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浅灰色衣服的女子从室门口走进,仔细看,能发现她的护腕藏头露尾的绑着几支银针。
那女子长得妩媚,连声音都透着几分妖娆:“听说治愈系法师的心脏都挺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时青不太喜欢那种声音,而且还是装出来的妖娆,更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过了一会,时青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女子啧啧称奇,迈着莲步走近时青,把时青软弱无力的头抬起来,打量了一下,叹气道:“难怪他会心软。”
时青眼睛里这才有回了神。
女子冷冷的看着时青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瞳孔是粉色的,还有一层一层青绿的花纹,如碧湖般,让人急不住喜欢。
女子轻轻一笑,宠溺道:“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我也舍不得下手呢。”
时青吞吞口水,眼湿湿的。
不会要死了吧?
女子的手顺着时青脖子一路下滑,一只手放到时青腰上,另一只手挑开他的衣服。
“啊!”
时青半露着上身,脸红透,额头满是冷汗,吁着气。
“这样子就受不了了呀。”女子掩嘴一笑,“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白䊹靠着墙壁站在门外,抱着剑,幽幽道:“够了允乐!”,白䊹拳头紧了紧,咬牙继续说:“不要太过份...”
“呵。”女子唯有松开时青。
“白䊹...”时青望着门外露出的衣角。
白䊹转身离去,时青见那片衣角缩走,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喊得最大声:“白䊹!别走!”
白䊹停下,也只是停了一下,就走了。
时青彷佛一喊用尽了一辈子的力气,听着脚步远远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绑已经松了,见白䊹跪在自己面前,满身是伤,和他捡到他的那一天一模一样,时青这才泪收不住的流了满脸。
旁边有一群人,也不知道是谁,有个人拿着剑,说道:“这位公子,此人与针女允乐作恶多端,已有多人遇害,针女已死,他说要见一个人一眼,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不知......”
“时青。”白䊹低着头,一说话,就没有人出声了。
时青下意识抗拒:“你,不要喊我全名。”
“......你是不是很恨我...”
时青点头,心里杂乱如麻。
我从未恨过你,时青其实也是有点恨的。
我恨不得你死,可时青又说不出口。
“再见。”时青可能这辈子说得最多的话,便是再见了。
从未有除父母以外的人陪他走过最长的路。
家里下人会换,动物也会走,连朋友,最后都...
一把剑从后刺进白䊹身体,白䊹终于抬头看了时青一眼,才倒下。虽然白䊹满身是伤和血污,但脸却很干净,让时青看了移不开眼。
时青的眼睛停留在白䊹的脸上:“这...”
“抱歉公子,此等恶人,还是早点闭眼好。”
可,可白䊹他没有闭眼啊。
他是为了在最后看我一眼。
时青捂嘴哭了起来,庞大的阴影笼罩着时青,时青缩起来,看着面前盯着自己死不瞑目的白䊹。
永远都会记得的。
白䊹袖子里滑出一条红线,在时青手间流连了一阵子之后,又回到了袖子里去了。
那一天,时青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了。
可,白䊹已经死了,那他是谁?白䊹?召子心?
时青又哭了,召子心从后面走来,抱起时青,一入房,刚好外面就下起了小雨。
时青被放到床上,召子心把时青脸上的手拿开,道:“如果你想,我永远都是白䊹。”,又问:“还恨我吗?”
时青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了,现在问起,终于可以好好回答:“你是我的朋友,我永远不会恨你。”
白䊹笑着吻了下去:“这哪里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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