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笑没有说话,小燕的出现与她说的话,让他百思不解。
小龙噜着嘴说:“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小船,被你们两个打了个稀烂。”
“是呀,一切皆有机缘,小船烂也自有它烂的道理。”陈彦纯道。
“呵呵,这么说话,装高深吧。”小龙说,“对了,有没有吃的,看你们打的那么精神,看得我都累了。”
“有,当然有。”陈彦纯马上叫家将去备吃的。
陶花笑坐在船头,吹着箫。脑海中却是有关白雪冰一幕幕。
陈彦纯在仓内听了许久,终于走了过来,并排的坐了下去,他递了杯酒过来。
陶花笑收起了箫,摇头说道:“戒了!”
陈彦纯也不勉强,自斟自饮。
“少喝点,刚才不是还吐了两口血。”陶花笑道。
“是关心我?”陈彦纯笑道。“死不了的,再说,死在你手下,也不是件坏事。”
陶花笑跟着笑了笑,道:“我们之间的恩怨还多着呢。”
“你是说我们的上一辈吧?”陈彦纯躺在了船板上,道:“关于上一辈的事,我听过很多,事实上,我很羡慕我父亲,少年游历江湖,还有一个能一争高下的对手,他跟你父亲做了一辈子的对手……一个人,有一辈子的对手,该是多美的事,你说对吗?”
陶花笑不语。他对父亲了解的不多。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有个够得上做一生的对手而庆幸。
陈彦纯扔了酒壶与酒杯,道:“一个人喝没意思,不喝了,再说,好好养伤,下一回再做对手,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陶花笑点点头,说:“你,回京城为何事?”
“接到圣旨,回京商议军机大事,”陈彦纯淡淡的道,“现在朱棣已起兵造反了。”
“那么,”陶花笑道,“可能我们很快会大战一场。”
“是吗?”陈彦纯道:“陶家是不是已经选好立场?”
“不知道。”陶花笑道。
“若是陶家已经决定,那么陈家也会跟着走。”陈彦纯道,“像这种关乎民生的事,两家人的决定总是出奇的一至的。说到底四大奇门终是一家。”
两人相对,会心的笑了起来。
“老爷,夫人!”小燕叫唤着进了白府,一见白谦便跪下问,“老爷,小姐呢?”
白谦一见小燕,立时老泪纵横,仰天摇头。
陶花笑也给满头银发的白谦跪下,含泪道:“白大人,晚辈求你,告知冰儿的下落。”
白谦这一白发男子终于忍不住,失声哭道:“我怎的知道,我要是知道,冰儿在何方,怎的会变成这般光景。”
在内房给昏迷不醒的母亲按摩的白云南听到外堂的声音,忙出来,一见陶花笑,也是低头长叹。
在陶花笑一再逼问下,白云南才道:“皇上相信了高敏馋言,欲将冰儿嫁与陈家,冰儿听后一心求死,倒是小燕想了个代主出嫁的事。冰儿也收拾东西,想次日清晨去漳泉找我们。不想的是当晚便莫名失踪。失踪之时,家丁护院全都睡得很死,现在想来必是中了恶人迷香,家父也疑心是有内鬼,白家四大护院与家丁都以死明志。而等我回来,伴作朗中去陈家证实,冰儿并不在陈家,家父便一夜白头,母亲也是五日晕迷三日。”
陶花笑一直摇头听着,泪也一直流着。
白云南本想留陶花笑与小龙一起用餐,却见陶花笑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叫小龙扶他回镖局。
张叶飘-印象
夜,小雨。大道镖局。
陶花笑依在窗边,吹着箫。这样的夜,他想的是那个失踪的人,白天在白府听到的事,让他理不清头绪。
小龙突然的出现打断陶花笑的思绪。他说:“你不是去京城武馆找人张公子切磋了吗?这才几时,就回来了。”
“哥,看谁来了!”小龙指着身后说。
“张公子!”陶花笑一眼就认了出来,竟管眼前的人一身紧身黑衣。他说,“你这一身夜行装伴是想去哪里。”
“你来了就好,我正准备独身一人去救宋家两姐妹。”张叶飘拿下蒙脸黒布。
“宋梦帘怎么了?”陶花笑问。
“她俩三天前被锦衣卫抓走了。”张叶飘道。
“三天了?!”陶花笑一脸意外。
“开始我以为是在刑部大牢,当天夜里便去了,结果没找到,昨天我又去了大理寺那边,也没找到。我都快疯了。这事,又不能明目张胆去做,今天我查到,她们在都察院的诏狱。”
“那,小龙,我们去换下行头。”陶花笑说完,便与小龙去换上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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