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葡萄牙的餐馆吃饭,发现店里的服务员很多是大爷大妈级别,很是诧异。听老华侨说,欧洲国家的餐饮行业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在你店里工作多年的老员工,自己不提出辞职的话,老板是不可以随便解雇的。葡萄牙有许多百年老店,有的员工甚至能在店里工作一辈子,店老板都传至儿孙辈了,他们依然心甘情愿地在店里继续干。这些老员工就象给自己家干一样,以店为家,奉献一生。店主也象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他们,据说有的老板还会给一些特别优秀的老员工部分股份。
欧洲航空公司的空乘和餐饮业类似,也有很多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型的,这和国内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空姐,形成鲜明对比。
鳕鱼是葡村最有名的美食,据说有三百六十五种做法,超市里卖的大多是腌制好的鳕鱼,很咸,葡语叫bacalhau,做之前,要用凉水泡上两天两夜,中间还要不断地换水,用其炖土豆,味道确实不错。
蛋挞、烤鸡和海鲜饭也是葡村的特色美食。凡是有卖早餐的咖啡吧都有蛋挺卖,葡村人的早餐通常是两个蛋挞或是两片面包,再加上一杯牛奶咖啡。稍微奢侈一点的再加根烤肠、番茄沙拉、煎蛋等。
葡萄牙人似乎对烤鸡情有独钟,每个地方都有几家老字号的烤鸡店,通常上正餐之前,会先给你上几片面包,一小碟橄榄等小菜。用碳火烤的两至三斤的小鸡口感最佳,电烤的则次之。
海鲜饭类似于东北的乱炖,把贝壳海红扇贝大虾等无刺类海鲜和大米一起煮,又当饭又当菜,价格不贵又能吃饱。这得益于葡萄牙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浩瀚的大西洋就是他们天然的海鲜养殖场,每天源源不断地给他们生产各类新鲜的海鲜食材。
披萨店和面包店遍布城乡各个角落,就象北方的饺子店和包子店一样,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排长队买面包的人,葡村人很喜欢吃面食,几乎每个大小超市都有个或大或小的面包专柜,每天都是现烤现卖。集市上还有乡下老太太自己烤制的大面包,很大,表面都裂开很大的口子,很像我们胶东的开花大饽饽。还有长长的胳膊粗细的面包,很像家乡的擀面杖,有小孩子扛在肩上当玩具玩。
每年的七八月份是葡村人吃蜗牛的季节,这东西在中国没吃过,也没看到有卖的,当年我在家种菜时,很讨厌这玩意儿,大白菜是它最喜欢吃的蔬菜,好端端的一颗大白菜常常被它咬得千疮百孔,喷药是不管用的,一旦有异味,这家伙马上就缩回到它的壳里,奈何不了它。
没想到在葡村,它竟成为了餐桌上的美食,不吃不知道,一吃上了瘾,晚上下班后,约三五好友,喝扎啤吃蜗牛,成为消磨时间的好节目。
我们常去吃的那家店是家老店,开店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太太在后厨,老头儿在外跑堂,蜗牛每天是定量做的,卖完就不做了。有好几次去的晚了都没吃到,就到别的餐馆去吃,明显感觉味道逊色许多。没有蜗牛的季节,他们就卖凉拌猪耳朵,凉拌八爪鱼,橄榄等凉菜。
店里的客人也大多是老年人,看起来都是老顾客,大多数客人并不点菜,一瓶啤酒或一杯咖啡趴在吧台上也能聊上半天。
来葡这么多年,没有看到有卖淡水鱼的,有人说,葡村人嫌淡水鱼脏;有人说他们嫌淡水鱼鱼刺多,肉质也不如深海鱼口感好。
其实葡村的河流是很干净的,因为没有工厂也就没有污染。
甜品是葡村人的最爱,这里的蛋糕甜得齁人。他们到中餐馆吃饭,餐后甜品几乎都要点,香蕉拔丝,炸冰激凌是他们的最爱,尤其是那些中老年妇女,人老珠黄,勿须顾忌自己的身材了,一个个放开肚皮,都吃得波涛汹涌,大腹便便,屁股滚圆。
夏日的海滩,海天一色,游人如织,虽海风习习,却也烈日当空。常常看到一个头戴彩色小太阳伞帽,肩上斜背着一个白色泡沫箱的东欧少女,赤脚走在沙滩上,花蝴蝶般穿梭于红男绿女丰乳肥臀之间,一串串银铃般的叫卖声荡漾在碧波与浪花之上:“hamburger, water ”…………(汉堡,水……)。
兰花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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