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谈谈情,说说爱情感专栏乡土故事
黄豆棵里那场被预谋已久的偷情

黄豆棵里那场被预谋已久的偷情

作者: 酣睡南瓜 | 来源:发表于2018-07-27 14:56 被阅读52次


    图网

    01

    八月初五,黄橙橙的月亮像熟透了的香蕉稳稳当当地嵌在多情深邃的夜空里,偶尔眨着眼闪过的几颗星星像散落在地的指甲花瓣,不规则地悬挂在高高的荧幕上,睥睨着这人世的险恶。

    晚上十点左右的乡村静谧得像沉睡的孩子,鼾声四起,黄河滩上这个世世代代靠农业为生的封庄也一样,闲散了一个夏天的封庄人早耐不住初秋的困乏,十点不到就早早躺在了床上。

    偶尔有几户人家零星着散落的灯光,却原来是已经睡过一阵的人耐不住尿意的驱使,不得已眯着困乏的双眼出来上厕所的,一阵哗啦啦响声之后,又融入这夜色的静谧之中。

    封庄历经了多少时间的洗礼,没有人知道,有人传是明朝朱元障当政时从山西一带迁过来的,慢慢在此繁衍生息了数百年。

    如今的封庄连一丁点儿山西人的痕迹都找不到了,也许是随着时间化在了土里,融在了封庄人的心里,消散在了生活的琐碎里。

    封庄人有姓封的,但不全是,相反四百多人的村子里有将近三百多人都姓吴,剩下的人都姓封。那为什么吴姓占了多数的村子会取了个封庄的名字,在封庄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

    许多年黄河一带发大水,封庄一户吴姓人家的外甥女婿一家人因为躲避洪水住进了封庄,自此便在封庄定居下来。

    此人姓封,待人宽厚,人缘极好,又很会为人处事,后来村里让推选干部,村民们都推选他。当上村干部之后,他为村里人办了不少实事,很受人爱戴。他死后,人们为了纪念他,便以他的姓氏定了村名。

    02

    沿着封庄北边的公路一路向东,在与旁边郝村接壤的边界是封庄人常说的“五十亩地”。“五十亩地”是虚数,并非真的是这块地总共有五十亩,只是封庄人习惯性的一种说法罢了。

    “五十亩地”离黄河滩远,地块儿整齐,淤地多,沙地少,土壤相对比较肥沃,所以每次分地时,封庄人都希望能够分到这个地块儿。地块儿整齐好种地,土壤肥沃能多打几袋粮食,淤地多春秋两季都好种庄稼,春季那茬种小麦,秋季既可种玉米,又可种黄豆。

    虽说庄稼人种地都不怕累,但还是希望能少费些气力,多打几袋儿粮食,所以谁家要是分在“五十亩地”别提多高兴了。

    鉴于去年玉米卖价不好,今年封庄人在“五十亩地”全部种上了黄豆。初秋,黄豆还没有熟透,远远望去,已经开始泛黄的菱形状黄豆叶子一大片一大片的,像深秋散落一地的金黄色银杏叶,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黄豆将熟未熟的一股儿清香。

    与静谧的封庄不同,今晚“五十亩地”里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虽然两人都刻意压低这声响,但凡尝过男女情事滋味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再加上初秋露重的晚上,那声音不轻不浅地传来,越发地感觉撩人了,偶尔还能听到两具肉体激烈碰撞时荡起的啪啪声响。

    晕黄的月色下,远远地看到,黄豆棵里用陈年玉米秆儿和胳膊粗细大小的槐木棍子搭起的四角草庵剧烈地晃动着,就像妇女动情时情不自禁摆荡的胸壑。似是里面的人动作过于激烈,围在草庵子四周的玉米秆儿经不起长久的摆动已略微向一边倾斜。

    没错,黄豆棵里这一对激烈交缠的男女就是封庄人。男人是封庄的大队干部吴力刚,女人是封庄东头瘸了腿的老丁家二儿媳妇胡秋玲。

    03

    吴力刚每次都恨不得能死在胡秋玲的身上,这具年轻的身体带给他的强烈快感短暂地麻痹了他的理智,而胡秋玲压抑的声音更像野猫的小爪子似得刺激着他兴奋的神经,他爱不释手地反复揉捻着胡秋玲胸前那两座饱满柔软的山丘,胯下的动作一直挺进,挺进,期望更深的进入,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副已经五十五岁的男人身体。

    多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快感了,吴力刚心想。每天和徐春桃躺在那张老古董似的槐木床上,听着徐春桃三十年来每晚死猪一样的呼噜声,忍受着她早已耷拉着贴在肚皮上干瘪瘪的乳房和洗脸盆一样高高凸起的小肚子。

    还是年轻好啊,连皮肤摸起来都紧致光滑许多,吴力刚抓了抓胡秋玲腰上的皮肤,心里默默叹息。只是吴力刚没有记起的是:正是在那张老古董一样的槐木床上,徐春桃给他孕育了两个儿子;也正是在那张一动起来便咿咿呀呀地响个不停的槐木床上,他和徐春桃度过了无数个激情火热的夜晚。

    上天向来优待男人,不仅给他强健的体魄,还给他历经岁月的洗礼增值的特权。

    躺在吴力刚身下的胡秋玲,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年轻白皙的脸上漾着动人的红晕。她双臂搂紧了吴力刚,心想,这哪像五十多岁的人啊,每一次抽动甚至比她那木讷的丈夫吴自强还要来得猛烈啊。我得加把劲儿,吴力刚要是高兴了,也许这就答应把院子前面那片没人要的空地分给她家了呢,这样家里的院子不知道比以前宽敞多少呢。

    想到此,胡秋玲的身体扭动得更加厉害了,吴力刚自然热切地配合着。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做任何事都需要氛围和鼓励,做爱也一样。

    04

    吴赖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噗一声将嘴里叼着的一根儿青草啐到地下,用力掏了掏耳朵,顺手将抠出的白色粉末状物质弹到路边没过膝盖的黄色豆叶上,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果然隐隐约约地有呻吟声传来。

    吴赖子乐了,吆喝,这是那一对野鸳鸯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黄豆棵里弄事来了,可真会找地方。

    但转念一想,不对呀,吃晚饭前还听大哥吴铁军说今晚是大队干部吴力刚值班啊,难道?

    为了听得更清楚一点,吴赖子猫着步子又往前轻轻走了几步,果然,道路前方玉米秆儿搭成的草庵子像犯了羊癫疯一样急切地抽动着,隐隐听见男女轻一下重一下的呻吟。

    怕惊动了草庵子里的两个人,吴赖子不敢离得太近,找了个豆棵儿高一点的地方隐住身影,蜷缩着双腿轻轻坐下,从歪七扭八的脏裤兜里掏出一根卷好的旱烟点着叼在嘴里。

    怕点火的声音太大惊动了两人,吴赖子点着旱烟后机智地学了两声猫叫。不知是不是因为草庵子里两人太过投入,尽管吴赖子点火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不算小,也没有惊动两人。吴赖子心安理得地听着墙角。

    这要是别人碰到这种事,指不定早溜走了,哪还有心情听墙角。吴赖子不一样,他原名叫吴铁牛,是封庄有名的无赖,喜欢胡搅蛮缠,嘴上没有个把门的,一口吐沫星子他都能吹出个花来,所以封庄人都叫他二赖子,他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继续和人嬉皮赖脸地吹着。

    五十岁的他打了一辈子光棍儿,自从爹娘去世后,他独自一人住在吴家老院那两间破旧的瓦房子里,地里的活大哥吴铁军偶尔瞒着媳妇帮他照拂两下 。农闲时节,别人都出去打工,就他一个人喜欢在村里瞎晃荡。瞎晃荡也有一个好处:他把封庄各家各户大大小小的事都摸得一清二楚,包括村子里谁和谁有一腿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根烟的功夫过去,吴赖子总算听出来地里的野鸳鸯是谁,可不就是吴力刚和胡同口老丁大娘家的二儿媳妇胡秋玲嘛。不是他不耐烦,实在是黄豆棵儿里的蚊子咬得人直哆嗦,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腿上布满了红疙瘩。

    吴赖子想,不知道蚊子咬不咬草庵子里那两人?听个墙角还被叮了一身疙瘩,这两人也忒会选地方了。这不是他第一次撞见两人,今年三伏天的晚上,他就猫着腰在胡秋玲家听过两人的墙根。吴赖子站起来拍拍裤子的杂草,摇头晃脑地原路返回了。

    05

    力刚和胡秋玲偷情的事在封庄早已不是秘密,乏善可陈的乡下人不像城里人有太多可供选择的娱乐方式,所以赋闲时节几个妇女在胡同口的柳树下随意一坐,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能筛出糠来。

    封庄小,从庄东边一眼能望到西边,王大婶子的一个响屁都能传两家,更不用说吴力刚俩儿人这点破事儿,早就被封庄人咀嚼了好几遍。

    只不过乡下人顾及脸面,十里八亲都有认识的人,大家不敢当着吴力刚俩儿人的面说罢了。再说,吴力刚本家人多,又是大队干部,万一得罪了他在整个封庄都不好过。

    胡秋玲是怎么和吴力刚搭上线的,封庄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作为大队干部,村里有个啥事都需要吴力刚跑前跑后,吴力刚踩封庄各家各户的门比自家都多。胡秋玲刚三十出头,长得圆润水灵,胸前的饱满像充了气的气球,一双大眼直勾勾盯着你别提都勾人了。

    男人吴自强老实肯干,农闲时舍不得歇着,总是外出打工,一去两三个月,家里这一大家子都是胡秋玲照应着,谁也不敢说上一个“不”字。肯定是吴自强不在家时俩人一来二去地就好上了呗。

    06

    不得不说,乡下人的想象力有着超乎寻常的可观性,没错,吴力刚的确是因为村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才和胡秋玲好上的。但有一样,大家猜错了,不是他逼迫胡秋玲跟他好的,而是胡秋玲主动勾引得他。身为封庄的大队干部,他不是没和村里几个女人好上过,只是这些女人都不及胡秋玲漂亮年轻。

    所以当他年前去胡秋玲家,准备通知她申请的低保户没有过时,胡秋玲稍一勾引他就迫不及待地上钩了,毕竟谁能拒绝这样一个年轻丰满的身体。那天他们完事之后,他答应胡秋玲下年一定给她弄个低保户,平时村里有啥好事也都会先紧着他们家。

    其实就算胡秋玲不勾引他,下年的低保户也照样是她们家的。毕竟她家是封庄有名的穷户,婆婆老丁早先瘸腿身体还不好,大女儿早些年因为刺激成了神经病,唯一的一个儿子吴自强虽然不傻但太过木讷老实,当初眼看着娶不上媳妇,不得已瘸腿老丁只能将水灵灵的二女儿拿去换亲,这才勉强给吴自强求了一门亲。

    虽然委屈亲生女儿嫁给了个傻子,但不能让老吴家绝后啊。胡秋玲也争气,来到吴自强家第二年就添了个大胖小子,瘸腿的老丁别提多高兴了。就是有一样让老丁不满意,胡秋玲没事就喜欢和吴自强闹,嫌她家穷。

    嫌我们家穷,你倒是找个好家去,还不是你爹为了让你那摔断腿的兄弟结门儿亲事,才把你换到我们家来的。每当胡秋玲和儿子闹得厉害了,老丁都会不留情面地拿这些话怼得胡秋玲鸦鹊无言。

    以前农村里家穷娶不上媳妇流行换亲,有两家换亲的,也有像老丁和胡秋玲家这样三家换亲的,胡秋玲嫁给老丁的儿子吴自强,老丁家二女儿嫁给隔壁村许家的傻儿子,许家再把女儿嫁给胡秋玲瘸了腿的弟弟。就这样,经过一圈循环,三家都解决了自家的困难。看,乡下人也是有头脑的。

    07

    每年八月十五,当城里人吃着月饼悠闲地赏月时,乡下人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每年这个季节,都是封庄最忙碌的时候。有在家剥着成堆的玉米穗的,有在地里提着篮子捯花生的,也有拿着镰刀割黄豆的。今年的封庄也不例外。

    吴自强两天前才从县城的建筑工地打工回来,两个月挣得7000多块钱一股脑儿全给了胡秋玲。他本来想给老丁留下两百,忽然想起春天那次,就因为他给了老丁三百块钱,家里一个月都没有消停。

    胡秋玲像常年萦绕在堂屋檐墙上喜欢记仇的土蜂,总是时不时蛰他一下,直到他种完秋出去打工也不怎么搭理他,更不让他碰她的身子。虽然他也想像个硬气的男人一样呛她两句,但说实话他不敢,其实他心里是有些怵胡秋玲的。

    结婚第二年胡秋玲就闹着和老丁分了家,自此一家人像掰开的两瓣蒜,各过各的。他身强力壮,地里的那点活儿不在话下。可怜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丁瘸着一条腿带着自家傻姐姐翻土、拔草、掘地,有时候就算他们家活都忙完了,闲着在地里瞎溜达,胡秋玲也决计不会允许自己帮老丁拔上一棵草的。

    果然,胡秋玲看着一沓红色的纸票高兴得眼都弯了起来,在灯光下数了一遍又一遍。数够了,忽然一脸审视地看着吴自强,问他有没有将钱给老丁。吴自强有些心虚地否认着。胡秋玲眼角含情地斜睨他一眼,双手攀上他精壮的身子,这一页就翻篇了。

    花生收的差不多了,胡秋玲凑着下午的空当带着儿子去娘家了,吴自强百无聊赖地在“五十亩地”瞎转悠。主要是自家那三亩黄豆还有些生,虽然叶子都黄了,但里面的黄豆粒还有些软。

    庄稼人种地有自己的方法,黄豆需干了才好收割,不然割下来还得晒。若是遇上几个坏天气,黄豆发芽长霉了,那这一茬秋算是白种了。

    远远地看见“五十亩地”玉米杆儿搭成的草庵子歪歪斜斜地杵在那,这也是封庄的惯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年一到黄豆玉米成熟的季节,被分到“五十亩地”的农户晚上都会轮流在这值班,主要是怕辛辛苦苦种下的庄稼被别人顺手偷了去。

    08

    吴自强哼着歌踱步来到自家黄豆地前,正顺着豆垄往前走着,迎面吴赖子腆着脸呲牙咧嘴地走来,看到吴自强兴奋地打招呼:“二强,啥时候回来的?这次出去又给秋玲带来不少钱吧。”

    吴自强漫不经心地应着,“前天刚回来,没挣多少。”乡下人遇见打工回来的汉子最喜欢问的就是这两句话。

    要说吴自强在胡秋玲面前从未硬气过一回,那他在吴赖子面前又总是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潜意识里他是有些看不起这个连媳妇都娶不上,整天只知道瞎晃荡的吴赖子的,甚至不愿多和他说上一句话。

    吴赖子自然听出吴自强话语中的应付,心里愤愤不平地想,还看不起我,全村人都知道你媳妇跟人睡了,戴了这么大的绿帽子有什么可嘚瑟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不是我说你,自个儿媳妇也不好好管管。八月初五那天晚上,我睡不着来“五十亩地”,听到草庵子里传出秋玲的说话声,不是你们两在梦中来这幽会来了吧。”吴赖子知道说话要点到为止,剩下得就靠吴自强自己去理会了。也不停留,转身骑车走了。

    吴自强听出吴赖子话中的不怀好意,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趟着豆垄的双腿迈得更快了。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那份不安,大晚上的,秋玲一个人来“五十亩地”干啥,再说看庄稼值班也不用女人来呀,都是在家的男人轮流着,难道……有时候怀疑就像一粒浸泡在水中的种子,逐渐膨胀膨胀。

    稍一打听,吴自强就了解到八月初五那天是大队干部吴力刚在“五十亩地”值班,也许是秋玲去看自家黄豆去了,只是放着白天不去,为什么大晚去地里的草庵子,还传来说话声。吴自强的脑子里闪现过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尽管还没有被证实,莫名地他觉得身为一个男人的羞耻心被激发出来。

    再也顾不上什么,吴自强飞快地朝家里走去,来到家门口看着院子前面多出的那块儿空地,院子里长得修长条理的杨树苗,仿佛一切都充满了可疑。

    他记得胡秋玲向他提过,那片空地说是没有给他家申请上低保户的赔偿,杨树苗乡里下发给村里穷户的,吴自强当时只顾着高兴,没有多想。本来这次回来忙完地里活,还想请吴力刚喝酒感谢一番的,多么讽刺啊,睡着我的媳妇,我竟然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吴自强充满了愤怒。

    胡秋玲领着儿子电车还没停稳,吴自强就一脚跺过去,骂骂咧咧地喊着婊子。搞不清楚状况的六岁儿子亲眼看着爸爸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妈妈的身上,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哭着。

    这场重振吴自强男人雄风的闹剧以胡秋玲逃跑到娘家宣告结束,那几天这件事成了整个封庄的饭后茶余的谈资。

    收完秋种上麦子胡秋玲也没有回来,让人传话过来要离婚,吴自强有些后悔,好好的一个家被自己倒腾成什么样。都怪吴赖子,没事跟他说那些话干什么,如果他还像以前一样不知道就好了,每当吴自强哄着哭闹着找妈妈的儿子睡觉时总是自我麻痹地想。

    后来,老丁看不过去,苦口婆心地劝着吴自强,又叫上村里几个有名望的老人一块儿,开着拖拉机亲自去胡秋玲家登门道歉才总算把胡秋玲接来了其实,胡秋玲早就想回来了,说离婚的话也是故意吓吴自强的,只是碍于面子。

    所以吴自强给她一个台阶下,她稍微拿了一下乔,便跟着吴自强回来了。她是不可能离婚的,像她这样的名声不好,娘家负担又重,离婚再嫁指不定还不如吴自强呢。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不是吗?

    09

    胡秋玲被接回来之后,老实了一段时间。但不久就又和吴力刚搅合在一块儿了。不是她不要脸面,只是从接她回来之后,吴自强对她就再也硬不起来了,她曾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吴自强,奈何吴自强总是没感觉。她才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啊,也有需要的时候。

    而且她发现吴自强不知是因为怕她离婚还是什么,对于她和吴力刚又好在一块儿的事开始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胡秋玲懒得深究,依旧和吴力刚保持着这种偷情的关系。

    接胡秋玲回来的那一天,吴自强突然发现,对着那具曾经极富诱惑的身体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了。每次看着胡秋玲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他心里总会不自觉得浮现她在吴力刚身下低转呻吟的模样,莫名地心口总会涌出恶心的感觉。反正我也没什么颜面了,已经无所谓了,不过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罢了。

    吴力刚被纪检局的人带走的时候,吴自强就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看着吴力刚光着身子被戴上手铐时惊慌失措的脸,吴自强感觉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情了。接下来,封庄流传起关于吴力刚的一系列罪行的谣言:什么贪污上头拨款,以权谋私,乱搞男女关系,强奸未成年少女……

    没错,匿名检举信是吴自强亲自写给纪检局的,也是他亲自将纪检局的人带到吴力刚和胡秀玲偷情的那间房子的,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布下的一场局。不只因为吴力刚和胡秋玲偷情,还因为吴力刚曾强奸了自己那个因为受不了刺激而变神经的姐姐。

    黄河滩下的封庄还是那个封庄,只是有些东西开始变了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黄豆棵里那场被预谋已久的偷情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hithmf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