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狼女

作者: 司马潘陆 | 来源:发表于2019-03-17 20:15 被阅读960次

    (1)

    “爸,我没有钱,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上个月已经给弟弟打过去了1万元,我每个月的工资只有四千块,我不是银行。”苏娜语气有些急促,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父亲第几次找她要钱了。

    “你要是不管,你弟弟借的这个网贷会让咱们家家破人亡,那些网贷的竟然天天打电话给我和你妈,还打给其他所有亲戚要钱,我们都要快疯了。”苏娜的父亲在电话那头语气也很急促。

    “他怎么不去死?连网上这种高利贷他都敢借,他不光借了,还借了21个平台,你再这么纵容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去杀人放火。”苏娜愤怒地在电话里吼道。

    和父亲通完电话,苏娜十分慌张,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

    家庭,这个原本很温暖的字眼,在苏娜的眼里竟成了笑话。

    于她而言,家庭,是她上辈子欠的债,似乎怎么还都还不清。

    这样的对话,在苏娜的生活里经常出现。以至于后来,她每每接到父亲,母亲,弟弟,或是弟媳的电话, 她的手都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来自家庭的每通电话,从来都不会有好消息,每次只有一个主题:要钱。

    想到这些过往,苏娜缩在出租屋的铁床上靠墙的角落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突然,手机上提示来了短信了。

    “姐,这次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借了。若是明天之内不还钱,我大半网贷会逾期,一旦逾期,利滚利,借的五万立刻变成十万。我现在在江边,我也在反思,我恨不得要跳江。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别的亲戚都不接我电话,我只能指望你了。”

    是弟弟发来的短信,苏娜看到“恨不得跳江”几个字,更加惊恐,不知所措。

    五万块,她一时到哪里去凑呢?她是个性格孤僻的人,几乎没有朋友,找别人临时借这么多钱那是不可能的了。

    每当这时,苏娜的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的大学同学李想。

    苏娜读大学的时候,也没有朋友。她不喜欢说话,她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或是看看书,或是在手机上看看网络小说。

    但是,自从班上这个叫李想的男孩闯入他的世界,让她稍微感受了到了一些来自异性的特别温暖。

    苏娜的家境贫寒,读大学的钱是她找学校申请到的特困生助学贷款付上的。家里有时迟迟给不了她生活费,她只能自己做家教,到街上发传单,给教授当助教,才能勉强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李想的家境虽也不富裕,但至少,他不愁生活费,不用兼职赚生活费。苏娜生活很节俭,每次去学校食堂吃饭,她都只吃最便宜的素菜,如青菜萝卜等。李想每次打完饭,好像长了千里眼似的,无论苏娜躲在哪个角落,他都能把她找出来,然后微笑着把自己餐盘里的荤菜鱼呀肉呀分给苏娜吃。

    李想的那一抹淡而温暖的微笑,曾今多次反复在苏娜的梦里出现。他仿佛是她的佛,给她一些暂时的安宁,让她在每个不安的夜里,让她安然入睡。

    说来也怪,苏娜吃的多是青菜萝卜,这却让她的肤色越来越有光泽,身材虽苗条也越来越出落得凹凸有致,加之她本身有着还算精致的五官,她一下子从高中时的丑小鸭蜕变了白天鹅。

    苏娜在大学里像是一朵出清水的芙蓉,很是招蜂引蝶,她收到的情书和小纸条总是一叠一叠的。但她总是弃之不理,因为她有李想在身边,便已足够。他的微笑,总如同三月里和煦的春风,温暖着她冰冷的心。

    苏娜因为家庭的原因,学费和生活费总是得不到解决,多数时候,她基本无心学习,总是拿图书馆的小说来暂时麻醉自己。她的成绩总是一塌糊涂,若不是李想从旁给些辅导,她连拿毕业证都成问题。

    苏娜毕业后,南下广州找工作,一连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找到。无奈之下,他接受了李想的工作介绍,来到了李想工作的一座偏远的西部城市A城。

    A城如同一颗小小的明珠,镶嵌在一片广漠草原的中央,草原边缘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A城虽然有些荒凉,但处处透着雄浑的草原味道,很美,也很宁静。

    苏娜很喜欢这座城,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的是,那个一直微笑着的男孩,李想,和她同在一片天空下呼吸。

    有一次,苏娜和李想一同去A城附近的小镇游玩,傍晚时忽然大雨滂沱,他俩就地找了小旅馆住了下来。

    那一夜,苏娜早已在梦里憧憬很久。那一夜,苏娜心潮澎湃,她明显有些激动,她期待发生一些最浪漫的故事,和这个多次出现在她梦里的男孩。

    那一夜,李想明显比苏娜更紧张,他只是拿干毛巾一个劲地细细擦干苏娜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她挂着雨水的秀美脸庞,擦干她已经贴着肉的湿衣服。

    “苏娜,今夜,咱们,咱们只是聊聊天好么?咱们好久,好久没聊过了。”李想说话有些结巴。

    苏娜听他这么说,心里如同再次下了一场滂沱大雨,顿时凉了半截,本来沸腾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吗?”苏娜流着泪着说。

    “不是,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白天鹅。可是,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一直没有自信能让你这只美丽的白天鹅过上你应该过上的好日子。你以前过得太苦了,往后余生,你应该找个完全有能力呵护你的男人。”李想说完,一行清泪流下来,滴在苏娜的手背上。

    苏娜顿时感觉手背像是结了一层冰似的,刺骨的凉,她紧紧拥着李想,好像她要把这个男人融入她骨子里似的。

    这一夜,没有故事,没有温存,他们只是相拥而眠。

    很快,李想从公司离职了,竟然没有和苏娜打招呼。

    是他介绍他进A城的这家公司,然而,他却不打一声招呼,独自离开。

    李想离开后,她的部门主管,那个秃顶的满脸肥肉的五十多岁的男人,那个从他入职以来就一直骚扰她的男人,对她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疯狂地打他的手机好几千遍,可是他的手机一直提示关机。

    这个狠心的人,击碎了苏娜所有的美好回忆,击碎了她所有的美梦。

    她开始恨他,恨他的绝情。

    即便他真的不想跟她在一起,那也没关系,只要他能在她身边,他们能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那也足够让她觉得欣慰。

    此刻,最令她头痛的不是李想的突然消失,而是弟弟借高利贷的事,她根本无力解决。她的月薪才四千块,五万块,对她而言就是个天文数字。

    他照例还是拨打了那个一直关机的手机号,希望出现奇迹。李想走后,每当她遇到困难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拨打李想的手机号,即使明知道这个手机号一直关机。

    然而,此时,这个手机号的提示变了: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手机号不存在。”

    (2)

    晚上,苏娜被弟弟借高利贷的事困扰得心烦意乱,她索性打开手机看电视剧转移注意力。

    突然,手机上来了条微信,主管通知部门全体人员去他指定的地方吃夜宵。

    每次主管通知部门搞团建活动,没一个人敢不参加。因为,根据以往经验,不参加的那个人,会被认为不给主管面子,第二天一定会被刁难。

    那天吃夜宵时,部门主管照例点了啤酒,大家开始胡乱喝开了。

    苏娜以前不怎么喝,但是,由于弟弟的事,她心烦意乱,她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主管看她破例喝酒了,就另外再点了一箱啤酒。

    那晚,苏娜醉了,她的视线里再次浮现李想的影子。

    “李想,你他妈的真是个胆小鬼,是孬种,你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苏娜倚在墙根,边吐边断断续续地咒骂。

    “骂谁不是男人呢?男人不是在这里吗?”主管一脸堆笑凑过来,他也倚在墙根,和苏娜对视。

    “滚!”苏娜看到秃头的影子,怒不可遏,但是她感觉身子一沉,已经站立不住,她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苏娜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

    她惊恐地四周查看,她发现衣服是完整的,就是鞋子脱了而已,连袜子还在脚上。

    床边坐着秃头主管,两眼直勾勾地打量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你。。。王八蛋,你把我怎么样了?”苏娜破口大骂。

    “你自己不会看?你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的你看不到么?若你不愿意,我也会感觉没意思,你想多了。”主管这次收敛了笑容严肃说。

    “不过,只要你陪我一晚,从此,你在公司里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会照顾你的一切。”主管开始用谈判的口吻说。

    此时,李想的影子再次闯入他的脑海,她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拾都拾不起来了。她的意识似乎有些混乱了,弟弟的那条微信,带着威胁,像是一把尖刀,直插入她的心脏,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的力气。

    她诅咒着,为何上天对她如此不公,让她这样的弱女子承受着这些她本无法承受的重量。

    她的心已经变得如寒铁般冰冷,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灵魂已被彻底掏空。

    “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苏娜流着泪说。

    “可以,要钱还是要什么,只要不让我去死,我都能做到,我什么都答应你。”主管笑着说,他顺手揪了一下苏娜的光滑的脸蛋。

    “我要五万。”苏娜擦干了眼泪说。

    “才五万,你不早说,我给你十万。”主管有些兴奋,像是捡到了宝藏似的。

    “我现在就要,我急用。”苏娜严肃地说。

    主管掏出手机,给苏娜的支付宝账号转了十万过去。

    苏娜收到了钱,重新躺了下来,紧紧闭上了眼。

    “别,咱们先洗洗澡,你吐的这一身,多影响情绪。”主管用手挑起她精美的下巴,像是拨弄一个玩具似的,左转右转,轻佻地说。

    他像是一头狼,粗暴地褪去了她身上的所有的衣服。

    当他解开苏娜的胸罩后的最后一颗卡扣时,苏娜制止了他。

    他不理会她,粗暴地推开她的手,干净利落地褪去了她身上的黑色胸罩,露出她那坚挺的洁白的双峰。

    他一下子看呆了,他细细欣赏把玩了一会儿这双峰,然后抱起她,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他再没有任何爱抚的动作,迫不及待地粗暴地从她身后进入她那最隐秘的王国。

    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刺破了,“啊”地大叫一声。

    他听她尖叫,更是兴奋,加大了力度,抓着她的头发向更深的地方探索前进。

    她没有感到任何的快感,满心屈辱,她的眼泪和着喷头的水一道往下流。

    待这一切结束后,她看到浴室地板上的水,有一道鲜红色,那是从她身体里流出的。

    后来,他们回到了床上,主管还是不放过他,尽管她苦苦央求他不要再继续了,他还是再次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3)

    第二天,苏娜弟弟的支付宝账户上多了五万元,她弟弟欣喜若狂,连忙发微信给苏娜一个劲地道谢。苏娜没回复,因为回复任何一个字都让她无比恶心。

    自与主管的那一夜后,相比以前,苏娜在部门里确实诸事顺顺当当。

    她开始学会慢慢忘却李想,她开始写一些文字发表在网上。她发觉,只有在她写文的时候,她的心才能慢慢平静下来。这个发现让她欣喜若狂,每天下班后,她就一门心思疯狂地写作。

    有时候,她写到没有灵感,完全无法继续写下去的时候,她就到附近的小丘陵上散心。

    当她文字积累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写不出来了,因而去公司附近丘陵散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某天,那是个美丽的黄昏,夕阳烧红了半边天。

    她忽然发现在一颗矮树后,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闪着光。

    她壮了壮胆,近前走了几步,这次她看清了,好像是条狼。

    因为她在小学课本里学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课文里有说狼的尾巴是下垂的,狗的尾巴是卷起来的。而且看它凶狠的模样,绝不可能是狗。

    在这西部城市里,她刚来时,也听同事说过这附近有草原狼出没,叫她小心。

    她看着这条体型硕大的狼,并没有害怕。自他与主管的那一夜后,她曾想到了死。若是现在葬身狼腹,按蒙古人的说法,死后灵魂会升上腾格里,在那里会得到安息,这也不是件坏事。

    她离狼只有十步远,狼看到她,龇着牙,和她对视了一阵,然后扭头走了。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想死,却偏偏不那么容易死。也许这狼今天是吃饱了,对她没有胃口。

    她回去后,突发奇想,她想驯服这头狼。

    后来,每天黄昏,她都去菜市场买一大块猪肉或是鸡肉,她把这些肉挂在她发现狼的地方,那棵矮树的树杈上。

    她当天黄昏放肉,第二天一早就去查看狼吃了没有。然而,一连几天,狼并没有吃。

    她又想,即使,狼吃了肉,她也未必能把这么大的一头狼短时间内驯服带回来。

    她上网找了一些卖怪药的店,加了某个店主的微信。她问他有没有动物吃了被立即麻翻的药,对方说要找找,不过价格很高。她回答说价格没问题,只要药有效就行。

    几天后,那店主说找到药了,这药能麻醉三到四个小时。她付了钱,再几天后,她收到了药,她不禁有些兴奋。

    麻药买到后,她还专门去卫生站打了狂犬疫苗。

    这次她买来了最新鲜的牛肉,在牛肉上按网上店主说的剂量,仔细涂抹了麻药,然后再次挂到了树上。她另外买了帐篷,晚上就住在那丘陵上,挨着那棵矮树不远守候着。

    她夜里每个一小时都去巡查那块肉被狼吃了没有。

    终于,在她下药的那天晚上,凌晨三点左右,那狼吃了肉,被麻翻了。

    她拿准备好的绳子将狼绑好,将狼抱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她拿事先准备好的铁项圈套上狼的脖子,项圈一头系着铁链,一切准备就绪后在一旁等狼醒来。

    她暗自庆幸,她的出租屋是房东本来废弃的房子,周边几里路内都没人住。她当初是求安静,没想到这环境绝佳,狼即使发狂大叫也不会吵到别人。

    早上7点,狼慢慢醒了,他开始发狂,拼命想挣脱项圈,使劲咬铁链,咬得满嘴是血。

    苏娜穿着厚厚的棉衣,下身穿着棉裤,戴着事先准备好的钢丝手套,钢丝手套里还套着布手套,手里拿着高压电棒,蜷缩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

    苏娜跟主管请了假,说是生病了。

    她专心照顾狼,狼折腾累了,会趴在地上喘粗气歇息。苏娜看到,经过疯狂挣扎的狼,颈部已被勒出了一圈血印,毛掉了一地。

    等狼趴在地上歇息时,苏娜会丢过去一块牛肉,狼看都不看,不吃。

    狼饿了几天后,很快消瘦下来,没有了当初的威风凛凛。

    苏娜很心疼,继续给它递水,递肉。

    苏娜心想可能是自己在这里守着,狼不吃,如是她推门出去,在窗口守着。

    不一会,她发现狼朝四周瞅了瞅,一口吞下了牛肉,过一会儿还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喝了脸盆里的部分水。

    苏娜高兴得跳起来。

    有一次,苏娜喂食狼的时候,看着狼没有发狂,于是朝前凑了凑。

    狼目露凶光,跳起来,咬到了苏娜的手臂。她厚厚的棉衣被咬穿了,疼得她直抹泪。

    她仔细查看伤口,还好,只有一排浅浅的牙印,幸好棉衣够厚。

    苏娜赶紧去卫生站打了破伤风的针,让医生给伤口消了毒,包扎起来。

    她回来时,怒气冲冲,拿着扫帚猛抽狼的屁股,狼更疯狂地向她扑过来。

    自苏娜被咬后,狼的戾气好似消减了些,没有以前那么狂躁。狼再也没有打翻苏娜递过来的肉盆,水盆。

    慢慢地,狼的目光好似没有以前那么凶了,有时狼饿了,会叫唤,苏娜立即领会他的意思,给他递上肉盆。

    再后来,苏娜试着接近狼,发现他不再咬自己了。

    她开始抚摸狼的头,撸他的毛,狼没有拒绝,像是一个温驯的哈士奇。

    狼慢慢地接受了苏娜这个绑架她的新朋友,也许是不用每天辛苦去觅食,狼感觉这日子也不错,越来越温顺。由于他不再挣扎,他颈部的伤口慢慢愈合了。

    三个月后,苏娜完全驯服了这头狼,她和狼睡到了一张床上。

    驯狼的这几个月间,主管一直想约苏娜,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她开始训练狼接受她的指令,坐下,起立,不准叫,把鞋子叼回来,狼学得都很快,好像完全能听懂她的话似的。

    苏娜修剪了狼身上的炸毛,修剪了狼的尾巴,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条大狗。

    她开始出门遛狼,旁人都没发现什么,都以为她拉着的是一条大狗。

    (4)

    某日,主管的办公室内传出杯子摔在地上的破碎声音。

    “你个狗东西,为什么你银行账户上莫名其妙少了十万?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小三了?你今儿要是不从实招来,我砸了你的办公室!”

    “老婆,别乱说,哪有什么小三?”

    “没有小三,哼,你最近为什么一个月都没碰我?你倒是说说你这十万去哪里了?”

    “我,我,老婆,这是我上班的地方,不要说这些,我们回家讲行不行?”

    “回他妈什么家,今儿你不讲清楚,我告到你总经理哪里去,让他给个说法!”

    “千万别,老婆,你这样会让我丢了工作的,咱别闹了行不行?”

    主管的老婆在主管的办公室内和他大吵,主管办公室隔音效果不好,外面的同事都听得一清二楚,都默默在心里暗笑。

    第二天快下班时,主管给苏娜发了条微信。

    “苏娜,有急事,晚上七点,你来公司行政楼顶层,我们谈谈。”

    苏娜本不想去,犹豫再三,可能真有什么急事吧,还是在快七点时,拉着她的狼,去了公司行政楼顶层。

    这次,她有狼为伴,好像一点也不怕这个她眼里的恶魔。

    主管看到她身边威风凛凛的“大狗”,咽了口唾沫说:

    “苏娜,我老婆发现我转钱给你的事,你能不能把这钱还我,我现在也没办法,要是不把这缺口堵上,我老婆会闹到总经理里那里去,到时连工作都要丢了!”主管央求她说。

    真是无耻,苏娜在心里骂道。她怒火中烧,气得说不出话来。

    狼好似感觉到了苏娜的努气,发出“呜呜”的闷吼。

    “苏娜,你要是不还我钱,那就别怪我心狠,那晚,我在酒店浴室和卧室都装了摄像头,那一晚我们所有的花式我都录下了,不信你看!”主管现出了原形,改变了口吻,目露凶光,打开手机录下的视频放给苏娜看。

    苏娜气得瑟瑟发抖,咬牙切齿。

    “你就是个人渣,人渣中的极品!”

    “随你怎么骂,你要是不还钱,明天这几段视频就会出现在热搜里,你看着办。我顶多就是被抓进去几天,我看你这辈子怎么做人!”

    狼仿佛完全领会了苏娜的愤恨,因为苏娜松开了铁链。

    狼腾空跃起,咬住了主管脸上的横肉。

    他疼得杀猪似的嚎叫,左脸被咬掉一个大坑,鲜血如井喷般往外直涌,倒在地上打滚。

    狼还不放过他,再下一口,准确地咬断了他的喉管。

    苏娜吓呆了,她看着这个令他无比憎恨的人横死在她面前,她没有高兴。她只是不停咒骂命运的不公,为何要让她不得安宁。

    当晚,苏娜牵着狼,迅速离开了A城,她穿越大草原,进入了未知的茫茫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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