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褪色的青春（43）
文／东乡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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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军死活不肯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丈母娘拿起钱硬塞进他的口袋，本想掏出这钱，可大舅子已走进来道:“哟呵，妹夫，什么风把你吹来？眼泪叮叮的，是不是和我老妹吵架了。”大舅嫂也跟了进来接口道:“该让着老妹点你就让着点，省得全家人为你们的破事操心……”一顿数落，程军低头不语。
擦干眼泪说道:“爸，妈，我回去了。”然后站起身对他大舅夫妻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去，后面传来大舅子的喊声“不送”。原来大舅子夫妇骑上摩托车兜了一圈心想:坏了，老头老太要借钱，赶紧回去看着点，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钱已塞进程军的口袋，可他们也没看见，见到的是程军一脸泪水，他们以为妹夫两口子吵架，妹夫回来倾诉。
程军怀揣丈母娘借给他的几千元钱，在火车站旁边找了个几十平方米的小门面房，简单的装修后取名新潮，挂牌正式额业。开张头三天免费理发，人山人海。一听免费老头老太拼命往里挤，周边的住户以及上班族的一听新潮理发店免费，哗地一下全涌过来，屋外排起一条长龙，程军日夜加班，手脚麻利挨个剪头，送走一批又来一批。三天三夜，几乎都是忙到通宵。不但这样，每个星期日照样免费一天，手艺精湛，人气越来越高。程军和李英很高兴，李英心想:当初咋没想到走这一步呢？都怪我自作主张走了这么多弯路。这边店高兴，那边的店主可不乐意了。
对面一家大型理发店，生意本来一直不错，孰知来了个程军。最初不经意，现在抢走自己的饭碗，恨得牙根直痒痒，他私下里和几个朋友商量，决定把程军这小子赶走。
程军正在给客人理发，猛然冲进来七八个大汉，身上刻满龙鹰虎豹，个个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店里的顾客见状纷纷逃离。为首的家伙脑后留着一束小辫，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劈头盖脸一顿乱砸，程军扔下推刀，怒火燃烧，随手操起一个木凳朝为首的大汉轮下。那大汉侧身闪过，轮刀便砍，程军左右跳跃躲闪，二人就这样打起来。其余的家伙乱砸乱砍，一阵稀里哗啦的，地上一片狼藉。那家伙露出贼眼一看砸得差不多了，虛晃一招转身就跑，嘴里吹响一声口哨，窜逃出门，程军紧追不舍:“小子，砸坏东西想溜没门。”他扔出木凳，一个纵身跃上去，飞起一脚把那为首的家伙踹倒在地，“当啷”一声，那家伙手中的砍刀飞出一丈开外，程军心里一喜，扑过去想生擒这个邪头，身后猛然一阵凉风呼地扑来，他一闪身，一个家伙举刀砍下，一刀正中地上那个邪头。也该那邪头寿命终结，耳中“嘭地”一声，砍在那个邪头的脖颈，斗大的脑袋像切西瓜一样，血淋淋地滚落在地，眼睛还时不时地眨巴几下，吓得周围的人们纷纷逃离，一边跑一边喊:“各位兄弟姐妹们，快跑吧，打死人了，别误伤我们啦！”
人群一阵骚动，警车和救护车风驰电掣地赶来，程军呆呆地站在那里发愣，另外几个打砸的家伙早已跑得无影无踪。救护人员一看地上的人早已断气拉着尸体运送太平间等候警方调查，程军被拉上警车带走，李英放声痛哭，这一下可乐坏了对面的理发店。
且说那程军被押进派出所，也没有人审理被扣上一顶误伤人命案的大帽子，等待判刑。这可急坏了李英，赶紧回家商量对策，老妈一听女婿又摊上人命案差点哭昏过去，老爸在一旁干着急，嫂子在一旁说起风凉话:“叫你别嫁他，你偏不听。他命中注定多灾多难，这回知道了吧。”
“少叫你那乌鸦嘴。”哥哥忍不住插上一句“还闲事少。”
“好呀，敢教训我，不过了。”嫂子气呼呼地拿了几件衣服往外跑，哥哥知道自己捅了篓子，吓得赶紧拉住。老爸在一旁抽着闷烟安慰她几句:“英子，没事的，相信人民警察。”
李英无奈的背着不懂事的孩子，回家收拾收拾店面，警察已经拍过照做了记录，只有在家等待结果。
大约过去半月时间，李英探望过程军几次，程军反而安慰她别急，她望着对面的理发店又恢复往日的繁华，心里十分着急，眼看下个月房租又到，好该不该再开什么店的，折腾这一下，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坐在屋内发呆。
“老板在吗？”一位中年人腋下夹着公文包推门而入。
“不在。”李英答了一句掉下眼泪。
“你们打架啦？”那位中年人非要打个破锅问到底。
李英一看这人一脸慈祥，眼里充满温暖，于是一五一实地说出事情经过。原来此人就是程军当初理发的夏总，自从发达之后心生感激。这不，头发刚长出来一点，便想到程军，向同行的一打听，说他开了理发店，一进门见到这般光景，心生伶悯，安慰了李英几句，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一个星期不到，李英抱着孩子忐忑不安在家来回踱步，透过玻璃门，见对面来了一辆警车咔嚓停下，从车里跳下几名警察，直进对面理发厅。功夫不大押出一名大汉，此人正是对面理发店老板，往日一身花衣裤，油嘴滑舌花里花哨的。今日却耷拉着脑袋戴上手铐，后面还有个女人大哭大叫，就像当初程军被抓一样，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法，莫非理发店都要遭殃？
正当她莫名其妙又来一辆警车，咔嚓一下停在她的门前，她心里一阵慌乱，莫非要来抓我，我倒不怕，可苦了我这个不懂事的儿子。她左右环视屋内，看看有没有地方躲藏，只有这张床铺，她撩起小布帘，先把娃儿轻轻塞进去，自己唬得钻进床底。娃儿躺在床底四脚朝天，瞪大双眼不停地摆动四肢，直乐呵，小祖尊你小点声。她朝自己的娃儿嘘了一声，那娃儿听到她的嘘声，两眼好奇的盯着她看。她屏住呼吸静听屋内的动静，门吱的一声被推开，然后响起噔噔的脚步声。她的心怦怦直跳，连大气都不敢喘，随后又响起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喊声:“人呢，死到哪里去了？”
（要知来人是谁，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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