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戒365训练营极限挑战第4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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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叫《时讯》的报纸,名不见经转,记者的文章也是有些言语混乱,不以经营取胜,却学会了用艾滋病医生这样的噱头标题党赚人眼球。不辨清白的人也许就把这些事情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何柳被一位记者,描绘成了一个传染源,一个是艾滋病患者的可怕医生。
防艾工作的推开是极其艰难的。除了医务人员作为任务不得不做,还有一些志愿者加入进来,做一些宣传工作,真正的老百姓是完全无法接受有关艾滋病的任何工作。恐艾是中国人的集体病态,像法轮功一样的病态信仰。
国家投入大量的资金、人力物力进行防艾控艾工作,进行大量的宣传,甚至包括我们敬爱的国母,都为防艾站台,却仍然消除不了人们普遍的恐惧心理。
如果仅仅是因为艾滋病是绝症,那中国人面临的绝症正在飞速地增长,却并不见人们集体恐癌啊。人们对其他绝症采取了宽容的态度,会为得了癌的人找一些客观的理由,却独独对艾滋完全地屏弃掉了宽容心,只因为它脏。自古至今,中国老百姓的观念里,对花柳病都是极其轻视的,又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使艾滋病不得不隐藏起它的本来面目,成为一种神秘的、被压抑的、可怕的邪恶力量。
可是,人们怕它,又忍不住谈论它,就在这种矛盾中,催生许多光怪陆离的态度。像鲁迅笔下的看客,把麻木的推波助澜当成正义。
何柳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中伤,有些苦恼地给防艾中心孙主任打电话。
“何主任,我正在开会,你长话短说吧。”
“孙主任,我看到一篇报道……”
“何主任,你不用着急,我也是为这个事儿开会呢,从早上八点就开始了,记者招待会开过了,通报了关于防艾中心所有工作人员的情况,谣言不攻自破,你只要安心工作就好了。”
“我个人无所谓,我是怕影响防艾中心的工作。”
“没关系的,咱们的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困难很多,但也不至于被一篇不实报道打击到。你不要担心啦。”
放下电话,何柳才算松了口气。
晚饭后,何柳在疾控中心的院里慢慢地走着。她漫不经心的抬头,看马路对面的一排排高层建筑鳞次栉比,密密麻麻的窗户连成一片灯海,红的,黄的,白的灯光,包涵着千万家活色生香的生活,那些烟火气像一支温暖的探照灯,照亮了何柳的心。
下午时,何柳虽然不那么担心报纸的事了,总归有些气闷,自己这几个月来一波三折地,也真是受了些艾滋病的折磨。此时,站在这城市的喧闹里,又恢复了工作的激情与信心。
委屈总是会有的,委屈也是暂时的挫折,像湖面上的小小涟渏,荡起心情的些微波动,终不能形成大的风浪。一切的继续,都因为为医者的那份坚韧和执着的仁爱、博爱之心。
陈世宁又碰到了难题。月牙滞留在了妇产科。
福利院自然不敢违抗市委的决定。但是,月牙是艾滋病携带着,需要配备单独的房间,配备老师照看。单间房间有困难,老师也有困难,怎么办?难题上报了,批复需要时间,重新定方案需要时间。什么是中国式拖拉扯皮?这就是。
陈世宁也急得上火,月牙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因为妈妈的去世,沉默了许多,但她仍然闲不住,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护士长不得不派一个小姑娘盯着她。
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护士长急了,陈世宁哪能不急?科里还有那么多正常的孩子和产妇呢,怎么可以让月牙长时间滞留?
何柳当然也焦头烂额。如果是一个能作得了主的事儿,何柳可以当即立断。这一层层的关系,一层层的领导,哪里轮得着她发话呢?
青青打电话过来:“喂,何主任,我能问你个事儿么?”
何柳有些心不在焉:“什么?什么事儿?”
“我能收养那个孩子么?”
“什么?哪个孩子?”何柳的话问出口就有些明白了。
“你们科那个孩子。”
“哦?你要收养月牙?”何柳似乎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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