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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最不愿去的地方就是医院,当然现在也不愿意去。但这又是一个不得不去的地方。打我记事起,这就是个叫人生畏的地方。无论是大人抱着还是硬拉着,只要是往哪儿一走,自己就会吓得“哇哇”大哭。甚至一闻到医院的那股来苏水的味道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当时的医院里,我所见过的大夫似乎都是一样的冷酷无情,感觉扎在自己身上的针永远都是冰凉刺骨地疼痛!
对医院最初的记忆应该是在我三岁的那一年。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感冒引发高烧,眼前还出现了幻觉!这也是我为什么记忆犹新的原因所在。当时,在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苍白吵醒、飘忽不定的脸,样子十分恐怖!
“啊,有个脸……”我的目光落到哪儿,这张骇人的脸就跟着移到哪儿,吓得我连哭带喊地无处躲藏。
母亲随手从地上抓起了一个小笤帚,一边敲打着,一边四下搜寻着呵斥道:
“它在哪儿?快滚!”
“在……墙上!”我指了指墙壁惊恐地喊。
“我打!快滚!”母亲抬手就去打那堵墙。
“它……它在橱上!”
“我打!”
……
无奈,大人们把我蒙进了被子里,结果我发现那个东西也跟着我钻进了被窝。记得我当时着实给吓坏了,一直哭闹不止。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直到感到了一阵冰凉的刺痛,才让我迷迷糊糊地恢复了记忆。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记得父母抱着我走过的那条路。
那天晚上又冷又黑,路上还有积雪,四周静悄悄的。母亲打着手电筒,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小心前行。踩在积雪上,还发出了沉闷的“咯噔”声。后来我才知道,那晚走过的那条路正是通往乡卫生院的那条小路。
害怕去医院,其实是害怕打针。最害怕打的一种针是一支深蓝色的细细的针管,每次都要在前臂内侧刺挑起一个肿胀发白的“水泡”,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决定是否要打“屁股针”。所以那个漫长的疼简直让人无法忍受。现在知道那是在做青霉素“过敏皮试”。记得有一次,做完皮试后,我是连哭带骂地打完了那支屁股针。母亲当时一边按住我,还不时地给人家大夫说着好话。也许是那个大夫“下手”太重的缘故,等打完了那支针,我的腰腿疼得连路都不能走了。大夫只好观察了会儿,直到确保安然无恙了,母亲才带我离开了医院。不过,我哪里肯就此罢手,还是佯装着不敢走,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特别又是生了病的孩子。没办法,母亲只好把我背了起来。为了给予我一定的安慰和补偿,满头热汗的母亲一边背着我走着,一边问我想要什么东西。我便理直气壮地指了指前方的羊肉汤馆,“羊肉汤!我想喝羊肉汤!”
多年后,我毕业后去了一所军队医院工作,慢慢地适应了医院的味道,但小时候害怕打针的情况并没有多大改善,愿大家都健健康康的,不用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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