿向来不闻不问,陶紫是他和一通房生的,又因是女孩连名字他都懒得起。因她生下时冰凉青紫一度被认为是个死胎,她那没学问的丫鬟妈随口一叫就成了陶紫。

陶紫两岁那年,忙于建功立业的陶尽忠在一次外派凉州的追捕行动中,不慎被暗器所伤。命是被救回来了,职也升了,可那暗器上的毒据说来自苗疆神教,受余毒的影响,这辈子他怕是于子嗣无望了,因此他对江湖的偏见颇深,陶紫也成了他唯一的子嗣。

“是,卑职转了卷宗就去叫小姐回来。”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国师府距离大理寺打马不过半个时辰,因要去抓人,陶尽忠便选择了步行。反正他也不着急,他料想今日这丫头一去,铁定和前几次去天玑阁办案一般,一呆一整天。

然而事实却未必如他所愿,天玑阁这次丢了的不是珠宝玉器而是一匹青鬃马,养马的庄子在城外,陶紫一到国师府,便与天玑二人屏退了左右,骑马去了案发地。

莫怪陶尽忠扑了个空,陶紫也是在来后才被天玑告知要出城。见几个随女儿查案的捕头都在府内喝茶吃瓜,竟无人同往,陶尽忠顿时压不住火气,不分场合的呵斥起众人。

“你们几个不想当这份差了是吧!当值时来国师府喝茶?有没有规矩!国师府的茶这么好喝,你们也都别回大理寺了,你们没规矩正好这国师府也是!”

皇上器重国师,上七阁又颇为清贵,按理说与天玑阁交好不是什么坏事。因当年女儿有助天玑中选的渊源,陶尽忠也乐得二人交好。

可他就不明白,自幼看着挺稳重的孩子,近三年怎么爱上和武林人士打咧咧?天玑有钱乐得仗义疏财他不管,可他不允许女儿和这帮三教九流接触,偏陶紫那丫头就对这些所谓的大侠好汉崇拜有加。

刚好女儿也大了,该是要物色婆家的时候了,他心里是属意刑部尚书家的公子。想来他与刑部尚书同朝为官,又都属三法司,俩家联姻门第也相衬。

于是半年前他勒令两人不得来往,好嘛,这半年来,天玑那小子竟三天两头来报案,不是疑似被盗圣偷了白玉扳指,就是番邦进贡的螺钿檀香屏风疑似被盗帅顺走了……这次竟说价值连城的青鬃马被一个疑似邪教教主的青年男子骑走了。

这些所谓的案犯要是那么好抓,朝廷也不至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今天。陶尽忠知道,天玑这么做无非是找个由头见他家的野丫头。

为此,他试过几次把案子转给负责武林相关案件的六扇门,然而下次再生新案子又会乐此不疲的递到他大理寺。

陶尽忠气得口不择言,却恰巧被路过前庭的天枢阁阁主听了去。

“不知我国师府如何没规矩,令陶大人出此恶言?”

年逾十六,天枢却还是七八岁的样子,一袭黑发紫服,语气疏离,竟不怒自威。陶尽忠能鄙夷商贾出身的天玑,却万不敢在皇族血脉的天枢面前放肆。

“下官失言,请阁主勿怪。”

“无妨,我不像家师,对师门名誉‘斤斤计较’。陶大人对我国师府心有不悦,想是此中定有什么误会,不如随我园中小叙。”

几年前有号称精通占星的色目人来访,色目使者在与今上的对答中显出一丝对国师府的不屑。国师当即与其辩驳,后又对决数日,比试中色目使团各个脱发秃顶,不论男女,直逼得对方向西叩拜老国师之灵,此事才作罢。

经此一役国师睚眦必报,国师府不好惹的势头更甚。见天枢提起国师,陶尽忠自不好拒绝她的邀请。

“下官荣幸之至。”

二人行至秋色未至别有苍翠的穹苍园内,天枢在一棵大榕树下驻足,摩挲着粗砺的树干,缓缓道:

“昔年,令媛便在此与天玑结缘。”

见陶尽忠不接话,天枢又道:

“阿紫妹子自幼来我府玩耍,比起众多师弟妹我更喜欢阿紫,师父当年也曾选阿紫来试练天玑,想来是她与国师府有缘吧。”

“有缘不敢当,下官替小女谢阁主抬爱。”

陶尽忠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却不肯接国师府的缘。

“我粗通星宿占卜,既然喜欢,自是给阿紫算了一算。刑部尚书之子实非良配。”

说粗通怕是谦虚过头了,天枢的占卜推演之术,除却国师,四海再无人能出其右。能求动她推演的本就寥寥几人,又因当今圣上是她皇伯父,举国最富是她师弟,威逼利诱对她来说皆无计可施。

她能为陶紫算上一卦,陶尽忠本应欢喜。可一想到中间横着的天玑,他心里又不免犯嘀咕。

“殿下,我是个粗人,一生只为为国进忠,我不问天枢阁主,只问吴王郡主陛下,那紫儿和天玑阁主就是良配?”

“我说是,你未必尽信。我只一句,此女在野不在朝。若强行与官宦之家婚配,刑夫克子,与娘家亦无裨益。”

“这......”

“若不相配,我又何必搭上一个师弟讷。”

本还有些动摇的陶尽忠现下算是下了决心了。

“诶,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总是希望她嫁的好些。那就烦郡主您费心了!我就先回了。”

“恕不远送。”

陶尽忠走后不到半个时辰,京郊庄子里带陶紫见识邪教教主的天玑便收到了天枢发来的传令鹰隼。

马尾高高竖起一身暗红劲装的陶紫踮起脚好奇道:

“是谁发来的?信里写的什么呀?”

一身姜黄同样束了马尾的天玑扫了一眼信签疏懒的回道:

“我大师姐,没说什么,就是你爹同意你和我一起去江南了。”

“你说真的!我爹怎么会同意?”虽有怀疑,但陶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早已掩不住内心的雀跃。

“那还能有假?我诓你,你傻肯跟我走,你爹还不派各地捕头来抓我?”

“嗯嗯,就是。你要是骗我,不用别人,本捕头也可以把你即刻捉拿归案!”

“德性。”天玑揉了揉陶紫的头顶,宠溺一笑。

“那你快说说,天枢姐是怎么说服我爹的?”

“我大师姐什么都不用说,单就拿出那郡主的身份,她说一你爹都不带说二的。”

摇光说对付陶尽忠这样柴米不进的硬骨头就得对症下药,看来还真是不假。

“嗯,有道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还等邪教教主吗?”

“这要看你还想不想看双目异色的邪教教主了?你不想,我们明天就能出发,你想那就等吧,他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不定哪天突然来还马露个面。”

陶紫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无论正邪。

天玑也没别的爱好,就是陪着她一起胡闹。

“那算了,还是去江南要紧!我们明天就启程吧,省的我爹反悔。”

“那你索性今晚住国师府吧,省的你爹看到你想起要反悔。”

“你傻呀?我要是住国师府,我爹一准今晚就反悔不用等到明天。”

“怎么说话的?小桃子,我看你欠修理了!”

天玑像抓小动物一样,突然将陶紫举了起来。

“诶呀,你放下我!本来就是你笨!笨死了,笨死了!”

“还说?”天玑将陶紫又举高了些。

“骆翊,你放我下来!”

听到自己久违的名字,天玑先是一愣,后有将陶紫扣在怀里,他的小桃子呀,也只有她还记得天玑之外,那年江南洛水山庄有一个叫骆翊的男孩。

三、七月流火

七月流火,江南的夏末格外的热。

江南洛水山庄内一红一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悠哉悠哉的逛着。

“你原来的家好像又大了呀!”一年后,再访,逛了两天才走完多半个山庄,对此陶紫表示很惊异。

“嗯,我爷爷、父亲、叔伯们有钱就爱买地建宅子,现在我的那些兄弟们也是,三代人的经营,百十口人居住能不大嘛。”

天玑打着白纸扇给走在前面的陶紫遮阳。这两天乱窜她可有些晒黑了,看来回京要让天权配些药膏才是。

“可这么大的山庄,迷路了怎么办?”陶紫停下脚步,仰头问道。

“你跟紧我,别乱跑,自然不会迷路。”

“那多无聊,我可是捕快。”

“这和是不是捕快有什么关系?”天玑不懂,陶紫怎么把二者联系起来的。

“你有见过哪个捕快会迷路的?”

“有呀,比如说,你爹。”

二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去年秋,得知女儿被私带到江南的陶尽忠,怒不可遏的赶到洛水山庄。

本想不惊动他人,翻进院子,找到陶紫直接带走。奈何这洛水山庄实在太大,陶尽忠又偏偏翻到了只有夏季骆家人才会去乘凉的芙芜院。

经历了兜兜转转各种迷路,在被困了一天一夜后,陶尽忠终于被守院的大爷发现救了出来。

本身一肚子恶气,现下只剩饿的陶尽忠,在得了天玑授意的骆家叔伯们连番猛烈的攻势下,竟稀里糊涂的给女儿就定了亲。

等他回京有所察觉时,骆家定亲的八台聘礼都抬到了大理寺门口。气得他心里直骂奸商。

“好啦,不准你说我爹了,他听到要生气的!”

“嗯,我不说,你也别乐。”

“谁乐了?讨厌!”陶紫嗔怪道。

“你说,咱们以后在京城的家也建大些好不好?”

“你说天玑阁?”

“天玑阁恐怕不行,师姐会宰了我。我们在京郊选块地,北芒山那就不错。”

“建那么大宅子干嘛呀?我觉得天玑阁就挺好的。”陶紫不解的看向天玑。

天玑拥住陶紫,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答道:

“建个大宅子好困住捕快呀。困住你个小捕快,省的你乱跑。再困住你爹这个捕快头,省得他成天寻思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诗经·国风·豳风·七月》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八月其获,十月陨箨。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言私其豵,献豜于公。

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穹窒熏鼠,塞向墐户。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

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菽,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九月叔苴,采荼薪樗,食我农夫。

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黍稷重穋,禾麻菽麦。嗟我农夫,我稼既同,上入执宫功。昼尔于茅,宵尔索綯。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

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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