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褪色的青春（44）
文／东乡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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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英子！”李英一听是老公的声音，赶紧把孩子推出，自己也从床底下钻出来。程军见到妻子狼狈样心里一阵酸痛。
二十多天了，他好像在拘留所呆了二十多年。每天面对墙壁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莽撞，父母妻儿的身影一个个占据他的心，万一我被误判他们怎么办。他对着窗外声嘶力竭地呼喊，回应他冰冷的一句：“安静点，别吵吵！”
他迷迷糊糊地坐在墙角快崩溃绝望了。恍惚中门被打开，他像在电影里一样被两个警员提走，坐在审讯室。对面坐着一位警官，大约四十来岁，戴着大盖帽，端端正正用锐利的眼光看着他:“姓名、职业、工作单位和地址以及事情的经过。”他用简短的语言作了自我介绍，然后一五一实详详细细地说出事情的经过。那位帅气的警官点点头，把他的话全部记录在案，签字画押，他又像做梦一样被人送进黑漆漆的房子里。他彻底的失望，人民警察为人民办事，办的是哪门子事？二十多天还呆在这里。
一阵大喊把他惊醒，又是那位帅气的警官指着五个家伙问他：“是他们砸坏你的店吗？”
“是！”他肯定地回答，瞥了一眼那些戴手拷的家伙，他嘿嘿的冷笑：“你们也有今天！”
“程军，你可以回去了。”这位警军告诉他，并向他说明这是一场误会，他被打砸的所有损失全由这些家伙赔付，同时把他送到家。程军激动地喊出一句：“法律是公正的！”
他们俩口子哪里知道其中的缘故，是夏总的一个电话打给了他的朋友刘警官，刘警官为人正直，疾恶如仇。他一听夏总举报的案子亲自去查实，果然查出一些贪图小利的警员，他们和程军对面理发店的老板同流合污，这家理发店老板本想利用警员为他隐瞒实情，只要再拖一两个月，程军误伤把人致死案件就成定局。再发动死者家属一通搅和打乱别的办案人员思路，上至警员，下至目击证人都对程军不利。刘警官亲自走访车站周边的住民，他们都替程军鸣怨不平。平日里的老头老太都这样夸赞：“一个长年免费给困难家庭理发的人会做犯法的事？老天真是瞎了眼！”
最后，刘警官终于查找到火车站的“天眼”，在铁的事实面前，那些打砸的家伙全部伏法。理来顺去把程军对面理发店的老板给揪出来，而且还揪出一批祸害虫。
程军像做了一场梦，又回到家中，抱起地上的儿子又摸又亲，胡子碴拉的，扎得儿子哇哇地哭。
夫妻二人在夏总的帮助下重整齐鼓，经过一个月的奋战小有名气，每个星期日照旧免费理发，新潮理发店名声大振。一天早晨开门，对面的理发店帖有转让告示，他回家告诉李英说出自己的想法，李英点头同意。程军推开对面的理发店:“老板，老板。”
“来啦！”一位女子从里屋走出，样子很憔悴。
“你那店我接了，比你那告示上的价钱多出两千，店里所有员工我全部雇用。你看行吗？”
“行，行……’”老板娘连连点头，激动得说不出话。
半个月之后又有一个崭新的新潮出现在B市，一年之后几十家新潮如雨后春笋。
且说那李虎，自从与洋洋分别以后，背回许多有关农业种植、养殖的书集，研究测土配方，请教当地名人，基本上学会一点皮毛满怀信心再大干一次。可到了节骨眼上又出现问题，一夜之间上千亩粮田被蝗虫和稻飞虱啃食一半，眼睁睁地看着真金白银丟失，他的心好像被一根铁棍戳穿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他倒下了，嘴里整天叨念：“洋洋”。
洋洋那天与李虎相见之后，心生悲凄。昔日的情感历历在目，鼻子一酸不知不觉泪珠滚落，悔恨当初不该上什么大学，那样父亲也许不会离她而去，母亲更不会疯瘫，她一家子也许不会搬家，也许自己早就和李虎成为一家人。糊思乱想，自责自己，她这一乱把见客户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等她在想起来时客户已不知去向，她被老板炒了尤鱼。为了母亲她不得不再找一份清扫垃圾的临时工，白天上班，夜晚看看书，写写自己的感受。时不时和李虎互通电话，问问近况等等。日复一日，转眼快到金秋，李虎有一断日子没来电话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她拨响了李虎的电话，一次、二次、她接连拨打N次，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她心神不宁，胡乱猜疑。
“嘀嘀嘀”她拿起手机，对方传来一位妇人的哭声:李虎病了，病得不轻。她请了三天的假，把母亲托给一位姐妹。洋洋赶到病房，正碰李虎高烧，嘴里不停地喊:“洋洋，洋洋。”
“李虎，我在你的身边。”她紧紧地抓住李虎的手，“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两天两夜李虎终于醒来，看了看身边的洋洋，破涕为笑，像个小孩说道:“别离开我，好吗？永远别离开。”洋洋答应了李虎的要求，回去辞退工作，带着母亲搬进李虎承包的大圩。洋洋学起养殖，他们一边摸索经验，一边上网查询，请教有关专家，第三年终于获得大丰收。随后他们搞起无公害蔬菜、水果以及有机大米。时来运转，又是三年他们被评为劳模，优秀农场。
有一天他们接到通知到省城参加劳模大会。李虎很激动，想想自己从一个小白变成一位农场主，从县城的办公室走到农田，每天面对着泥土开凿。他拿起一面镜子，镜子里出现一个中年人，他笑了笑，整好衣服走在大圩埂上。
一遍遍翠绿的秧苗，成群的鸡鸭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瓜果蔬菜，忙碌的工人在洋洋的指挥下不停地装车，一个个水灵灵的瓜果，就像一个活泼乱跳的孩子。他向洋洋挥了挥手，爬上等候已久的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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