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07年八月,隋炀帝想出塞炫耀兵威,他带了50多万士兵和近10万匹马,士兵们全都穿着艳丽的铠甲,英姿勃勃。各色旌旗迎风飘动,绵延了几千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行殿里,隋炀帝黄袍加身,端坐于正中央,神采飞扬,四周上百名护卫正襟危坐,威风凛凛。一群士兵推着行殿缓缓移动,发出一阵阵“哐啷哐啷”的响声,似乎在召告天下:大隋皇上来了!大隋皇上来了!
这是宇文恺等人建造的一款可拆可卸的行殿,美其名曰“视察民情”。一见到行殿出行,胡人们立刻躲得远远的,一边驻足观望,一边啧啧称赞。众人那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的目光,让炀帝飘飘然了,他即刻下令“慢点儿走”,让大家看个够,这样脸上才有光。
驻地休息时,隋炀帝则住进了“行城”。这座行城由宇文恺设计,周长二千多步,用宽大的木板做主干,四周蒙上厚厚的麻布,再用丹青涂上各种栩栩如生的主题画,看上去十分豪华气派。“行城”也可推移,远远望去犹如一座移动的城堡。
各族胡人见到以后,惊得目瞪口呆,还以为是神创造出来的,他们列祖列宗十八辈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他们每次仰望这座大营的时候,在十里以外就慌慌张张下马,神情严肃地叩头跪拜,即使是王公贵族也不敢仰视,更没有人敢在军队附近骑马,惊扰圣上。
为了在突厥面前展示大隋的威仪,炀帝又下令宇文恺制作可容千人的巨大帐篷,立于城东。
他亲坐帐中,两排侍卫整装待命,威不可言。美妙的旋律如塞外悠远的天空,千里之外皆可闻。五颜六色的奇珍异果,闻所未闻的山珍海味摆满了长长的桌子,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不知该吃哪种。
启民大汗慕名前来,哪见过这排场,一时竟胆怯地裹足不前。炀帝哈哈大笑道:“大汗,这里坐。”启民大汗这才从尴尬中惊醒过来,坐于炀帝的下位。
诸部胡人,也大为惊骇,争献牛羊驼马,达数千万头。
隋炀帝更大方,赏赐给启民可汗一人的锦帛就有二千万段,装满了一车又一车。他又大手一挥,赐给那些“小胡”每人五段布帛,乐得胡人们合不拢嘴。炀帝也图了个痛快,却不知这些锦帛中原百姓要织上多少年。
一次,隋炀帝来到了启民可汗的营帐。启民可汗见炀帝来了,赶忙捧着酒器,恭恭敬敬地为炀帝倒上一杯酒,恭恭敬敬地叩头跪拜。王侯以下的人,全都毕恭毕敬地站在营帐前,没有人敢抬起头来仰视隋炀帝。
隋炀帝见到这样的情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大隋盛华的荣耀,容光满面,便赏赐给启民可汗一个金瓮,还有许多衣服、被褥等。这让启民可汗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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