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日—12月8日)
1
这一周,朋友圈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大概是“下雪”以及“白头”吧。想起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我其实不那么喜欢这首歌。无论遇到怎样的“你”,我是都不想快快白头的。如果“你”不好,自不用说。而 “你”若足够好,则唯愿白头永不到来,愿长长久久两相厮守。
当我坐在靠窗的写字台前如此这般碎碎叨时,天空忽然就下起了雪(其实也并非“忽然”,大自然和微信朋友圈貌似都已为之酝酿了好久),并且下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猫大嘴一动不动蹲在窗台上,一脸惊讶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用手去摸它的脑袋和背,它还仍然痴望着窗外。
外面的世界想必已天寒地冻。而猫身上真的好暖。
然后听到我妈在喊,好大的雪啊!而某人已拍了下雪的视频发在我们仨的群里。
话说,远在千万里之外的丫从昨晚开始就一遍遍地问:杭州下雪了吗?
好吧,宝贝,杭州下雪了。
此刻,丫妈我正和猫大嘴一起坐在窗前,静听雪落下的声音,细看天空、楼宇、街道一点一点呈现灿然如新的容颜。
2
这一周的回顾,当然离不开大涵书店。
上周六晚,去大涵看了其关闭前的最后一场电影《守望者》。让我想起前几年丫超喜欢的托马斯•卡思卡特的书《电车难题》。确切地说,这是一个世界性的、至少目前还无解的“伦理难题”。
而在讨论环节,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与在场其他人的年龄差距(他们大多是90后和80后),有点尴尬。
最大的收获是那些书。那晚去到店里才后知后觉地知晓,书店所有的书(包括新书和用于借阅的旧书)都将折价处理。而大部分旧书已被人挑走。于是在电影开场前的短短十几分钟里,我火急火燎挑了28本旧书,请店长小默帮我留存。次日上午,与某人带了大布袋赶到书店取书,又再挑了2本。
相比较塑封的新书,这些显然曾被人用目光浸染、用手抚摸、贴着书店借阅标签的半新旧的书,更让我发自内心的喜爱(在某种程度或可用玛格丽特•杜拉斯的话来解释——“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且记下这30本书——
冯唐的《三十六大》和《北京北京》,封面一绿一红;房龙的《宽容》,26年前已在杭大书店买过1本,但这本无论封面颜色(很别致的暗红色)还是里面的排版和字体都太让我心动;金宇澄的《洗牌年代》,另一本他的更著名的《繁花》实在太破了,没有收;荒木经惟的《其实我啊,相信写真》,封面也有点破,但自看过根据他的同名摄影散文集改编的电影《东京日和》后,一直想读他的书,破点就破点吧;威廉•福克纳的《去吧,摩西》和《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陈丹青的《退步集》以及他与别人合著的《我们这个时代的怕和爱》;罗恩•拉什的《美好的事物无法久存》;野夫的《1980年代的爱情》;韩寒的《青春》;韩毓海的《一篇读罢头飞雪,重读马克思》;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其实早已读过,但书太好,还是忍不住收了;理查德•梅比的《杂草的故事》;熊培云的《重新发现社会》;蒙田的《我知道什么》;泰奥菲尔•戈蒂耶的《回忆波德莱尔》;大卫•米恩斯的《秘密金鱼》;左拉的《娜娜》;张鸣的《历史与看客》;南怀瑾的《金刚经说什么》;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赫伯特•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的人》;彼得•D•希夫的《国家为什么会崩溃》;《从文自传》、《奈保尔家书》、《吕思勉自述》、《四书全译》、《非州短篇小说集》。
原谅我如此不厌其烦地叙述。即使还未开读,即使只是记录,亦是如此丰沛而珍贵的欢愉。
想起一则趣闻,一位老太太到银行取出5000块钱,数了一遍后又再存入。银行的人表示诧异。老太太说,我自己的钱,我就想数数,我高兴。
我和老太太也算有一比了--
买了一堆书,没足够时间看,于是就叙述一下书名。也是快事。也算慰藉。
3
上周日,用一天时间读完了前述30本之一的韩寒的《青春》。
我为自己以前根本没读过韩寒的书,就莫明其妙因为某些舆论而屏蔽了他表示歉意。
4
窗外依然下着雪。中间有停过,后来又下了。
雪花忽儿悠悠然漫天飞舞,忽儿斜斜如飞剑齐射,又忽儿如冬雨般急急直落。
猫大嘴兴奋异常,一会儿窗前,一会儿阳台,还三番五次无端冲我“喵喵”。
猫六六向来怕冷,一直没有现身。
5
再说这周。几乎每天都从早忙到晚上,中间出差一趟。做该做之事,担该担之责,亦无需多言。
继续见缝插针地读书。
到昨晚为止,读完了前述30本里的《美好的事物无法久存》,以及《我们这个时代的怕和爱》之大半。
6
出差坐车时一直用耳机听歌。汪峰的《梦一样自由》、《当我想你的时候》,宋冬野的《万物生长》、《平淡日子里的刺》、《董小姐》、《斑马,斑马》,李宇春的《下个路口见》,……
我得说,听歌真好。
7
另外,我想抽空再写一些关于冬天的往事。
2018年还剩下20天光景,愿尽量过得有意义一些。
8
最后,衬着窗外的漫天雪花,借一句热语结束本周小结——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毕竟,还是挡不住头发渐渐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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