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觉间,街道管理已经开始将彩灯挂上树梢,夜间的色彩该是开始热闹了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过年期盼的不再是这个节日本身,而是期待过年的假期。现在的人说年味少了,我想少的不是年味,是我们长大了,变老了,心里的东西多了,那种最简单的东西反倒被自己视而不见罢了。
回想儿时的年味吧,我总能记起那时候除夕一早把我叫醒的那一缕炭火味。
那是十几二十年前,还住在旧家,破陋的砖瓦房,那时的条件没有现在这么好,除夕一天要烧煮的东西很多,一大早妈妈便喊了爹爹把灶起了,把炭烧红丢进去,开始一年一度的大工程。随着爹爹手中的蒲扇的煽动下,炭火的橘红星子开始飞溅,烟也起了,飞入房间,把我唤醒。每当我闻到这一缕炭火味,心里安心起来,是熟悉的时刻,知道过今天我就可以把心心念念的新衣服新鞋子穿上身,牵着妈妈的手开心的上街去,这样想着就兴奋得再也睡不着,就连赖床都不想继续,咻得起来。
那时候我还小到帮不了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和爹爹一起帮妈妈把一盆的鸡蛋剥皮,可惜我是个手抖星人,看似简单的工作也暗藏玄机,我很少可以把鸡蛋光滑的完整剥出,总会有一些蛋白黏在蛋壳上不舍得离开,这时候的我就会调皮的学爹爹把独留的蛋白剥下塞进嘴里吃掉,然后相视一笑,最后看着一盆啃啃哇哇鸡蛋的妈妈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或许是因为炭火味出现在这样一个全家齐上阵、充满新意意味的快乐日子里,它便转化了样子刻在我的记忆里,只要炭火味起了,心就安了。初中时候,我们全家搬离陋室,住起了单元房,炭火自然不能再烧,也就这样十几二十年来我再也没能在除夕闻到曾经熟悉的炭火味。
时间是慢慢的过,人是渐渐的长大了,开始失去的不仅仅是儿时的炭火味,还有那个除夕一早就起床操持的妈妈,今年将是没有妈妈的第二个除夕,只感觉心上的一把刀又扎入几分,那种感觉我真的难以言表,痛就在那里,我却无论如何也挠摸不到。最近我开始迷上夜跑,除了想消除冬膘以外,剩下的就是想去看看万家灯火,想象着去感受他们的温暖和满。
好在我习得了妈妈的乐观,我对妈妈的遗憾我这辈子是无法弥补了,但我想我会投射感情,让妈妈的这份对家人的关爱延续下去,我要尽力让我和爹爹的年过得温暖,将来让我自己的小家和满温馨,是带着妈妈的那份。我总希望这样的日子不会再远,治愈还在的人,安慰暂时离开的妈妈。
儿时的年味,是一缕炭火味,除夕将至,老妈,你又开始烧炭操持了吗?那么,新年快乐哟!#羽西X简书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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