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文)

作者: 佛主拈花 | 来源:发表于2019-01-21 15:43 被阅读18次

          以前听到村里有老人去世,感觉很自然,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心里不会有太大的波澜。今年却不一样,我从大学回到家,就听到村里一老人去世的消息,昨儿个刚埋。我心里竟咯噔一下,记得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去年暑假,那时候他还能在地里干农活呢。

          花也只能自开自落,该凋零的凋零,终是不能长生。人也如花一般,凋零盛放终是有时间限制,于是在暮春花残之后,于是在生命凋零之后,所有的感慨都迂回心中,人世不长,不过是一块石头投入水中,瞬间波澜,终将归于平静。世人不都是佛陀,可以笑对众生,超然物外?快乐的依旧快乐,悲伤的依旧悲伤。只落得冷暖自知,氤氲出满身的哀伤。

          关于生命的疑问有很多,我无论多少次问别人或是问自己,答案万千,却无一可以让自己满意。生命终将不能跳脱时间,即使他可以做到长生不死。然而只要我们还身处人世,终有消亡之日,但这不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追寻生命的意义》一书中说,“生命的意义不是被给予的,而是被提出的。”很多人读了以后就觉得生命的意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生命这么短暂,在这个太空之中又这么渺小,我们生命的终极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人一生来到这世上,便投身与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趣的是,与这么多人相处,却很难觉得感情充实。大半人都无端生出孤独的惆怅。所以,人们如饥似渴的解析“生命”的意义,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 个世界意味着什么?……纷纷总总,不一而足。浅薄者以为吃喝拉撒睡,在不饿肚子的驱动之下去寻找世间的美味。单纯些的,追求人间的幸福,有见解的,应该站在更高的角度去体悟人世的无常和艰辛。尽管如此,我们学生一族在学校忙的不亦说乎,只可惜只是肉体得到了充实,却填不满心灵的空洞。看不到什么相依为命的时候就着急去找人,找可见的人,然后把对其的喜爱传达给其他人,这是一种随大流的体现。无牵无挂却要分季节,最怕在陌生城市的寒冬,绕来绕去只得依恋暖气片儿。

          撩妹高手毕加索,对于此等人物,我也不在赘述他的伟大生平。毕加索一生拥有过7个女人,他的每段爱情都对他的创作生涯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这些女人要么直接被他画进画里,要么直接让他改了创作风格。这是何其疯狂,尽管妻妾成群,却还是孤独终老。尼采将自己比作太阳,只求奉献,不求回报,后来尼采疯了。人生就是如此荒诞,有人一生追求“但有玉人常照眼,向名花美清拼沉醉”而不得,有人却不得不“但有玉人常照眼,向名花美酒拼沉醉"。前者享受这种生活是“小人得志”,后者沉溺于此生活是"英雄失意”。个中滋味,不是旁人可以知晓的。苏东坡都一把年纪了 ,还想在游爱中找到青春的感觉:“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而他梦想的并不是射射兔子打打鹿,他真正希望的是为国建功立业,“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当时他已是“鬓微霜”的年纪,却依然豪气不减。看江水东流,花并花搞,驾歌燕语,任凭时光飞逝这是何等恒意。

          古时不比如今, 别之后或许就是此生再难机见,因而古人或在自己的生死上能豁达一些却也总对与友人的离别无可奈何。像苏东坡那样旷达的人在别离时高唱:“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然。”也无非是因为“病饮从来别有肠”,“别有肠”是怎样一种心情,苏东坡没有说,相信古今多少离别伤感,人们自能体会。眼前你我离别之情充满了酒杯,只能声声叹息。 而离去之后,天地便换了风光“使烟被万顷,半帆残月”。岂止是送行人,选行人自身亦是满胞悲愁,的的确确就像纳兰说的“几回首,相思豆”。

          细数来好最不过只那些时日,翻来覆去地搜寻也不再多。常说人生如戏,其实又何偿不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只是这些尝试不可以倒带、定格或重复,更没有机会再改完善,只有眼睁睁地看错误客观地存在,走过的路难再回首。几千年前,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是啊, 逝者如斯!我们可以征服自然,天堑变通途;可以改造世界,高峡出平湖。面面对奔流不复回的岁月,不见古人,不见来者,悠悠天地间只一句逝者如斯,昼夜间便越过几千年。

          好景不长,这是千百年流传的古训。墨菲定理告诉我们,越害怕的事情使越会发生。越渴望,越难求;越珍惜,便越易失去。相知相伴,最是难求。若为友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若为爱人,“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如当年的钟子期与俞伯牙管仲与鲍叔,苏东坡与黄庭坚,可唱和,可调笑,甚至可以意见相左。知已,是求同存异,即使并不费同也可以理解。

          我不叹息世事的无常?自己现在已经是二十出头,回想起儿时的小伙伴们,我们一起放火,一起捉迷藏,一起搞破坏……生命更像棵树深深地植于我的心头,狠狠地扎下根去,发芽,长大,平平淡淡的岁月里成长着我的记忆,而后便永久地定格成一幅画。也有落叶,也有花开那是三分谈笑,一分思念,一分微嗔,剩下的是半生相忘于江湖。岁月已经远去,只留下了璀璨的诗意,伤佛整出了一段惊艳的传奇, 在天际划过燃烧出绚丽的痕迹。

          几米说“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我守护如泡沫般脆弱的梦境,快乐才刚开始,悲伤却早已潜伏而来。 ”生命是需要敬畏的,怎样让之精彩,我还是无法高谈于此。

          如此恰好,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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