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林
一进入第二层,就觉得空间是扭曲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整个嗓子都不能清爽。又好象身边被五花大绑着,特别不舒服。很奇怪,明明是空的,明明没什么牵绊,可是感觉咋这么奇怪呢?
黑利看到小趣有些难受,连忙拿出符,用手虚空划了个米字,让小趣吞了。小趣顿感身上轻松了许多,那种被五花大绑的感觉也没了。小趣想跟黑利把符要来看一下,黑利却说她也只有一个,小趣已经吞了。
“你看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是不是五花大绑的感觉?可是这些人,不仅是在五花大绑着,那些水草搅动着,一会儿缠住,一会儿解开,那滋味才更难受呢!”黑利一边拨开帘子似的东西,一边朝前走。
小趣一看,好多水草,长得有半人高。颜色很奇怪,带一点灰的绿色。枝条说粗不粗,说细不细,不断的翻动着。把一些人纠缠着。那些枝条一会儿打开,另一些又缠了上去。反反复复,不停的扭着,缠绕在那些人的身上,好像是一种永远都不能结束的苦难。
“你别看这只是些柔软的水草,缠在身上可难受呢。不信你试试。”
小趣可不敢试,她怕疼,直摆手。
“小趣,你看那些人在干什么?”
天啊,他们居然在使劲的咬着自己的舌头,太可怕,那得多痛呀!
他们狠命的咬着舌头,不把其咬断誓不罢休。有的人,手里拿着刀子,一手抓舌头,一手狠命的割。从嘴里,流出了一股股的黑血,看起来像魔鬼一般,很是恐怖。天哪,这简直太残酷了,小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们不疼吗?”她问黑利。
黑利说:“当然疼,他们跟普通人一样的疼,但有一股力量驱使着他们,必须忍着强烈的疼痛,割断自己的舌头,然后舌头又长出来,又继续割,这样似乎无穷无尽的受着罪。他们得割20天,然后才能到畜生道投胎呢。”
“唉呀,这也太痛苦了,怎么忍受得了?”小趣叹息着。
“那也只能受着呀,谁让他们在生前老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造谣生事。”
“说说邻里长短就得处这么重的罚呀?”小趣赶快用手捂住了嘴巴。
“你不知道,这种行为危害大着呢。有一年曲国就因为这事,闹得村庄无人,土地荒芜,士兵逃离呢。”黑利耐心的跟她解释。
“哦,那是怎么回事?快讲给我听听。”小趣央求道。
“那一年曲山继位,正准备发展生产,积蓄力量。准备大展宏图,振兴曲国。没想到连着三天国报,第一天说曲里地方村庄,一夜之间人走的精光,全部消失了。第二天说曲弯的人也不见了。第三天曲拐的人也没了。连着三个村的村民集体消失,朝野振动,皇帝大怒,下令彻查。经过大臣们明查暗访,原来这三个地方的人都到圆国去了。可是,为什么好好的故乡不呆,偏要跑到圆国去呢?君臣怎么也想不明白,便一直加派人手暗暗调查。”
“那是怎么回事儿呢?”小趣急于知道原因,便追问着。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还是大臣曲明聪明,他暗暗的派自己的家丁,投靠圆国的亲戚,私底下打探,才弄清楚了原委。”
“什么原因呢?好好奇呀!”
“原来,圆国大臣圆派,派人买通了这三个村庄的人,在村子里大肆造谣,说当初曲山在这里治郡时,这三个村庄带头抗粮,如今曲山当了皇帝,一定会大开杀戒,让三个村子血流成河。村民一听,自然慌了。然后又让这些被买通的人,大肆宣扬圆国国君是如何的仁慈,如何的可亲,如何的亲民,对待曲国来的人如何的真心实意,政策又是如何的优惠。像垦地十年内不交税,到圆国来不管大小都发给安家费等等。大家一听,蜂拥离开曲国,逃奔圆国,圆国一一落实传闻,一时离乡人人心安定,忠心成为圆国人。”
“圆国好离间计,白白的多了这么多劳动力。”小趣说着自己的见解。
“是啊,圆国通过造谣中伤,成功的获得了许多子民和劳动力。又极大的削弱了曲国的国力,减少了曲国的劳动力。打击了曲国的势气,使人民对君主产生了怀疑。可见,造谣中伤,真是威力巨大!对一个国家都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黑利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你看那薄薄的两片嘴唇,上下一碰,便能够使白的变成黑的,正确的变成错误的,丑的成了美的。使骨肉分离,使夫妻反目,使人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纷飞的唾液里,摧毁了多少美好,糟贱了多少青春,拆散了多少幸福!使多少朋友反目成仇,使多少家庭分崩离析,使多少夫妻内战纷飞。”
"我好羡慕你啊,这么长篇大论,我都不会说."
"没什么呀,看多了就明白了."黑利继续说道:“你看那个人,矮矮胖胖那个女人。长得很丑,上半身那么胖,满身肥肉,身材很不成比例,她叫远兰。她的那两个嘴唇一碰,别人的家庭就遭秧了。他们家住在一个叫熨斗坪的地方,巴掌大的地方。就那么几户人家,她把那个地方搅得是鸡犬不宁。”
“哦,那这个人太可怕了。”
“是呀,熨斗坪在一面高坡上,与外界只有一条小路相通。当初因为长的太丑,远兰只好由山外嫁进了山里。总以为自己优越,便想处处压人一头。替陈家生了一儿一女后,便拽的二五六万似的,越发娇纵,谁都不看在眼里。”
“这样的人我也见过,镇上的朱红就是这样的人。”小趣接过话题。
“是啊,这样的人那里都有。远兰为了让她男人当上保长,那是极尽造谣之能事。为了打击最有竞争力的永生,她开始东家蹿蹿西家跑跑,传播谣言。把一个毫不相干的姑娘也牵扯进来,污陷这个姑娘的清白。说这个姑娘与有妇之夫永生,如何如何。污言秽语泼在人家身上。搞得这两家人无法正常往来,搞得永生的媳妇也凝神凝鬼,不得安生。这一招是如此毒辣,妄想一举打压永生,让他抬不起头,争不了保长的位置。没成想永生后台硬,上面直接任命成了保长。倒是她丈夫死不成气,到外面打工领了个女人回来,逼她要末做小,要末休了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回娘家去太丢人,只能伏低做小,可是忍气吞声哪是她的本性,没几年就气积血滞,一命呜呼,死后便到了这,如今已受了十天拔舌之苦,很快就会投胎成畜生了。”
小趣听了,竟感大快人心,格外畅快,这样的人,就得多割几次舌头,才能谨守本份,不再害人。
人世间如果没有这样的人,那该多好!惜乎这只是一个空想罢了。
她想起了那一年镇上抢购食盐的事,便讲给黑利听:“那一年镇上也不知咋回事,到处在传说双利井的盐已经被挖完了。于是大家纷纷抢购食盐屯积,永七一回买回十袋,吃了很久,才吃完。而双利井盐却一直有卖。这时候才醒误上当受骗了,原来是有人造谣,但到底也没人去查谁造的谣。便象一阵风般刮过去了。”
“这都不算奇的,黑主国那次遭遇的乌龙事件,那才叫奇呢!”黑利挑着眉毛说道。
“什么乌龙事件,赶快说赶快说”小趣催促着。
“黑主国有一伙人,游手好闲惯了,嫌打家劫社太累了。就想了一个千古奇计。为首的叫赫三的,让他的喽啰们四处造谣,说巨象国的黑死病已经传到边境了,再不逃命就来不及了。惊得黑主国的人心惊胆战,拼命逃走。有的连家中细软都来不及收拾就逃了。恨爹妈把腿生短了,狠命的与时间赛跑,希望逃的越远越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后来呢?”
“后来啊,黑主国一半的乡村里的人都跑光了。人们在前边跑,赫三他们在后边扫荡村庄,空无一人的村庄,可不就由着他们胡来,想取啥就取啥,得了不少金银财宝。然后就远遁他国,藏匿起来,逍遥快活。”
“这样造谣生事,就纯粹是祸国秧民了。”
咱们今天也说累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小趣倒也睡得香,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便惦记着第三层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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