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巧合,我刚刚退休没几个月,就赶上了这次百年一遇的疫情。这次病毒来势之猛,传染速度之快,范围之大,前所未有。
根据防控要求,我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很少去本地的早市和农贸市场。平时家用的肉蛋和青菜,基本是由妻子负责。
在我们家的菜谱里,爆炒绿豆芽是最常见的一道菜,它之所成为我家餐桌上的常客,主要是在做这个菜之前不需过多的准备工作,即简便,又来得快。
早在八十年代中期,我们住在离火车站较近的东升市场附近,一住就是六年。那段时期,市场卖的绿豆芽,几乎跟我小时候在农村老家母亲生的差不太多,或许那个时代的经营者,还没有掌握如今的新技术。再看看现在市场上卖的绿豆芽,有些经营者恨不得把豆芽培养的像挂面那样又细又长,在口感上,根本吃不出来过去的味道。
不知是在哪一年,妻子听说别人说,市场上卖的绿豆芽,是用尿素生的,白哗哗的绿豆芽,上下粗细一致,又不长根须,据说长期吃这种绿豆芽会中毒。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我们根本无法考证,只能默认这个事实。从那以后,我们家就再也没有吃过从市场上买回来的绿豆芽了,如果想吃的话,都是自己生,从此以后,我每次吃这道菜,就像老牛吃了破鞋,心里有底了。
即便如此,在三十多年的时间里,妻子生的绿豆芽次数已无法计算,每次生出的绿豆芽都相差无几,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无数次中,几乎很难找到一次能让我的大脑神经为之振奋的那种感觉。
由于退休后赋闲在家,看着总不能让自己满意的产品,我突产生了亲自动手生绿豆芽的念头。说做就做,雷厉风行,我就不信,怎么就不能生出我想要的短粗胖,干爽爽,肉墩墩的绿豆芽呢?
就在这几天,我见妻子又从市场上买回了一些绿豆,于是,我就索性亲自动手,搞起了生绿豆芽试验。
说起来,生绿豆芽的程序十分简单。首先找到一个大小适中的盆子,挂搪瓷的,或不锈钢的均可,最好是过去六七十年代的泥盆,即保温,又透气,现在看,这种泥盆早已绝迹了,即使有,也早已成为古懂了,或许在博物馆里能看到了这种东西了。在确定使用哪个盆子后,必须保证没有油渍,否则,豆芽极易腐烂。最后的一个程序是将绿豆放到盆里清洗,把水沥净,用盖帘盖住,上面再加些保暖措施,最好放在充足的阳光下曝晒,或者在我们北方冬季利用地热采暖的,放在地板上即可。
以后数日里,每天可根据室内温度高低,进行一次或两次浸水,一天左右,绿豆在水的滋润下,由原先干巴巴的坚如石子的状态,开始悄悄地膨胀,第二天你会惊讶发现,每颗绿豆粒就与长在豆科上还未成熟的样子十分相似,水灵灵的,绿中泛着黄润,生机初始乍现。第三天左右,胀得鼓鼓的绿豆,从一头处开始钻出一个乳白色锥状的胚芽,这就是绿豆芽的幼根,豆芽生长的好坏,完全取决于它。从第四天开始,随着两个豆瓣开裂,逐渐长大,绿豆皮已无法控制豆芽成长的欲望,脱胎换骨便成了豆皮的最后史命。
我第一次生绿豆芽,本想要比妻子生的好一些,但到成品出来后,让我大失所望。我端起一盆绿豆芽好顿观察,一点儿也没比我妻子生的强到哪去,一种挫败感由然而生。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是温度,是水份,是绿豆没有几十年前的品质好吗?我反复思考,怎么想,不应该是绿豆品质上出了问题,完全是温度和水份闹的鬼。经过一番琢磨后,我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前两个因素上。
就在我第一次生的绿豆芽还没有吃完,本来不是急性子的妻子,又把生绿豆芽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将计就计,开始第二次试验。
这一次,我先从水上找原因。上一次每天早晚各一次,而这一次的间隔时间是一整天,也就是每天只浸一次,把水沥净。且每次浸水前,把豆芽上下翻滚几次,使之膨松,透气,增氧,这样做,有利于豆芽快速生长发育。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次试验结果终于出来了。与上次相比,根须明显减少,颈条明显见粗,与市场上一捏就能捏出水的相比,无记在口感和水份上不知要强多少倍,但要与我母亲生的绿豆芽相比,却要逊色不少。
也许,这绿豆天生就喜欢接地气的热炕头,你把它硬是放到高楼大厦里,可能真的有些不适应,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有没有科学依据,我真的说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试验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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