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英嬷嬷走到她身边,行礼道“萧小姐,请随老奴这边走”
萧之瑾立即服了服身子道“嬷嬷不必客气,母亲从小便教育瑾儿成国公府是萧家的恩人更是永远的主子,瑾儿不敢忘本,嬷嬷您叫我瑾儿就好了。”
“这可不敢,今时不同往日,虽说你父亲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毕竟如今主仆有别;那我今日就托大叫你一声瑾儿小姐吧。”
“嬷嬷客气,您是父亲的长辈自然更是瑾儿的长辈,您跟瑾儿说话直接叫瑾儿的名字就好,若是您叫瑾儿小姐,除非有别人在否则瑾儿可不敢答应呢。”
看出,这位素英嬷嬷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可偏偏这位素英嬷嬷又是一个及其守礼的人,萧之瑾只好在自己能够做到的范围内尽量的放低姿态。
只见,出了角门是一条一米宽的夹道,南边是两间小小的抱厦厅,北边立着一个油粉大影壁,影壁上绘着松竹春山图,上有赤金九龙青花纹样,后有一行小字大周天聪年图赐成国公陈朔。
走过夹道,便是松柏阁的小花园,倚梅园三个柳体字仿若带雪的梅花般灵气十足;园内各色、各种梅花争奇斗艳,使人仿佛置身春日。
回去的马车上,萧之瑾终于将自己忍了一个时辰的疑惑向母亲说了出来,母亲笑笑解释道“其他的什么意思我倒是不很清楚,你父亲应该是明白的,但老太君和素英嬷嬷对你父亲的确是很好的,尤其是素英嬷嬷,更是看着你父亲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所以对你亲近一些也是正常的,不会有什么恶意的,瑾儿你一个小丫头想的也太多了吧?”
“娘,瑾儿这还不是紧张的;再说,瑾儿可不能给您和爹惹事儿呢!”听了母亲的话,萧之瑾在确定了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摘梅花的时候跟素英嬷嬷的相处也没有什么不对后,忐忑了许久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下来了。
“那娘你之前就应该跟瑾儿说嘛,害人家瞎猜了半天,生怕自己做的不好。”
“娘也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的女儿居然这么懂事,说话办事都有理有据的,本来还怕告诉你多了你不理解呢。”
“所以说啊,瑾儿平时看那些闲书总是有用的不是,嘿嘿”萧之瑾怕母亲再说下去,赶紧展开了自己的撒娇攻略。
佛堂内,“素英你看,了烦大师的这首诗说的多好‘心安身自安身安室自宽,心与身具安,何时能相干’可是世事往往知易行难,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超凡脱俗呢”
“素英以为,像您这样已经很难了。”
“我这并不是什么超脱,我所要求的并不比常人少,甚至更多,这府里世代的富贵荣华,我放不下也绝不允许有人让我放下”
“老夫人,您太累了”
“不,我不累,我答应他的,跟他一起守护成国公府的这块御赐牌匾,即使他先走一步我也要遵守诺言;否则到时候怎么见他?”
春节本是走亲访友的日子,但萧放夫妇二人都是孤儿根本没有什么亲人而初入京师萧放在私底下也还没有来得及与哪位同僚相交,除了与同属成国公门下的冯大人两家相互拜访外,再有的就是与直属上下级之间略显生疏的官方拜会了;所以萧之瑾多数是闷在家里看书的。
如果你要问萧之瑾在这十五天内最大的收获,她一定会说拥有了自己在京城的第一个闺蜜——冯家的三小姐冯梦洱;冯梦洱年芳10岁,是冯大人夫人的长女、也是唯一的女儿,两人初次见面是初六那日萧放携妻女拜访冯府,因为同属成国公门下又有成国公给的授意,所以年前萧家就收到了冯府邀请品茶的帖子。
内阁学士冯正品级比萧放要足足高三级,冯家世代为官前朝时曾是有人官拜丞相,冯夫人更是出身勤国公司马家,所以冯府自然要比萧府气派不止一点。
冯梦洱算是萧之瑾在古代结识的第一个大家小姐,以前在锦州与萧放经常有来往的同僚家中,要么是同龄的男孩子要么就是还没断奶亦或是已经待嫁的女孩儿,所以当前一日萧之瑾得知自己要见到一个大自己两岁的女孩子时,内心多少是期盼的;又分析到两家以后必定少不了来往,可萧之瑾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本不知道两个古代小姐见面后要说什么话题才能迅速热络起来,思索一晚后决定还是让对方主动自己尽量配合比较容易应对一些;所以当要踏入冯府时萧之瑾的紧张其实一点不比初一那日少。
萧之瑾心道,随着年岁变大,自己不可能永远跟在母亲身边,那样的话一个朋友都没有岂不会寸步难行?故反复的提醒自己千万别给人家留一个不好的印象,否则以后两人见面要如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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