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虚构)
我抽烟四十年了,告你说,烟从没离开过我的嘴,从八分一盒到二十元一盒,烟们伴随我度过了四十个春夏秋冬,历经了多少的日日夜夜,多少的酸甜苦辣咸。它们与我唱酒欢笑,也与我一同愁眉哭脸,狐灯下伴我沉思,人群中比我还热闹,见到了上级,它们先出头,遇上弟兄,更加云雾缭绕。它们是我嘴的功夫,舌的味道,肺的密友,心的惦记。可以这么说,过去的我离开它们,就不是我了,对吧,我的感觉上哪去了!
不过,但是然而,最近我咳嗽得厉害,心里直发慌,这是咋了?!
于是,我就找到老乡;一位城里大医院的名医,我叫他丘哥。俗话说,熟人好下手,不对,是好办事。我到医院一检查,丘哥瞧着我的片子就皱了眉头,说如果我再要吸烟就死!他还立刻让我住院。
听他这话,我如同挨了一棒,脚下一悬,当即气踹如牛,脸色大变,心说这要玩完!
我可不想玩完,刚侍候着孩子,给他买房子治家,娶上了媳妇,我容易吗我?还还还什么住院,我是药神啊?医院里给我免费呀!
我就连忙对丘哥说,先别住院行吧,这次我一定彻底戒烟!
:“行,谁说不行呢?”丘哥说。
一听丘哥这话,我万分地感谢,知道他似乎放过了我,明白我还能同我的肺商量。可丘哥接着又说:“你戒得了吗?我记着你老婆说过,你戒过四次烟,可越戒抽得越凶,最后一次戒烟,你不是赌誓骂娘,把一整条烟和三只打火机都送了人?但是,戒了吗?”
我一听他这话就捂了脸,心中懊恼,刚想摸烟又放了手。
从医院出來,我咳出两口啖,心一硬又下了决心,我就把剩下的大半盒烟和一只打火机悄悄地放在一石桌上: 谁愿吸谁吸,反正这一次我是坚决,坚坚决决,永永远远不吸了,再吸我就等于想住院,我就去找药神,我就是不想活了!啊……呸!
我知道戒烟很难,对我这四十年的老烟民就更难,我一天吸四十支烟,不错,整两盒,我出门进门,无论到哪里,兜里放着烟,还有打火机,心里就踏实,如果没有它们,哪怕是夜半,我也会去敲人家烟店的门。
我的确戒过四次烟,每次开始决心都天大,但过不了几天,意志就会动搖……
我丟人现眼,懊恼无奈也没办法。
我知道,我的意志脆弱,我更明白,这四十年在我的身心世界里,已经形成了一股强悍的烟妖势力,他们的魔头叫烟魔王,万亿尼古丁是他的兵丁。
他们随着我的烟零不断扩展壮大,苦心经营,己经渗透到我的六肺五藏,还有各大神经系统,要命的是,我怀疑这些傢伙已经控制住我的中枢神经系统,在我的性格心理内扎了根,如果我要坚决讨伐它们,它们必会坚决让我身心很痛苦。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要活命没它二法,只好拚出性命正能量,拿起武器,同烟魔王尼古丁们作一决战,哪怕倒在战场上,也决不与他们共舞!
这次我可真豁出去了,我的有个我当即披挂上马,缩进我的身体内,挥舞长剑直奔烟魔王。
烟魔王长相够恶心的,是抱成一团的黑色虫虫,有两只圆形小白眼一眨眨得,他以吸食我的血液骨髓为生。
我进了我的身体,立刻大吃一惊,我的肺成了黑洞,在那里几乎一切停止了运作,沒有时间了。其它的很多地方,都让尼古丁们安家落户,不知传了多少代。我的五藏六肺,血管筋骨上处处是黑色起伏,处处一团团,一溜溜,鼓鼓擁擁,钩搭连环,吃拿卡要,没有间歇,我给我的那些好营养,都会让他们吞噬大半。
烟魔王见我到來,连看也不看我,这家伙竟然坐在我的右心房内,正在高唱:我是老鼠我是毛虫,快快抢,快快抢……
我一听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别唱了!”接着飞剑把烟魔王劈成粉沫,可又让我震惊的是,他立刻重新聚合,变成一个更大的烟魔王,大声吼叫着,同他的尼古丁们向我扑來。
我的弟兄们也瞬间聚合在我的周围,同我并肩作战,向他们反扑……
各位,眼下我已经戒烟一个多月了,有时发低烧,我知道,我的那个我,正在我的身心中同烟魔王尼古丁们搏斗,战斗非常惨烈,同归于尽的不计其数。
痛苦的我这两天瘦了,过两天又胖了,我咬牙忍受着心魔的鞭子,烟魔的烟弹,并且这场战斗是长期不懈的,我决不允许损害我身心环境健康的烟魔王们,再嚣张下去,必除之以为快哉!
我坚定了信心,我们一定能赢!
(再见)
讨伐烟魔王
网友评论
每一段都好精彩!好艰辛!道尽了一个和烟魔王殊死搏斗的烟民的苦楚!
祝您早日摆脱烟魔王的束缚!
老戏精