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高楼大厦屋顶上,周围吹来不断的冷风,我抱紧胳膊走上墙边,看着楼下霓虹闪烁的灯光,恍惚间我仿佛已经跃下了这片楼,周围的风不断在我耳吹啸着,我闭上双眼,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温暖花开的天堂。可是很快我又惊醒过来,才发现一切皆为梦幻,只有这漆黑的楼顶,冷风不断侵袭着我的身体罢了,再次想跃下去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勇气,那一刻,我摸着自己不断跳动心脏,才知道自己还是想活着的。
今年我已经三十岁了,租了一间乡间小屋,一心做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就像《月亮与六便士》中的那个男人一样,但是我却没有故事里面那个男人的运气和奋不顾身,就连我这种对音乐喜爱都掺杂着虚假性,其实我只不过是想逃避现实而已,而音乐可以把我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散发的淋漓尽致,说我愛音乐不如说我寄生于音乐,通过从音乐这个庞大躯体上吸取养分,我才得以能生活至今,以前的我不过是尚未孵化的幼虫,一直期待与等待着白色透明丝网迸裂那一天,而现在正好是我等待了很久很久的那一天了。
有许多人可能会问,难道你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偏僻出租屋内,难道没有生理需求和孤独感吗?我想我是有的,但作为一个合格寄生虫,那么这些欲望与情绪都会幻化为食欲,让我大口大口吞食着音乐这个完美无瑕的躯体,我借此躯体躲过茫茫黑夜与白昼,尽情在这场精神盛宴上载歌载舞。
在许多个日夜里,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外面的繁华世界,直到有一天,她的到来打破了我伪装的生活,让我知道我并非一直都是我,我其实一直是躲在绿色树叶下会利用保护色的伪装者。
为了维持基本生活,我在附近一家小餐馆打着工,在中午时分大家休息时候,我拿着古典书籍《源氏物语》,在昏黄灯光下找一个安静桌子旁独自看起书来,在阅到迷惑之时,头不自觉倾斜起来,这些好像都被店内一个兼职女孩看到了,她忽然目如聚光灯朝这边射来,这突如其来的强烈灯光让我的身体不自觉的震动了一下,但因为过于专注缘故于是便没有抬起头来,她只是静静注视着我而已,就像有时我在手机上写日记或着打游戏,她也会望着我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同事走了过来,发现这神奇状况就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再次一道强烈灯光把我完全从书中拉回到现实当中来了,她立刻转回头去,只有我与同事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有一天中午我正趴头在餐厅楼上睡着午觉,她忽然跑了上来,在黑暗的阁楼内摇晃着我的身体。
”你是不是XXX。“(他男同学名字,因为他同学也在这兼职。)
“沉默。”
”好吧,打扰了。“
她一连问了数声,我毫无反应,最后她带着失落走开了,于是在员工就餐的时候我被她恶狠狠的盯着,这让我不知所措也心怀愧疚。
后来我逐渐发现我喜欢不上任何一个女孩子,除了小学时对心仪女孩暗恋外,在以后岁月里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或者女孩了,我并非变态或者基佬,对女人那种原始欲望还是有的,只是说在接下来的30年时光里不曾为任何女人动过心,这有可能直接和我的原生家庭与生活经历有关吧。
小时候我体弱多病,经常打针吃药所以成绩总是班上最差的,小学时曾经迷恋过班级成绩较好的女孩子,但往后发现自己不被待见反而看见她们最真实丑陋的一面,于是我再也不曾相信过什么喜欢,那是虚幻与想象催产出来的名词而已,对我来说并无实际意义。我的家庭中,母亲总是处于强势地位,在家中不断的用尖酸刻薄语言打压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属于那种暴躁而沉默寡言的人,也是那种攻击性十足的人,但对于我母亲他总是默默承受着她的语言攻击与嘲讽,她会不断在家中诉说着自己地位,证明自己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再我听来不过是滑稽和自欺欺人的愚蠢之言,但对于有这样的一个母亲,我还是心怀畏惧的。
于是有了以上经历导致我对部分女性起了厌恶之心,况且我在《北京折叠》和毛姆书中了解到她们是一群庸俗、愚蠢、现实、感性的尤物,而在现实中也在一次次证明这种观点,于是我便也不在对她们抱有期待之心,况且令人感到嘲讽的是,我的资本也让我难以拥有这样的期待。
我曾在深夜街头为了糊口面包独自承受着别人恶意,我曾躲在厕所角落里一人微微哭泣,我曾为了梦想阅书无数受尽冷嘲热讽,我曾为了远方一人独自飘零,我曾为了保持纯真这个原则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却被许多人攻击为不是个男人。
在许多个日夜里,我的精神终于陷入了混乱和自我否定之中,那一刻我走上这座城市最高的摩天大楼,在黑暗中屋顶上,我坐在围墙边把双脚伸向楼下,看尽这座城市的繁华交错,那一刻我准备一跃而下,结束这愚蠢的一生。
可是在准备跃下那一刻,我的心开始拼命跳动起来,仿佛在说它还不想这么快走向死亡,我用手感受这颗如此鲜活的存在,于是我放弃了挣扎,我必须为了这颗奋力跳动的心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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