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还要不要装睡?
这个项目结束了!
简风回大本营述职了,蒋峰似乎轻飘飘的说下一句话,也蒸发了,我还是那个我,可是生活的安静没有了,周遭依旧一样,是我的心有了诉求,没法再沉静如水。
趁虚而入的不是人,而是贪婪。
此时项目奖金发了下来,是一个整数,超出了以往,这于我,也够了。如果……
如果只在我头上灌注宁静的蜜露,赐予我一份不受干扰的宁静。
“喂,男姐?”
“哈,我得赶早,借钱借钱。”
“奥,你这千里眼吗?多少?”
“虽然我人不在那干了,但心在那呢,先给我整五万。”
“多?多少?”
“五万啊。”
“不是吧,我没那么多……”
“那你这项目分多少?”
“一,一万啊。”
“别逗姐啊,说,你是不是不想借姐。”
“姐,真一万。”
“不是吧,强子都五万呢。何况你这大功臣。”
我心里忐忑,一股浊流突向胸口,沉闷异常。
“要不,你给姐凑凑,借借?简风那……”
我没有出声。
“喂?喂?”挂了。
脑子很混乱,原来熟悉的人也变得混乱,原来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我走着走着竟到了殷总办公室门外,是进是退?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毫不奇怪,andy也在,他们对于我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
我并未急于发言,莞尔一笑。
“林晓,有什么事吗?坐。”殷总深深盯着我,嘴角隐忍着,不知是笑,还是哭。
“想问问奖金的事!”我开门见山。
“哼。”一声轻哼从andy鼻子里轻轻的喷出,但是因为空档无人说话,所以格外的刺耳。
我看向她,她轻扫了一眼,眼光落在殷总上,笑。
我看向殷总,不同于andy,他的脸铁青,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搐,隐忍的怒火喷涌而出“知道你们的勾当还给你钱就不错了。”
勾当?我似乎应该说谢谢。
“那么,殷总给岳老多少?”
提起岳老,他愈加的愤怒,却不得不控制住“他!”
“我来说,于公,于私,你都会多布施恩惠。”
“你,凭你,也和岳老比。”andy略带愤怒轻蔑的说。
我慢慢站起来。
同样轻蔑的看回去,只是沉默。
“哈,你,林晓,说你也是爱钱的。不然不会站在这。”
殷总在放任andy。
我讨不到任何该有的好处。
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我的道不在这里。来这,不是为了沉默,但沉默却成了唯一的武器。
我不该来的,这是局,定局,死局,真是头脑一热。
“怎么样?”她玩味的看着我,以为她终于赢了。
我嘴角上翘,不再看他,看了一眼高大上桌椅后的殷阳,扭头出去。
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的钱,任尔拼了命的玩去。
这次没有人救我,我只好自救。
收拾干净办公桌,没有留恋,第一份工作。
就这样失去了。幸哉?
我们总会在失去之后,才明白得到了什么。
习惯的惯性真是大,大到地球看外星球,只看到距离,看不到轮廓。好久没走了,被距离吓坏了,忘了怎么走,也忘了会走。终究要走,走就是了!
落寞时莫怨气满腹,拥有时也莫挥霍无度。
叫了车,一同拉走阁楼里的所有我的东西,凌零的旧箱子派上了用场,于那时那刻看来,这似乎更像是失败的逃离,在这场逃离里,没有目的地,只是逃离一场梦魇。在这浮浮沉沉的“乱世”,跌跌撞撞的现实,注定有人迷失,无需他人明白我的固执,看到我的明天,总有一缕阳光,照进我的胸膛,在不远的前方,总会有守望。
在坚持走的路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时候,一个人,更要相信自己,除此,别无他法。
在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在这场逃离里,我的出发点是最简单的,我逃离的只是一个梦魇,而殷阳和andy逃离的是一个资本世界,数目非常人能想象。
钱,资本。资本世界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你无法想象他的疯狂,有人为了蝇头小利铤而走险,有人为了巨大收益丧心病狂,我们很难说,这些有人里,会没有我们,因为是人都有人的本性。
只是环境会不知觉间影响你,在大自然里,阳光温暖的洒在脸上,你会知足的想,只要健康的活着就好,这才是重要的根本。而一旦进入尔虞我诈的世界,你会想,不光要活着,还要更多更多,殊不知这种贪婪终究会反噬了自己,就没了最重要的根。
但唯有态度可以不同,你可以为得欣,但不能犯险,你可以为失默,但不能疯魔。因得失皆有运道,得必有失,失而复得,天道循环罢了。
凡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但,要命的是,明明懂,却难释怀,不肯就这样放手罢。
我们终究爱不到终点(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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