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吃货,何为吃货,个人比较追崇这种定义:对美食有一种独特的向往、追求,有品位的美食爱好者。
为了吃到真正的土鸡,我曾经独自骑车几十公里,去农户家挨家挨户地找,半路上还不忘到农田里摘些最新鲜的蚕豆。如此这般觅得的鸡,一进门就受到众人赞美,唯独外公除外。杀完一看鸡油,果真不那么理想。从此,开始对外公产生了些许的敬佩或者说是种共鸣,曾经的富家公子,虽已落魄,到底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食客。
对于枇杷,我是天生的热爱。打小,我就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吃上个两三斤。那时,每每看到一老农车兜里的好枇杷,就忍不住地掏出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零花钱。不到15岁,我就知道哪种个头、那种颜色的枇杷是最好吃的。
论枇杷,大体感觉个头小者为上,那是一种浓缩的美味。当然,四川的五星枇杷除外。发现五星枇杷的美味,是大学期间。四年的大学,对成都最大的留恋当属美食,美食中五星枇杷排列前三。每年5月,手头再拮据,总要买上十来斤吃吃。临近最后几次,总会念念不忘地问上摊主:还有多久下市?
记得有次回家,为让家人尝到真正五星枇杷的美味,并不受新鲜度干扰,特意买了只砂锅,装了几斤枇杷上火车。开始,全家人都质疑我的行为,但尝完第一颗枇杷后,就彻底理解了。
到上海工作后,吃到的枇杷都是个头接近小鸡蛋,味道如同嚼蜡的福建枇杷。不太明白,被誉为全国三大著名枇杷产区的福建,竟会产出此等枇杷,终究还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于是开始深深地怀念家乡、四川乃至云南的枇杷。可惜,远水终究是救不了近渴的。直到有一天,从度娘发现了苏州枇杷。
苏州枇杷生长之地,为苏州的东山、西山,过去雅称“洞庭山”。明代《学圃杂疏》中有洞庭山所产枇杷为天下之最的评述。希望这次觅得的枇杷,不要让福建枇杷般让我失望。
5月底一周末,决定前往苏州觅果。行前做攻略,犹豫到底该前往东山还是西山,因为两者皆有枇杷。身为食客的外公,开始指点迷津:“苏州枇杷,当然是西山青种最好。以前,都是直供上海富人的。”顷刻间,对外公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并暗下决心,若觅得良果,定赠予一半。
原本想约一两好友共同前往,却发现好友都没空。于是联系上朋友圈一熟人,所谓熟人就是相熟,但不到朋友那种。此熟人估计甚少被约,刚开始激情澎湃,然冷静下来便开始诈我餐费。那一刻,突然想起这一场景:烈日下想买杯冰水,却发现都已卖光,只剩下酸奶,不仅不解渴,还死贵。于是,断然拒绝此矫情人士,独自前往。
火车转公交,辗转3小时后,终于到达西山,已近中午。时值枇杷成熟季,且枇杷当令时间不足一月,竟人迹罕至,感叹天下吃货太少,知音难觅。
本是奔着枇杷去,却发现沿途风光竟如此美不胜收。西山脚下就是太湖,别有创意的农户,在太湖边建了一坐坐凉棚,茅草顶,很是应景。于是,在一凉棚里坐下,独自赏起美景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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