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徍见这女孩笑了,不觉很有些得意,便也嘿嘿一笑说:“等追悼会开完了,我请你吃好东西。”又端详了那女孩半会,见她脸上并无反感的神色,就越发得意了,心中遂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又凑到瑞年耳边悄声嘀咕了一句。
瑞年不由得惊叫起来:“啥?跟你合伙,还到坡上去?那事我可不敢!”
纠徍不觉把脸一红,讪笑一下说:“我说得耍呢,你倒吱噜啥呢?”又回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那姑娘说起话来。
不多时,他们这条队伍也开始往前动了。纠徍和瑞年便都插到这个姑娘的后面。
……好容易到了街上。由于集中在街上的人太多,便觉越发拥挤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在街边喊起话来,让大家遵守秩序,按先后顺序进入会场。
……瑞年他们进了供销社院子后,跟着前面的队伍,从几排平房的山墙外向北走去,很快便来到了会场。这是一个很大的露天场地,已经站了很多人。会场的北边又是一排平房,平房西段是一个三开间的会议室。瑞年朝前瞅去,只见大家排着整齐的队伍,络绎不绝的从会议室的西门进去,又从东门出来,到会场里指定的地方站住。
……终于轮到瑞年他们进入会议室了。瑞年一进门便看见正墙中央高悬着一幅巨大的他老人家绣像。绣像的眼睛安详地凝望着每一个从他像下经过、毕恭毕敬行礼的人……,好多人一边行礼一边就嚎啕大哭起来。
轮到那位四川姑娘行礼了。只见她扑通一声,长跪在地,早已泣不成声。守在绣像两侧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扶她,她却百般不肯起来。
……等到瑞年给绣像行礼时,他先望了一眼他老人家那祥和的面孔,紧接着又瞥了默然矗立一旁的李主任一眼。他觉得李主任的表情有些古怪,便忍不住想笑,却终于将牙一咬,勉强忍住了笑,照着纠徍的样子,向绣像弯了弯腰,就走过去了……
露天会场上的人越聚越多,便越来越拥挤了,其拥挤程度何止是在河滩上以及街道上时的三倍五倍,想要挪一挪窝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不过这却正合张纠徍的心意,他站在那四川姑娘的身后,正好可以借机与她贴得更近。
好半天过去,他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便回头跟站在身后的瑞年小声说:“不信你看,我敢摸她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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